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拿到臺面上,沒有一句大不敬的,降罪也拿不住把柄。可就是這種置事外的輕描淡寫,讓皇帝臉上掛不住,讓他發現自作多的原來是自己,自己現在站在這里,活像個傻瓜。
松格說了那句話,為什麼不吭聲了?想必不以為然,兒就沒有結的心思吧!皇帝冷嘲地一笑,真好,不愧是薛深知的手帕,和一樣骨頭。自己是糊涂了,竟忘了齊嚶鳴是怎麼進的宮,因為太皇太后的一句話,他就高高興興接當自己的皇后了。
皇帝臉發白,三慶在邊上幾乎要篩糠,他支吾著:“主子爺……”
皇帝沒言聲,轉走進了雨里。三慶一怔,慌忙打傘追上去,大雨瓢潑,一道道驚雷滾過,就像萬歲爺現在的心。
這時候什麼開解的話都不能說,說了是給自己找晦氣。三慶伺候萬歲爺進了暖閣,德祿那頭張羅著給主子預備干爽的裳去了,他就退到外面卷棚底下,憂傷地看著云層間的閃電發呆。
小富竄了進來,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老天爺給您捎信兒了,讓您上去當神仙?仔細一道雷下來,劈開了腦瓜子。”
三慶恍若未聞,沉沉嘆了口氣,“要壞菜。”
小富還沒弄明白呢,聽見里頭德祿出來傳話,揮著手說:“快,上頭所去,把嚶姑娘傳過來,主子這兒派差事了。”
三慶道了聲嗻,也顧不上打傘,弓著子沖進了雨里。拍開嚶姑娘的房門時,他渾淌水,淋得水似的。松格喲了聲,“諳達這是怎麼了?怎麼走在雨里呀?”
三慶抹了把臉,說別問了,“快拿上傘,主子爺傳話,讓姑娘即刻過去吶!”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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