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一行人走了之后,寒夜看向風清揚,狐疑不解地道:“閣主,你竟然只是踢了拓跋云幾腳就讓他走了?這不像你的行事作風啊!”
風清揚賊兮兮一笑,道:“誰說老頭子我只是踢了他幾腳,我費盡心思研究的蠱蟲,方才就用在了他上,拓跋云這老小子走著瞧吧,我也要他嘗嘗每逢初一十五就蠱毒發作的難。”
“閣主你的蠱蟲……行不行啊?畢竟拓跋云可是用蠱的高手。”寒夜一臉懷疑的表。
風清揚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老頭子我也不是吃素的,這蠱蟲是我新研制出來的,就算拓跋云要解蠱,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做到,有他的了!”
寒夜了鼻子,沒再說什麼。
雖然對風清揚用蠱的能力還是保持懷疑。
人都走了,林清淺拉著顧長庚袖,道:“長庚哥哥,我們回屋去吧。”
顧長庚垂眸看了一眼,眉頭不著痕跡皺了皺,低聲道:“……嗯。”
回了廂房。
林清淺擔憂地問道:“長庚哥哥,你方才沒手吧?口的傷口可還好?”
顧長庚沉聲道:“我沒有手,沒事。”
“哦,無事那便好,方才準備給長庚哥哥喝的藥,這都放涼了
,我拿去廚房給長庚哥哥熱一熱再喝。”
顧長庚點點頭,“嗯。”
著林清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顧長庚擰著眉頭,心中難以言喻的煩悶。
方才要放慕容景走,又曾因忘紅塵失去記憶在西楚與慕容景朝夕相三月之久,在西楚時,他親眼所見慕容景是如何對的,雖明知林清淺不會喜歡慕容景,心中還是頗為不悅。
林清淺熱好了藥回來,微微一笑,道:“長庚哥哥,把藥喝了吧。”
顧長庚將藥喝了,林清淺與他說著話,卻沒有提及方才之事,好像慕容景闖進來之事從未發生過。
顧長庚盯著林清淺,心事重重的樣子。
林清淺察覺到了,問道:“長庚哥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我……”話到了邊,顧長庚抿了抿,道:“無事,天不早了,你快回屋歇息吧。”
“那我回屋了,長庚哥哥也早些歇息。”
顧長庚了林清淺半晌,微微垂下眼眸,“嗯。”
林清淺出了顧長庚的廂房,站在門口外,角不住揚起好看的弧度,惹得寒月不解地問道:“小姐,你笑什麼?”
“我啊……”林清淺低音量,道:“我在笑有人心里吃味
了,卻還在死鴨子。”
寒月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林清淺也不再多說,角含笑的往自己廂房走。
屋。
顧長庚眉頭鎖坐在書案前,正在跟自己生悶氣,臉別提多難看。
他想問林清淺為何放走慕容景,又覺得不該問,顯得不相信,就這樣憋在心里頭跟自己生起了悶氣來。
……
京都城外。
拓跋云帶著慕容景一行人急匆匆出了京都城,找一平地停了下來。
“好了,先在此休整片刻,顧長庚的人應當不會追過來的。”言畢,拓跋云對龍一吩咐道:“你去打些清水過來,我先替太子殿下理一下傷。”
“是,國師太人。”
龍一打著火把進了隔壁一戶沒有人住的院子,在水井里打了清水回來,“國師大人,清水打回來了。”
拓跋云點點頭,看著虛弱靠著樹干的慕容景,道:“太子殿下,我替你包扎傷口。”
慕容景垂著眼眸,不語,神頹廢,仿佛沒聽見拓跋云的話,拓跋云也顧不上其他了,慕容景右手上的傷再不理,后果不堪設想。
可當拓跋云用匕首割開裳布料,看到慕容景深可見骨的傷口時,心下還是一驚
,眉頭皺的死死的,神十分凝重。
龍一心咯噔了一下,“國師大人,太子殿下的傷勢如何了?”
拓跋云用清水沖洗了傷口,取出止治傷的藥給慕容景包扎好傷口,包扎完傷口,他沉聲道:“今晚不能再趕路了,先在此待到天亮,明日找了馬車再走,太子殿下不能再騎馬了。”
龍一拱手道:“是,國師大人。”
拓跋云著慕容景包扎好的傷口,神肅然。
太子殿下右手的傷勢過重……恐怕日后不能再恢復如此了。
……
翌日一早。
顧長庚前來陪林清淺用早膳,林清淺見了他,眉眼微彎,笑意盈盈地道:“長庚哥哥,我親自做的銀耳羹,你嘗一嘗,看是否喜歡……”
顧長庚坐下,接過銀耳羹嘗了一口,將碗放下,點點頭,“味道很好。”
“味道很好?那為何長庚哥哥只嘗了一口就不吃了?還有長庚哥哥臉看起來有點差,可是昨晚沒歇息好?”
顧長庚有些話到了邊,是了,“……我今日胃口不大好而已。”
“哦?是嗎?我還以為長庚哥哥有什麼事憋在心里不說。”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狡黠,沒有讓他察覺。
顧長庚悶聲道:“……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林清淺微微垂下眼眸,纖長濃的睫遮掩住眼底的笑意,“長庚哥哥胃口不好,那可要換些清淡的小粥過來?”
顧長庚:“……不用忙活了,我用銀耳羹便好。”
于是兩人用過了早膳,顧長庚在書房理事務,林清淺在旁陪著他,在顧長庚不知第幾次皺著眉走神后,林清淺行至他書案旁坐下,走了他手中的筆。
“清淺,你這是……”顧長庚不解的著。
“長庚哥哥,你是否有話要問我?”
顧長庚眸閃了閃,“沒……”
林清淺打斷了他的話,“你是否想問我昨日為何放慕容景離開?”
心思被直白挑破,顧長庚俊臉上表有些不太自然,但也不再否認,點了點頭,“……嗯。”
林清淺道:“我之所以讓長庚哥哥放慕容景離開,一來不愿看北冥和西楚開戰,讓兩國百姓苦,二來他雖然可惡,但我墜崖時,他確實是救了我一命,三來若是你真殺了慕容景,這西楚北冥一開戰,你難免要率軍出征,這一仗打下來,要結束說也要三五年,那我們親豈不是就
要被耽擱了?”
顧長庚瞳孔,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清淺,“清淺,你……你方才說親?!”
林清淺笑著挑了挑眉梢,“怎麼?我們先前不是早說好要親的嗎?難不……長庚哥哥要耍賴?不愿與我親了?”
“我愿意!我當然愿意!我怎會不愿意與你親!”顧長庚心中狂喜,握的小手,激不已地道:“我只是太過高興,并非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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