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字凌,像是趕時間寫的,后頭還留了一串數字,應當是手機號碼,對許巷阮是有好,但兩人也算不上多,舒梨不清的意思,遲疑了半會,還是在第二天出門前給撥了個電話。
響鈴近十聲,在舒梨耐心差不多用盡時,那邊的人才姍姍接起。
“舒梨?”
許巷阮試探的名字,聲音輕,讓一向傲的舒梨都忍不住放低了聲,全然沒有注意沒有跟著陸段言喊嫂子。
“是我,你是不是——”舒梨想問是不是有事,哪知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待會逛街對嗎?”
“啊?是。”
“幾點呢?”
“兩……兩點。”
“那我在新誼商場等你。”
???
這
什麼意思?
舒梨聽著一頭霧水,是跟顧清染約了兩點逛街,剛剛許巷阮問起順口就答了,可也沒說要約一起呀?
“舒梨,你等我下,我很快就出門了。”
見沒應聲,許巷阮又補了句,語氣含帶著一祈求,舒梨稍稍猶豫,想著帶也沒什麼,買東西還能多個人幫著參謀,便落了聲,“好”
—
新誼商場在正市中心,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段。顧清染來得早,見了舒梨就抱怨。
“今天太熱,我打個的司機空調都不舍得開,我妝都花了。”
“那就趕去考駕照。”
“前提是我要能考得過。”顧清染撇撇,收起碎花小傘轉而攬上胳膊,“走吧,聽說C家出了新款式,去逛逛。”
舒梨被半拖半扯,走了幾米,忽地想起什麼,腳步停頓,“等下,有個人還沒來。”
“誰啊?”
顧清染知道,舒梨的好友不多,現在在北城的也就一個,當然那些時常約麻將的塑料姐妹是排除在外的。
“弟妹。”
“咦,你哪來的弟弟?”捂著,小心試探道,“不,不會是你爸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想什麼呢!陸雋擇的。”舒梨拍了下腦門,顧清染這才反應過來。
“害,我就說嘛,叔叔也不像是那種人。”
“話說你老公的弟弟,那就是陸二啊,他老婆,我記得好像許巷阮?”見舒梨點頭繼續八卦道,“最狗的豪門千金,許家二小姐。”
話音剛落下,舒梨抬眸就看見許巷阮正往這過來,穿著件長袖襯衫,在著清涼的人群里顯得格格不。
“過兩點了嗎?”許巷阮用巾拭著額上薄汗,瞧見顧清染時有些眼生。
“一點五十。”顧清染自來的與搭話,“我顧清染,舒梨的朋友,我清染就好了。”
“清染?很好聽的名字。”
“哈哈,謝謝夸獎。”
明明是很敷衍的話,聽說著就十分真誠,顧清染熱的要去挽,手便是高吸熱的布料質,愣了下,“你不熱嗎?”
這個問題舒梨也很想問。昨天早晨太沒升起,有幾分涼快,穿長袖還能理解,現在大熱的天,溫度能高達三四十,許巷阮穿的還是厚的絨面襯衫,看著都悶熱不已。
“還好,也不是很熱。”
習慣的拉了下袖子,視線飄忽,也察覺到了自己在這商城里或許是另類,顧清染低頭了兩分鐘手機,恍然大悟,“巷阮,你是對塵過敏吧?網上說塵過敏是要穿嚴實點的。”
許巷阮微怔,不點頭也不搖頭,神頗為不自在。
塵過敏?舒梨蹙眉,前兩年的劇照,好像也有夏裝。
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幾人進了家最邊上的時裝店,當季的流行元素舒梨一向最清楚,長指劃過一整排的服裝,最后停在一套藍白的小禮上,端看了幾秒,勾勾手,“巷阮,你試試這件。”
“哇,這件好看。”顧清染贊不絕口,末了不滿道,“舒梨,你不我了,都不讓我試漂亮的小。”
舒梨牙一酸,“這不適合你。”
“為什麼?”
“你不夠優雅。”
吼!!!
還能跟天下第一好嗎?
絕對不能!
顧清染哼了聲,轉頭又去竄說許巷阮,“巷阮,你快試試啊,穿著一定很好看。”
“算,算了,我不合適。”了邊角的刺繡,又緩緩收回手。這樣幾次,舒梨也有些火大。
“你逛街都不試服的嗎?”
許巷阮默了一瞬,“我只是想出來走走看看。”
這是什麼腦回路,作為人,進了商場怎麼可以空手而歸。在舒梨的認知里,那些隨便逛逛的,要麼沒錢,要麼就是腦子瓦特了。而許巷阮,顯然不屬于缺錢的那類人,畢竟昨天陸二,才在老爺子面前鼓吹“環商”上季度的易額。
三人行有人掃了興,舒梨逛了幾家便興致缺缺,沒到飯點就不歡而散,余下舒梨和顧清染倆人喝下午茶。
將包甩到旁邊座位上,舒梨憋了一下午的氣終于得以發泄,“我挑的服都不好看?一件都不愿意試。”
“我覺得喜歡你挑的。”顧清染喝了口咖啡,“不是,你沒覺得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瞥了眼暴躁狀態下的舒梨,顧清染自顧自道,“我剛剛一巷阮的手臂,就立刻往回,表還痛苦的,我本來尋思著是不是我手重,結果剛才在店里,我看到手腕那一節,有好幾道傷痕。”
“抑郁癥?”舒梨咬著,平靜下來后生出幾分疚,“那我剛剛……不會自殺吧?”
“我給打個電話好了。”
“不像,自殺肯定傷痕都在一個位置,那幾道,七八糟的,像——”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得出一個出乎意料的結論。
“不,不可能吧,陸二看著還溫和的。”
舒梨冷著臉,腦子里突然閃過昨晚陸段言那個莫名詭異的神,是回想都讓人不寒而栗。手邊撥通的電話也沒人接,當即按捺不住,“許巷阮家在哪?”
“瘋了嗎?”
舒梨也就是一時沖,知道像這樣的事沒證據那就是誹謗,但這樣的猜測,讓有些惴惴不安的……
【陸愿愿:你沒把我不會做應用題的事說出去吧?】
一回到家就收到陸愿愿的消息,舒梨這會沒了逗的心,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半響,才打出幾個字。
【舒梨:你爸打過你嗎?】
【陸愿愿:你想把這事告訴我爸,讓他打我?】
【陸愿愿:哼,做夢吧,我爸從不打我的!】
小姑娘語氣很不好,舒梨卻是松了一口氣,家庭存在暴的行為會對孩子造心理上難以磨滅的影響,就怕陸雋擇也有潛藏的暴力分子。
—
舒梨電話進來時,陸雋擇剛談下一份合作,夜晚的涼風將上的酒氣吹淡不。
“什麼事?”
“我想吃西瓜,你記得買回來。”
他下意識環視一圈,瞧見會所對面就有一家水果店,難得不嫌麻煩的繞了個遠路。不僅提了圓溜溜的西瓜回來,還不忘提醒,“晚上別吃太多。”
“你關心我啊?”舒梨直接對半切開,抱著半邊用勺子吃得不亦樂乎。
“是怕你晚上跑廁所,很吵。”
呵,狗男人!撇撇,來了脾氣,“我不想吃西瓜了,想吃哈瓜,你去給我買。”
男人拿著睡進浴室,低沉的嗓音過門,“做夢吧,夢里啥都有。”
不見他影子,舒梨才暗的掏出手機。
【舒梨:“暴力因子”測試的下一步是什麼?】
【顧清染:惹他生氣,或者跟他大吵一架,看他會不會手。】
【舒梨:……我試試】
陸雋擇在面前很有真正暴怒的時候,最多是弄臟了他的領域,被男人告誡一頓,但更多時候就是冷漠。
不知道冷暴力算不算暴力因子呢?
在床上滾了幾圈,也沒想出什麼能惹他生氣的好主意,愁眉之際,男人一水汽,正擰著眉心警告,“你輕點滾,別把我枕頭弄掉了。”
舒梨想也不想,徑自回懟,“那你下回Z輕點,別把我孩子弄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發的晚了點,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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