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忽然閉了一眼,手拽住了南凌睿的馬尾,那匹馬卻毫不因此停頓,托著向前走去。與此同時,南凌睿也手拉住了云淺月那匹踏雪的馬尾,踏雪也不因此停頓半,依然向前跑去。
兩人隔著馬尾拳腳并用,依然不停。
云淺月開始轉守為攻,用前世近格斗所學,一時間將南凌睿打了個手忙腳。但南凌睿一邊躲閃,一邊依然穩穩抓住馬尾。一番纏斗過后,也清了云淺月的路數,應對自如。
兩匹馬因為二人手,力量被各自拉住一半,腳步慢下來,但依然費力向前跑。
最后十里地到達,隔著塵土云淺月看到前方煙雨亭矗立在那里。距離他們此時不足五百米。一邊出招一邊想著對策。忽然靈機一,立即松了馬尾,一個前滾翻,滾出十丈。后腳一踢,繡花鞋直直從滾落的空隙向南凌睿面門飛去。
南凌睿似乎沒料到云淺月來這一手,一愣,在繡花鞋要砸在他臉上的空擋慌忙松開馬尾側躲過,因為馬速太快,他沒有毫準備,子一個不穩,不向前,反而向后滾去。但他必定懷武功,幾個打滾之后凌空拔起,忽然甩出腰帶去纏云淺月的子。
云淺月覺后襲來的風,知道若還手,就勢必被南凌睿阻住到達不了煙雨亭。就不信南凌睿真手傷。雖然才接幾次,但因為那把畫的扇子,只覺南凌睿不會傷,所以不理會,頭也不回,子剛一落地,便直直起,飛向煙雨亭飛去。
南凌睿忽然將腰帶轉了個方向打向踏雪。
云淺月一驚,想著南凌睿不愧是南梁太子,真是狡詐,立即轉去救踏雪。
南凌睿得意一笑,剛要開口對云淺月說什麼,忽然后傳來“啊”的一聲慘呼,極其慘烈,二人手下作齊齊一頓,同時偏過頭去。
只見他們打得太過激烈忘我,不知何時后追來一匹馬,那馬上坐著一名子,而云淺月剛剛踢出去的繡花鞋雖然被南凌睿躲過,但直直打在了后面追來的子頭上,那子慘呼一聲被打落馬下。
云淺月看出那子是容鈴蘭,也來不及想容鈴蘭怎麼會追來這里,但清楚剛剛的力度的,打中南凌睿估計無恙,他畢竟有武功,但容鈴蘭似乎沒有武功的一個弱子而已。鞋打中會昏迷,但若是這般墜落馬下,不摔死也會摔殘。立即住手,施展輕功去打算接住容鈴蘭。不管以前有多糾葛,畢竟是一條人命。但和南凌睿從出了東城門一直手至今,疲乏不已,真氣有些不足,作自然就慢了一些。
南凌睿似乎也被驚了個夠嗆,立即收回腰帶,也飛向墜馬的容鈴蘭接去。他雖然比云淺月近一些,但他耽擱了一下,再加上也是極其疲憊。所以作還是慢了一分。
眼看容鈴蘭要跌落馬下,二人誰也接不住。
就在這時,一道雪青影忽然后發先至,端得是輕功高絕,較云淺月和南凌睿都快了一步接住了容鈴蘭。
南凌睿和云淺月后一步來到,見容鈴蘭被接住,云淺月松了一口氣,這才看清是一名男子,穿雪青錦袍,腰束玉帶,子秀,背如松竹。只見他接住了容鈴蘭之后立即低頭給把脈,雖然只看到他一個側臉,但不難想象應該也是一個年輕俊秀的人。
“七皇子好高的輕功!好及時!”南凌睿看著面前的男子贊道。
七皇子?云淺月一怔。
“睿太子過獎了!”夜天逸放開容鈴蘭,雖然是對南凌睿說話,目卻是看向云淺月,“只是昏迷了,并無大恙!”
云淺月在夜天逸抬起頭來的那一刻看清了他的臉,整個人瞬間呆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