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門了。”端木景行的角帶著淺笑。

楚靜知點了點頭，站起來站在他的旁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知道今天他們兩個人要去的地方有多麼的不一般，只是爲了尋找到心底的那個答案，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楚語！

當豪華的賓利車緩緩駛進神病院的時候，楚靜知的手心冒出了薄薄的涼汗，五年的時間過去了——終於可以再次的見到那個時候從醫院被霍邵宸帶走的楚語了，不知道見到自己會怎樣的吃驚呢？

“我已經跟院長打好招呼了，每年他們都需要靠我父親的扶持才能得到更多的補助！”端木景行的語調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說到他父親的時候眼神當中一閃而過的厭惡還是清晰的傳進了楚靜知的眼裡。

“我覺得你父親一定很恨我！因爲我把他兒子的魂都勾走了！”楚靜知難得的會開個玩笑，就連端木景行繃的臉部線條都鬆開了許多。

“走吧！楚語就關在最裡面的重癥病房！”

端木景行的大掌從口袋當中拿出一張磁卡，另一隻手已然將車門從裡面打開。

楚靜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冰涼的小手扣在車門的把手上，下一刻也同樣的將車門打開。

或許是因爲昨天下過雨的關係，此時此刻的極好，照耀的楚靜知全暖暖的，隨著的作——後及腰的長髮隨之舞了起來。端木景行似乎刻意的放慢了腳步在等待著，楚靜知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緩緩的擡起頭來看著他。

通往醫院的臺階很長，但是楚靜知依舊在心裡默數著，就像是當初在監獄當中不停的計算著日子一樣，沉默的聽見自己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面發出清脆的聲音，一遍遍的迴盪在自己的耳邊。

“確定還可以麼？”端木景行在門口的時候轉過來看著楚靜知的臉，最後一次問。

楚靜知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只是過了不長時間之後便點了點頭。

伴隨著的這個作，端木景行拿著那張磁卡對著門口的識別儀劃了一下，隨後外圍的鐵門便被打開，而裡面的醫生在聽到門口的靜時走出來見到是端木景行只是沉默的將裡面的門打開。

看著他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種長久在這裡工作的麻木，楚靜知剛一走進去哀嚎的聲音便傳進了的耳中，那種痛苦的尖聲音頓時讓停下了腳步。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慢慢習慣就好了。”帶路的醫生看了一眼楚靜知冷漠的開口，他在這裡已經待了二十幾年了，什麼樣子的病人都看到過了，而對於楚靜知這樣剛來到這裡的人，他也早就習慣。

“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那裡，自己過去吧！”

那個醫生將自己的指紋輸到識別儀裡之後確定門開了才轉過來看著端木景行與楚靜知，冷聲的說道。儘管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長年關在這裡的是一個自己惹不起的主。

既然院長都放人進來看，那麼發生的任何事都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端木景行的手抵在病房的門口轉過頭來看著楚靜知，臉上的表看起來略有些擔憂，他知道楚語是靜知心裡的疙瘩，要再這一刻拋棄心中所有的芥踏到這個門口，想必的心裡一定很不好。

“我沒事，我倒是想要看看，楚語現在到底落魄到什麼樣的程度！”當楚靜知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率先推開了閉著的大門，空氣當中的消毒藥水味道第一時間的竄到的鼻息之。

端木景行見到楚靜知這樣也不在說什麼，只是跟在的後走進了病房之。

儘管心裡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是當楚靜知見到坐在牀邊的那個人的時候，臉上的表還是恍惚了一下。記憶裡的楚語是意氣風發的，猶記得從監獄出來的那一天，故意的打斷了楚語與霍邵宸的婚禮，臉上那種憤恨的表自己到現在還可以記得。

只是轉眼幾年的時間過去，楚語卻已經落魄到了這樣的程度，怎麼能讓楚靜知不心酸。

“是誰呢？好幾年都沒有人看過我了——讓我猜猜是誰呢？”那迷濛的眼神四的看著，最終落在隔著還有一段距離的楚靜知的方向，像是一下子沒有扔出來，楚語偏頭像是小孩子一樣的注視了好長的時間，隨後那雙朦朧的眼睛像是一下子清明瞭一般的，這讓端木景行的眉頭的皺起，沒有人知道這五年的時間到底讓楚語變化什麼樣子，如果真的瘋了——

那麼肯定是有攻擊的！

“是你啊！楚靜知——”孰料，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楚語很快的便認出了楚靜知，原本恨之骨的人卻用那種很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個名字，就連楚靜知的臉上都出了一抹詫異的神。

“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怎麼過去了這麼久啊！我看看——都過去五年了！”楚語骨瘦如柴的手指指著牆壁上那些看不出畫的是什麼的痕跡說著，臉上的表早已經麻木。

“是我！”楚靜知微微的頷首，看著楚語如此落魄的樣子怎麼都無法跟自己記憶當中的那個楚語聯想在一起。

“這個是誰——端木家的爺？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楚語乾裂的脣瓣一張一合，隨著的作一陣鐵鏈西索的聲音傳進了楚靜知的耳中，這讓大爲吃驚的看向旁邊的端木景行，而後者只是用手指了指楚語的腳踝。

楚靜知這纔看見在的腳踝還綁著一鐵鏈。

“你爲什麼會變這個樣子？”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楚靜知艱難的開口，不知道自己在看到楚語悽慘的模樣時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到底霍邵宸心裡在想些什麼會將楚語關進神病院這麼多年？

“我爲什麼會變這個樣子？”楚語在聽到的問題時候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周的作令鐵鏈也跟著發出刺耳的響聲。

“你覺得我爲什麼會變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楚語反倒問。

“因爲霍邵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