「現在的後卿呢？」

「現在他煉化了將臣之，實力大增，我不知道他強到什麼地步，但肯定比你厲害。」

「我得先殺了他！」葉咬牙道，「我之前發過誓的，就為他對冷玉做的那一切，我一定得殺了他！」

道風著他，說道：「等終極一戰後，你可以再去對付他。」

葉搖頭，「我怕我會死在鬼王手下，我有信念，但沒信心，我得先殺了他，再去鬥鬼王。」

道風看他堅持，知道勸說不，想了一下道：「你可以跟軍師商量下，趁著戰役沒結束，是有機會，平時他久居天棄山，又有部下包圍，你很難手。」

之後，兩人謀了有關終極一戰的一些細節，葉問起五把神劍到底怎麼辦，道風讓他別管。

天亮之後，道風走人，葉回山之後，為了避免被張小蕊纏著，隻找了蘇欽章和葉小萌，雖然這一對也很想跟葉一起戰鬥，但被葉以保護玄清山為理由留下來。

帶著瓜瓜回到石城。

回到家裡，隻看到芮冷玉一個人在。

「他們都走了，我專門等你的，我們也上路吧。」麵對葉的疑問，芮冷玉回答道。

「上路，去哪？」

空界，界河邊上。

一隊士兵躺在河邊，一個個疲憊到了極點，不人上還帶著傷，都在吐納調息。

他們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倖存下來的聯軍士兵，然後被放在這裡鎮守界河。

每個人都恨了王，恨他發戰爭，將他們這些本來可以好生修鍊的人捲到腥的殺戮中來，殷切希他們了不起的林大帥能帶領他們戰勝族，早點結束這一仗。

這一次戰役，比上一次規模還要大，後卿五路大軍從不同方向進攻，將整個空界都拖進了戰火中，到都不得安生。

日前，五路大軍一起開進荒原，進了曲長山中。

此刻，曲長山的地圖，就掛在林三生的大帳裡，林三生把所有手下都趕出去守門，嚴令不許任何人進來，一個人站在地圖前麵，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手裡拿著一鵝筆，在地圖山小心地標註著。

「如何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後響起，林三生嚇了一跳，本能以為是衛兵闖進來了，剛要發作，回頭一看是道風，立刻把氣嚥了回去。道風想要進來，他的那些衛兵本發現不了。

林三生繼續研究地圖，道風也走過來跟他一起看。

曲長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道延綿數百裡的山脈，地形十分複雜，有數道峽穀，又長又曲折，因此被稱作曲長山。

為了方便定位，林三生這幾條峽穀都編了號，一二三四五這樣排下來。

「這裡，還有這裡。」林三生用鵝筆在地圖上點著，「這些峽穀，都是他必經之路，他有五路大軍，但真正的主力隻有一支。」

「為什麼？」

「他要決戰，主力就一定會集中起來，所謂的另外四路大軍，不過是迷我們的幌子。我早就看穿了。」

「你都看穿了，那還擔心什麼？」

林三生轉頭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是不懂兵法吧。」

「我要是懂兵法，要你幹什麼！」

之前道風在山河社稷圖裡養息元神時，林三生就是他跟外界的唯一聯絡，所有修鍊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是林三生幫忙弄的，兩人經常打道，也會一起論道，關係也悉起來，說話不用客氣。

「他有五路大軍，其中主力隻有一支，我們兵力沒他們多，不可能五條路上都設伏，因此必須找到他的主力，就算猜到他的計劃，也還是五分之一的機會。」

道風抱著雙膝，看了一會地圖，說道：「你不是應該去蒐集報嗎，這種事，研究地圖有什麼用。」4

「五條峽穀，各不相同，我在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後卿，我會選擇大軍走哪一條路……」

「有眉目了嗎？」

林三生用鵝筆在兩條峽穀上分別點了一下，「第三和第五條，兩邊的山不算太高，峽穀也足夠曲折，就算遭到伏擊，也能尋找掩，支撐更久，實在挫也容易退走，不至於全軍覆沒，他的主力，必然要走這兩條中的一條。」

道風認真看了一會，道：「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有沒可能他故意不走這兩條路？」

「當然，難度就在這裡。」

林三生了腦袋，走到一邊去，從桌上拿起一隻香爐，將裡麵的火吹著，用力吸了幾口。

道風沒有再就這個問題談下去，他是元帥，這種勾心鬥角的事，給他就好，自己說多就是添。

「有沒有可能，他一條都不選？」

「那他幹什麼來了？仗打到這一步，他就是要穿越山脈，不是雲山就是曲長山，隻有進基地，才能把十幾家門派都平推了，否則隻在界河一帶轉悠，沒任何意義。」

兩次戰爭，空界一方作為防守方，都是被的：首先就是人數上實在沒法跟族比，族的普通殭，差不多是無限的嗎，作為進攻的一方，他們總是能佔到先機。

而作為防守方，林三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尋找防守反擊的機會，一舉殲滅對方主力，解決掉後卿，族群龍無首，數量再多也沒用，隻要封鎖住界河，來一個殺一個不要太爽。

至於魃，本來倒無所謂的下場——不是領兵打仗的料，對林三生而言，還稱不上對手。

「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就那樣。」

「好吧，三叩九拜都過來了，就看這一下子了。」

道風緩緩說道：「會死人的。」

兩天之後，族大軍開進曲長山，五路進發，浩浩地穿過山脈。

每一支大軍的中間，都有一輛八個殭抬的轎子，四周全用黑布嚴合地遮起來，每一頂轎子裡都坐了人，就算是抬轎子的殭也不知道裡麵坐的是誰，按照之前的命令，一律當做王一樣看待，完全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