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蓉臉變了變,剛要說什麽,霍帛?已經進了電梯關上了門。
憋了一肚子氣,回去便對著葉母一頓怒吼:“都是你,要你好好提婚事,你提別的幹什麽!”
葉母剛在收拾桌上的飯菜,聽得葉青蓉的抱怨,抬頭道:“我也沒說什麽不該說的,後來是帛?他自己莫名其妙突然提起葉沐芙,他是不是還沒忘記那個小賤人?”
“人都死了,忘沒忘記又能怎樣?你看你怎麽跟他說葉沐芙的,有其母必有其,你他以後怎麽想我!”葉青蓉氣到炸裂。
是真沒想到,母親平時隻在父親忌日那天才罵罵葉沐芙,現在是隻要提及那個人的名字,滿鄙話就出來了。
是不是這幾年葉沐芙沒有每年過來給罵一次,不痛快了,所以變這樣了?
“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含辛茹苦把你養這麽大,並且家裏親戚都知道我對葉沐芙的態度,你有指責過我的不對嗎?”葉母很生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葉青蓉大吼道。
葉母怔住,從沒見葉青蓉生這麽大的氣,尤其是對自己。
明顯遲疑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蓉蓉,今天是媽的生日……你是回來給我過生日的,還是回來教訓我的?”葉母說這話的時候,眉間的皺紋都加深了許多。
可此刻的葉青蓉,完全沒有去看母親滄桑的樣子,更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狠狠傷害到了。
“氣都被你氣飽了,哪還有心思給你過生日,你一個人過吧!”
葉青蓉氣衝衝說完,便拿著自己的包包走了出去。
“哎……”葉母喊都喊不住,站在門口,看著櫃子上還未拆封的蛋糕,又看著餐桌上沒幾口的飯菜,心沉悶。
是造了什麽孽啊。
……
霍帛?開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轉悠,心煩躁。
他打開車載音樂,想聽歌解悶。
係統自播放的歌,是梁詠琪的短發。
“我已剪短我的發,剪短了牽掛,剪一地不被的分岔……”
霍帛?想起了最後葉沐芙短發的模樣,幹淨利索,沒有往日的氣質,卻多了一幹練。
好像,還有一種涅槃重生後的活力。
明明知道,自己喜歡長發的模樣。
也做到了在一起的那三年,從未剪短過頭發一厘米。
那次剪斷長發,是真的做好了拋棄過去的準備吧?
霍帛?越想,心更燥。
他關掉音樂,換了電臺收音。
晚上八點整,收音機裏正值一檔節目。
主持人用低沉暖暖的治愈聲說著一句句頹喪的話,然後一個個電話打進來,將自己鮮淋漓的傷口揭開,尋求主持人的安。
霍帛?曾經從來不聽這些節目,今天卻出奇地將車停在路邊,靜靜聽了起來。
主持人剛好接通了一個孩的電話,那孩從一開始就哭哭啼啼,說出的話都斷斷續續。
主持人安了好一陣,那孩才終於將自己的故事大概說出來。
“我喜歡一個人,但他執意要跟前友複合,我不甘心也不同意,但他執意要跟他前友在一起,我該怎麽辦?”孩的聲音,痛苦又無助。
“他你嗎?”主持人一針見問道。
“我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三年,我以為他是我的……可現在看到他對他前任的態度,我覺得他本就沒有過我,隻有我一個人在付出在,現在也隻有我一個人在難過在痛苦。”孩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落在霍帛?的耳中,都讓他的心一揪一揪。
他在想,曾經的葉沐芙,是不是也這樣哭過?
他們也曾在一起三年,那個人對自己的他全都看在眼底。
他都知道,卻沒有好好對待。
她是孤兒院的孤兒,自小無父無母,受盡欺凌,後來被養母收養,生活才算好過了一點。他是林氏集團的冷酷總裁,女人之於他只是滿足生理需要而已。那一夜,多年的好友暗算了她,失身於他,她無奈,而他卻把她當成下賤的女人,以傷害她自尊為樂。她的苦,有誰知道。慢慢的,他發現,傷害她的同時,也是傷害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她,只知道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寸步不離。他的霸道,讓她喜悅,同時讓她難以承受。
顧菀愛了天之驕子許西辭多年,一畢業便同他走進婚姻殿堂。 作爲衆人眼中的模範校園情侶,大家都覺得他們一定會幸福白首,許西辭也是。 事業起步,他難免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不過是些逢場作戲的小事,許西辭不是不知道顧菀會不高興,可他心存幻想,以爲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事。 只是顧菀不光察覺了,還清醒地意識到,他早已不是曾經的年少歡喜。 衆人說起對程衍的印象,鐘鳴鼎食之家的二公子,移動的一座金山。 這樣的稀有品,哪怕他只是坐那什麼都不做,也有數不清的誘惑向他撲過來。 圈子裏繪聲繪色的傳言不斷,卻也奇怪,從未聽說誰真成功上位過。 都說鳴音寺求姻緣最是靈驗,損友笑程衍孤寡這麼多年,非拖他去拜拜。 程衍手裏被塞了香,環看周圍一圈煙霧繚繞,自嘲地笑了笑。 香火旺盛,他也虔誠,如果佛祖真靈驗,那就求庇佑她婚姻幸福,萬般皆是得償所願。 至於他自己,既然終究得不到,那便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