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滅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作為這一代門最優秀的筑基弟子、與妖通能力最強的人, 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在月境中到什麼危急命的傷害。
畢竟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還有三頭等同于筑基五層實力的疾風狼在邊陪伴。哪怕是上境里三四只妖包圍式的攻擊,狼滅都有把握控制配合著自己的契約從包圍圈之中平安離開。
可是現在的他卻非常憤怒且痛苦——他的三頭疾風狼重傷兩頭瀕死一頭, 他自己上也是傷痕累累, 最嚴重的傷是貫穿了他左腹部的那一刀傷, 那是從背后直接扎了的攻擊, 傷口周圍還有被腐蝕的痕跡。
“陳百步!枉我還把你當做同伴一路同行,竟沒想到你能做出背后襲這種無恥毒的小人行徑!”
“你怎麼說也是萬法門大長老的親傳二弟子, 自甘墮落為魔修你對得起你的師門和尊長嗎?!”
陳百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狼滅的話, 只是把自己的神識擴散到周圍,確定方圓百米都沒有其他門派的弟子在之后, 他才面帶嘲諷地嗤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對不起我的師門和尊長?我做的事也得到你來評頭論足?”
“能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你的運氣, 畢竟你還能看到我的臉、臨死前也能做一個明白鬼。要是換做另一個人手上, 你怕是死了還在幫他數錢呢。呵。”
狼滅臉頓時一變, “你竟然還有同伙?!那人是誰?!”
陳百步卻手中掐著法訣,一個紅的葫蘆在他的控制之下慢慢變大, 葫蘆口正對著狼滅, 顯然將要發什麼了不得的招數。
“你都要死了, 我還跟你費什麼話?記得那些凡人話本里寫過, 要殺人的話還是要抓時間說話,不然萬一有人趁著這點時間跑過來救你可怎麼辦?”
那紅的葫蘆越來越大,陳百步臉上的表也變得越來越得意邪。
“可惜, 現在你就算是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方圓百米都空無一人!”
狼滅聽得心直往下沉,忍痛要再用一次燃燒生命的逃命之法,陳百步卻在這時候大喝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后,狼滅就驚悚的發現他竟然完全不能了!
此時那紅的葫蘆已經暴漲到了兩人寬高的程度, 那葫蘆口向下正對著狼滅,仿佛一瞬就會把他給吸進葫蘆中似的。
到了這時候陳百步已經沒有顧慮,嘿嘿笑起來:“你跑不掉的,乖乖為我祭葫蘆的祭品吧!吞了你的人丹之后我就能進階到魔丹后期了!在這個境里,還有誰能和我一戰?!”
狼滅看著那葫蘆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饒是心智堅定此時也沒忍住紅了雙目。他還有那麼多事沒做,他的三匹狼還需要治療,他不甘心!
狼滅死死地瞪著那葫蘆,甚至已經決定臨死之前自暴一下作為他最后的倔強。
但就在這時,一陣響亮激昂的胡琴曲突兀地在狼滅和陳百步的周圍響起。
然后,原本還決心英勇赴死的狼滅瞬間就瞪大了雙眼激起來!
這胡琴的聲音他簡直是再悉不過了啊!在上次被司繁星打敗之后,狼滅討厭死了胡琴,覺得沒有什麼靈兵樂的聲音比胡琴更難聽。但是現在,聽著這響亮的、讓他頭上的祭葫蘆不住抖的胡琴曲,狼滅覺得這聲音簡直猶如天籟!
“繁星師妹!”嗚嗚嗚太好了終于有人來救我了,從今往后我再也不和我的狼們在背后在說你胡琴不好聽了!
隨著狼滅的那一聲驚喜的呼聲,司繁星和莫不聞在陳百步鐵青的面中從地底的一躍而出。
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司繁星和莫不聞上那亮晶晶的油水,顯得他們倆氣實在很好。
司繁星一邊認真得拉著自己的二胡,一邊示意莫不聞上前去救狼滅,然后大家看況跑。
雖然他們這邊有三個人,看起來占據人數上的優勢,但眼前的陳百步卻是金丹中期修為的修者。只要莫不聞還在裝,那他們三人怎麼都不可能干得過陳百步的。
顯然,陳百步也是這麼想的。
原本在司繁星和莫不聞從地底出現的時候,陳百步心中還一咯噔,怕事出了變故。但當他看清來的竟然是兩個筑基期的小修士的時候,他臉上的表就又恢復了原本的得意與蔑視。
“就你們這兩個這小嘍啰也敢沖出來救人?難不你們的師尊和長輩都沒有教過你們,救人也要長腦子的嗎?”
他又連續對著那巨大的葫蘆打了好幾個法訣,然后猙獰地大笑道:“既然你們兩個自己來送死,那就一同來當我葫蘆的祭品吧!”
在他說話的時間里,那巨大的葫蘆竟然又膨脹了數倍,葫蘆口已經大的能夠一下子吞沒三個人了。
陳百步控制著葫蘆,轉著葫蘆口對準了司繁星他們三人,臉上是志在必得的表。
然而,三息之后,陳百步的表有點僵了。
又過了三息,陳百步的表崩了!
狼滅這會兒剛被莫不聞幫著破掉了一都不能的制法,還吞了一顆能夠救命的療傷靈丹。
但比起莫不聞竟然能拿出一顆珍品的救命靈丹讓他欠下巨債的驚訝,狼滅看著半空中的那巨大葫蘆表和陳百步差點兒一模一樣。
“無量天尊!這葫蘆怎麼回事兒竟然轉頭了?”
對,那陳百步最得意也最厲害的祭葫蘆,這會兒在四個人八只眼的注視之下,從原本葫蘆口對著司繁星他們三人,竟一邊微微震著一邊慢慢地轉了方向!
眼看著那葫蘆的壺口就快要偏向陳百步了,陳百步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氣,急敗壞地看向司繁星怒吼一聲:
“這是怎麼回事?你使了什麼妖法!!”
怎麼可能他自己的魔突然就變得不聽使喚了,好像有什麼人在和他爭奪葫蘆的控制權一般!
可這祭葫蘆就算不是他的本命靈兵也是他為魔修之后第一個傾注全力煉制的魔法寶,從前無論何時對戰都是無往不利的!且祭葫蘆每吞噬一個修者就能在葫蘆把修者煉人丹助他提升修為,怎麼此時一個區區筑基四層的修,就能讓他的葫蘆不聽使喚了?!
司繁星聽著陳百步那幾乎是從靈魂里發出的憤怒質問,手上拉的胡琴曲更加激昂有節奏了。
這就要謝你的法竟然是個葫蘆了啊!
司繁星在心里吐槽。
要不是你的法是個大葫蘆,到底救不救狼滅這家伙我還得好好考慮考慮呢。
可或許就是狼滅運氣好命不該絕吧,在看到那個大葫蘆的時候,司繁星腦海之中自浮現出一首葫蘆神曲,然后就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幾率和陳百步短時間的剛一剛的,畢竟……
《葫蘆娃》一出,是個葫蘆都得到七兄弟的等級制吧?!
【嗚嗚啦!】葫蘆娃!
【嗚嗚啦!】葫蘆娃!
【嗚嗚啦啦嗚嗚啦!】一藤上七朵花!
【嗚啦嗚啦嗚啦啦,】風吹雨打都不怕,
【嗚嗚嗚啦!】啦啦啦啦!
司繁星越拉這曲子越帶勁兒,心想果然不愧是葫蘆神曲,哪怕就反反復復只有這幾個調調,但就是有一種讓人莫名振又充滿了力量的覺啊!
司繁星沒有回答陳百步憤怒的咆哮,雖然這曲子拉得很帶勁兒但到底修為還是不夠和陳百步剛的。所以絕不能跑神,要一直重復著曲子。
不過在拉曲的時候給莫不聞使了好幾個眼,意思是讓他趕想想辦法找機會帶著大家跑路,但莫不聞卻像是看不到眼似的,竟然還揮手招出了自己的飛瀑墨玉琴,然后【叮當當咚咚當當】的跟著伴起了奏。
然后,葫蘆的壺口轉的更多了些。
司繁星:“……”
你怕不是傻啊!!
陳百步這時候也知道肯定是這兩個人彈奏的曲子有問題了。
他此時心中非常憤怒又有些糾結。
原本他的計劃是悄無聲息的殺掉狼滅,然后就在月湖這里守株待兔,等待一個個來月湖邊尋寶的其他門派弟子把他們一個個都變自己祭葫蘆的祭品。
可現在想要悄無聲息的殺人是不可能了,他還必須速戰速決地殺掉司繁星這三個人,才能避免暴的風險。
陳百步用無比鷙的眼神盯了司繁星和莫不聞一眼,然后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拋向空中,同時咬破指尖彈出一滴鮮到那樣東西上。
那竟然是一只渾冒著邪煞氣的黑魔蟲!
那魔蟲吞掉了陳百步的一滴之后整個蟲都漲大了一圈,而后它發出尖銳刺耳的鳴聲,直接沖著司繁星的臉而來了。
司繁星點看到這蟲子的樣子和它頭上的兩長須須,有那麼一瞬間連葫蘆神曲的調子都忘了個一干二凈,的二胡下意識就被拉出了一聲尖銳的鳴響,同時還伴隨著更加糟心的聲。
“啊啊啊啊啊小強啊啊啊啊——”
太欺負人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和人腦袋差不多的蟑螂啊啊啊啊!!!
啊——!
陳百步最初聽到司繁星這飽含驚恐的尖聲時,臉上出了反派經典的冷笑邪笑:“這下你知道害、”
他的狠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剛才還一臉驚恐的修掄起手里的胡琴就是一錘子夯在了他的食腦魔蟲上,然后……
他同樣無往不利的食腦魔蟲竟然被生生的打飛了兩米,然后渾都著起火來了。
陳百步:“……”
你這樣就很討人厭了,明明這麼兇殘卻非要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對得起我的食腦魔蟲嗎?!
但這時候的司繁星卻完全無法顧及陳百步的想法,震驚又帶著點嫌棄地看著自己剛麗嘉剛充當了錘子的二胡琴筒,糾結片刻就開始掏出一塊干凈的布開始胡琴了。
陳百步:“……”
“死到臨頭了還敢無視我!你們真的激怒我了!!”
而后,他大袖一揮,又有十幾只食腦魔蟲從他的袖中飛出,那長長的須須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在陳百步準備一個大招帶走司繁星三人的時候,空中卻猛地響起一聲喝:“惡徒敢爾!!”
瞬間,司繁星他們旁邊的月湖湖水陡然炸開掀起巨浪、無數水流如利劍一樣向了陳百步和他后的蟑螂小隊,很快就把這些食腦魔蟲給打翻了好幾個。
正在自己胡琴的司繁星驚喜抬頭:“大師兄!!”
而喊出這一聲的時候,此間忽然卷起轟轟烈烈狂風,風刃如刀準而凌厲地圍繞著陳百步攻擊,讓他無法離。
司繁星又笑了一下:“穆千流你也來了!”
歐恭和穆千流先后來到月湖邊,一下子就讓局勢逆轉了。
歐恭看了一眼司繁星三人確定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就點點頭繼續對上滿邪氣的陳百步。
而穆千流卻是第一時間看完司繁星后,就用十分糟心不忿的眼神看向莫不聞。
他們兩人都是找司繁星的,結果這個剛剛筑基的、怎麼看都不起眼的家伙卻運氣好的比他先一步找到了人,實在是讓他不爽。
莫不聞對上穆千流的目卻是淡定自若,甚至還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想了想,莫·欠·不聞又補了一刀:“穆師兄好,看來是師弟我的運氣好一些,先遇上了繁星師姐呢。”
穆千流:“……哈!”
他收回前言。
這不是個不起眼的家伙,而是個非常欠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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