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前往劍秀山之後,李玄都一行人本是要從北城門出城,便改了從東城門出城,結果發現城門封閉,盤查森嚴,李玄都立時想到了昨日他與那名帷帽子衝突之事,雖說從聞香堂買來的路引無甚,但難免留下些許蛛馬跡。不過這也難不住一行人,飛卿通法,尋了一僻靜無人之地,打開一扇門戶,衆人穿過門戶,已然是來到城外。
這等手段雖然玄妙,但有一點必要因素,就是一個“穩”字,若無穩定環境,或是氣機紊,便很難用出,所以無法用於與人手和大軍攻伐之時,尤其是兩軍戰,皆是氣旺盛的青壯男子,又不乏武道宗師,雙方行殺伐之事,故而軍伍的氣、煞氣最重,最是剋制法一道,因爲法歸結底還是一個“以假作真”,在此等環境下,任你是天人境的大宗師,也難以建功。
出城之後,李玄都向飛卿請教了當今的江湖形勢,畢竟以前居時只是看一些簡要的文字消息,胡良又是遊離於正邪之外,唯有飛卿這等人方能真正參與並知曉許多不爲人知的江湖之事。
飛卿並不瞞,將自己知道的如數道出,尤其是李玄都重點相問的靜禪宗和太平宗封山閉寺之事,飛卿也有自己的看法,確如宮所料,其實太平宗和靜禪宗也參與了這次“四六之爭”,只是雙方都是藏幕後,結果也很顯而易見,雙方都是輸家,而贏家則是正一宗,也許還要加上一個清微宗,雖說清微宗輸了“四六之爭”,但在本上未傷元氣,仍舊是各方爭相拉攏的對象,反觀太平宗,哪怕是贏了面子,可輸了裡子,一樣要封山謝客。
雖說李玄都也是此戰的親經歷之人,但是在此事還未完結之時,他就已經“出局”,對於最終塵埃落定的結果如何,反倒是不如飛卿這個從頭到尾一直參與其中的當事人之一。至於是否有邪道十宗之人蔘與其中,飛卿並未能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原因無他,大打出手只是手段,而非目的,真正的目的是各方謀求,這等大事就不是年輕一輩可以決定的,多是老傢伙們親自出面,所以飛卿也不是什麼都清楚。
劍秀山位於中州的中部位置,一路上還算波瀾不驚,隨著秋意漸濃,視野可及都是金黃一片的喜人畫面,比之江南也不遜太多。走了一日之後,金黃之逐漸減,松柏茂,開始有青翠顯現,地勢也隨之越發起伏,眼可丘巒連綿,不久漸深山,及至劍秀山的境,腳下羊腸小道蜿蜒,兩旁峭壁聳立,如是被利劍劈砍鑿出,兩方崖壁與一線小徑形了一線天的景觀,將天窄窄一線,使得山道之上晦暗莫名,甚至有些地方昏暗如黑夜。
羊腸小徑昏暗涼,兩旁本沒有護欄,只學了一些強健拳的小丫頭走得戰戰兢兢,好在李玄都就走在右手邊,這才心安幾分。
歷來文人名士探幽訪仙,最是偏此種地方。此地之所以訪客了了,緣於此地早有主人,爲私人所有,閒雜人等不可擅,就算是那些有錢也有閒的風流名士,也只能而興嘆。
對於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劍秀山主人,有過諸多揣測,有說是朝廷權貴的手筆,有說是江湖名宿的居之地,更有說是天下有數富賈重金購置,衆說紛紜,只是始終沒人見過這位劍秀山主人的真面目。
當然,李玄都是個例外,他當年算是誤此地,在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此地主人,雙方一見如故,忘劍峰雖說是買,但實際上與平白相送也差不多,否則這世上哪有如此好事。
再行一程,前方天乍泄,豁然開朗,兩邊青翠一片,腳下道路逐漸平緩開闊,四周除了高大樹木之外,寂寂無聲,偶爾傳來幾聲輕微鳥蟲鳴,讓人心曠神怡。
拾階而上,青木夾道,冷風習習,李玄都從“十八樓”中取出一件鶴氅給小丫頭披上,小人配大,把整個人都給包裹起來,小丫頭本就是妝玉琢的小人胚子,如此一來,更是增添了許多憨可。李玄都領著小丫頭走在前頭,胡良和飛卿隨其後,四人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山腰位置,這裡竟是有一方靜湖,湖面平如明鏡,只是在輕風拂過的時候,纔會略起微瀾,似是人蹙眉。
近了之後,出乎幾人意料之外,整個湖畔竟是不見半點人跡,不曾臨湖築廬,也不曾修築碼頭停泊小舟。飛卿不由說道:“這位劍秀山主人倒也是與衆不同,如此景也竟是不用半分,與其他樂山樂水的士又是不同。”
李玄都笑而不語,領著一行人繞湖而行。
走過大半,幾人才恍然發現這座湖竟然不是死水,而是有一條自山上而來的小河相連,河水靜如不流,倒碧凝雲,若將此山比作人,這河水便是子髮髻上吹落下來的一條晶瑩髮帶。
沿著河水逆流而上,別有天。
只見原本筆直的峭壁上,忽然凹陷出一個巨大弧度,形了一個開口極大、縱深極淺、似非的存在,佔地大約一畝左右。
此地三面環山,唯有一面面向懸崖峭壁,與上山的石徑相鄰。其中種植有茂盛翠竹,風起則起竹濤響,而在竹林的掩映之中,則是一座清幽古雅的二層竹樓。
胡良問道:“這就是劍秀山主人的居?”
李玄都搖了搖頭道:“這是守山人的居所。”
話音落下,只見一個矮小老者從竹樓中緩緩走出,生得乾癟瘦弱,鬚髮也是稀疏,腰間別著一,卻不是竹笛玉簫,而是一與這竹樓竹林極不相稱的煙桿,翡翠的,烏木的桿,黃銅的鍋,另一邊還掛了個荷包,想來裡面裝得就是菸葉了。
小老兒眼皮一擡,向一行人,雙眼灼灼,幾乎要有生出一般,不過看到李玄都之後,攝人氣勢驟然一散,笑道:“原來是李公子到了,這些都是李公子的朋友?”
李玄都點頭道:“正是。”
小老兒又是掃了其他三人一眼,目著重落在飛卿的上,道:“既然是李公子的客人,那小老兒自是沒有阻攔的道理,李公子請便吧。”
李玄都抱拳謝過。
直到此時,胡良才恍然明白,爲何這座劍秀山容不得他人登山,原來是有守山之人,而且看其修爲,也是相當不俗,不敢說與飛卿相比,但絕對要比他高上一籌。
能有如此守山人,那位劍秀山主人的來歷就更讓人好奇了。
小老頭說完這些之後,便又回了竹樓之中。
李玄都等人繼續前行,過了這裡,山路又變得狹窄起來,小河在,山路在外,幾乎是懸在半山腰上,僅容一人行走,下方山谷黑的,深不可測。李玄都乾脆將小丫頭背起而行,又走出二百餘丈,傳來瀑布聲響,轉過山壁之後,眼前倏爾一亮,只見一道瀑布如白龍倒掛,飛流百尺,沖刷出一個水潭,小河的源頭便是由此而來,而山路則是直直往瀑布而去。
胡良著墜落之聲猶如虎嘯雷嗚的瀑布,忍不住嘆道:“山路狹窄溼,又要穿越瀑布,一個不慎便要跌落山崖,就算沒有守山人,怕是也有人能過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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