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才靠近,就聞見一韭菜的味道,險些把他沖暈了。皇帝掩起鼻子來,“好臭!”
嚶鳴愣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所以考驗夫妻深不深的時候到了,“您嫌棄我了?”
皇帝訕訕說:“不是朕嫌棄你,是你真的很臭。”
不管那許多,住他,在他臉上每個角落都親了一遍。皇帝接臭吻的洗禮,苦不堪言,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最后還是自己不了那味道,下床找人漱口牙去了。
無論如何,定下的行程不能更改,既然放出風去要上關帝廟祭拜,那個藏匿在暗的人也預備好了,總不能人白高興一場。
彼此都在等待這一天,長久以來的恩怨不妨做個了斷。紫城到關帝廟的這一路,都預先打發人肅清了,皇帝登輅車,帶領著一幫文武大臣從紫城出發,浩浩的隊伍綿延了很遠,真像是拜祭有功之臣的架勢。
那座關帝廟,以前就是薛家的家廟,離薛家祖墳不遠,平時供百姓燒香拜佛,到了薛家有大喪的時候便鎖閉廟門,作停靈之用。因薛家這些年赫赫揚揚權傾朝野,所以圍繞著這個家廟,周邊也像模像樣起了小小的廟會,平常有人設攤兒賣南北雜貨。今兒清了道兒,所有小商販被驅逐出去百丈遠,黃幔辟出的路外側,十步站了一個穿黃馬褂的侍衛,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止一切閑雜人等靠近。
皇帝的輦順著直道過來,停在了山門外。太監上前打簾,高高擎起手臂供皇帝攀扶,皇帝摘了暖帽上的紅纓,以薰貂圍之,也算盡了一點意思。才下了腳踏,聽見空中響起尖厲的鷹嘯,他仰頭看,灰蒙蒙的天宇上,一只海東青正盤旋著,如同在木蘭圍場上發現了獵一般。
忽然轟地一聲,滿樹飛鳥被震,鳥翅撲簌簌扇著沖上云霄,驚起兵荒馬的惶恐……火銃的銃口有輕煙裊裊,隔著那層煙霧,皇帝崴下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身後傳來盧文的聲音,"我會用竹葉吹《鳳求凰》,阿蘆願意一聽麼?"這聲音,低而沉,清而徹,如冰玉相擊,如山間流泉,如月出深澗,如風過竹林…它是如此動聽,如此優雅,如此多情,又是如此隱晦的明示著…微微蹙了蹙眉,劉疆緩步踱開幾步.朝著郭允也不回頭,便這麼淡淡地問道:"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郭允低聲稟道:"盧文說,她爲了嫁主公你正努力著呢.主公你竟敢揹著她勾三搭四的,因此她非常惱火,非常不高興,非常氣恨,非常想湊熱鬧."在劉疆深深鎖起的眉峰中,郭允慢騰騰地補充道:"因此,她準備勾引鄧氏姑子…"一句話令得劉疆木住後,郭允又道:"盧文還說,她現在好歹也是洛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手中有黃金七千餘兩,性子又張狂肆意,頗有風流之態…這樣一個舉世罕見,與洛陽衆少年完全不同姿態的美男,與他太子劉疆搶一二個美人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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