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夜之下的北邙山變得格外幽深寂靜,其中似是潛伏著萬千厲鬼,正要擇人而噬。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的北邙山在夜之後,還有幾個人會在夜間活?就算真有吃人的厲鬼,怕是也只能空等一場。
其實早年時的北邙山並非這樣,只是在大晉末年的時候,金帳汗國攻中原大肆殺戮,十室九空,冤魂遍地,皁閣宗又趁此時機在北邙山開壇做法,引得萬鬼來朝,使得好好一座風水寶地變了人間鬼國。雖說後來正道各宗與邪道各宗聯手大破皁閣宗,將此間鬼國毀去,但還是殘留了許多“餘孽”,故而如今的北邙山對於常人而言,還是一能不踏足就不要踏足的地。
當然,也不是說此時的北邙山中一個生人也沒有,除了藝高人膽大的高人之外,最起碼還有皁閣宗的弟子,就算是當年鬼最多的時候,皁閣宗弟子憑藉飼養鬼的手段,仍是能在萬鬼來朝的北邙山中行自如。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不見繁星,只有一殘缺的半圓寒月懸掛,出點點蒼白的,一陣夜風吹過,樹葉唰喇喇作響,林間的崎嶇山路頓時一片影影綽綽,好似鬼影。
有句老話說得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此時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在道路兩旁的樹叢中,站著十幾個人影,皆是黑皁靴,以黑鐵面覆面,只出雙眼,黑的眼瞳在夜中出幽幽的。
不多時後,從山路的盡頭傳來陣陣清脆馬蹄聲,接著便是一隊人馬從夜中走出,大概有十餘匹騾馬,每匹的騾馬背上左右兩各掛著一口箱子,如此便是二十餘口箱子,皆是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上了年紀的男子,面帶風霜,兩鬢斑白,顯然就是領頭人了,他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擡手做了個手勢,在他後的馬隊立即停下,護送騾馬的漢子立即出手兵,如臨大敵。
原本立在道路兩旁林中的黑人們緩緩走了出來,雖然不見兵,但僅僅是往路當中一站,便讓人到一陣窒息。爲首之人同樣著黑,但臉上的面、手腕上的扣腕、腰上的腰帶、腳上的皁靴都繡著銀線,甚至黑袍也滾了淡淡的銀邊,只是在黑暗中看不分明,此時從林中走到山路上,被蒼白冰冷的月一照,便顯現出來了,這些花紋彷彿是繪了一頭頭鬼修羅,極盡猙獰之態,讓人不寒而慄。
騾馬一方的領頭男子見了此人,立時涼了一截,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果不其然,這人往前往前走出幾步,緩緩開口道:“北邙山自古以來就是帝王陵寢所在,所以千百年來,什麼金倒鬥之事,屢不絕,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座北邙山都要被盜墓賊們的盜給打通了。”
說到這兒,這名黑人笑了笑,笑聲從面下傳出,在這森冷的夜中,顯得有些冷酷滲人。
他接著說道:“我們皁閣宗立足北邙山多年,也不敢將整個北邙山三十二峰全部視作自己的私產,一些小小之事,我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像你們今天這般,先是不打招呼,如此大張旗鼓地‘發財’,然後又是一聲不吭地連夜跑路,未免太不把我們皁閣宗放在眼中。”
此言一出,山路上的氣氛驟然一凝。
在那名兩鬢斑白的男子後,站著一名壯的年輕男子,聞言之後立刻憤憤說道:“那座大墓中機關重重,還有一個大糉子,我們賠上了一條‘縛龍索’和十幾個弟兄的命纔將這些明給弄出來,你們什麼也不幹就要走六,就給我們四,未免也太貪心了。”
黑人看都不看一眼這個無名小卒,仍是盯著那名領頭的男子,語氣淡然道:“能給你們留下四,已經是宗主他老人家開恩,若是放在以前,我們要走七,若是看不順眼的,八也是有的。”
那壯青年還要說話,卻領頭男子擡手製止。
雖然青年臉猶有不甘,卻也還是悻悻地退了下去。
領頭男子緩緩說道:“我們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這些虛話就沒有必要再說了,你們儘管劃下道來,我們接著就是。”
盜墓賊,名爲賊,實則爲江湖上的巨盜,他們做的也不僅僅是開墓盜寶的勾當,畢竟財帛人心,歷代帝王公侯的陪葬,哪個不是價值千金,所以盜墓賊同行之間、賣家和買家之間,大干戈是常有之事,更有甚者,介於綠林和盜墓兩種營生之間,向來人多勢衆,找不到墓的時候,便嘯聚山林劫取財,只要能找到地方,縱有帝王巨冢也敢發掘。故而這些盜墓賊大多手不俗,且都是人爲財死的亡命之徒,手上大多都有人命。
此時對上了皁閣宗,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誰也不比誰多些什麼,沒有因爲你是皁閣宗就怕了你的道理,若是膽小怕事,就不做盜墓這一行當了。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也是,這纔是你們這行的德行。”黑鐵面人冷冷一笑,聲如夜梟:“不過沒關係,我們皁閣宗別的不多,就是埋死人的棺材不缺!”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便是手底下見真章了,一方是輾轉江湖各地的巨盜,一方是行事詭且百無忌的皁閣宗,誰也不是善茬,在這種形下,只能你死我活。
“殺!”皁閣宗的領頭弟子再沒有半句廢話,斷然下令。他長年負責巡視北邙山的各大帝陵,這些想要撈偏門的不知道遇到了多,都是寧可被金子銀子撐死,也不願意活活死,這種人就是佛祖也度化不得!
另一邊的盜墓賊們也渾然不懼,衝在最前頭的三名盜墓賊直接朝那皁閣宗領頭弟子衝來,領頭弟子冷冷一笑,一袖揮退三柄劈向自己的長刀,一掌拍出,直接在一個盜墓賊的口上印下一個漆黑的掌印,清晰可見。
此乃皁閣宗的“黑煞掌”,掌中帶毒,若是被一掌打在上,重則當場斃命,輕則也要被毒,在毒氣攻心之後,便會化作活,可這名盜墓賊卻像沒事人一樣,渾然不覺。
反倒是這名皁閣宗弟子覺自己這一掌好像拍在了石頭上面,竟是被反震得作痛,不由大爲驚訝。再一細看,這些盜墓賊的服之下竟是穿著“紙甲”,不是軍伍中的紙甲,而是以符紙摺疊甲樣式後,往上一擲,便可化作甲,又名“神符甲”,不但度更甚鐵甲,而且還能抵氣機,若是不能摧破紙甲,便萬不能傷其裡。唯一的不足就是這種紙甲製作不易,而且只能使用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靈散去,便是普通的符紙而已。
這名皁閣宗領頭弟子的臉變得凝重起來,能有“神符甲”這種東西,說明這些盜墓賊的來歷不凡,要知道除了正道十二宗和邪道十宗之外,且不說萬象學宮這等儒門重地,江湖上也不乏旁門左道之流。如那前朝時的羅教,曾經興盛一時,在起兵作之後,被朝廷鎮,後來又改名白蓮教、紅蓮教等名稱,現如今便是名青教,糅合儒釋道三家教義,號稱三教合一,爲三教所共同排斥。
難道這些盜墓賊是青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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