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遠做夢也沒有想到,陸凡竟然敢在人前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這些話埋藏在陸凡心里很久了,這麼多年了,他從來都會顧忌場合,不會在外面說的,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毫不顧及陸家的面,就赤*地將這話擺在了桌面上來。
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額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顯然,裴家人也沒有想到,陸德遠一出現,陸家就這般劍拔弩張起來,一個個都驚詫地愣在了原地,只有裴冷微微皺眉,看向了陸凡,這個男人是打算怎樣?
“今天,這樣的場合,你來是失禮,我說這些也是失禮,爺爺,很抱歉,我一時控制不住。”陸凡起,朝爺爺頷首鞠躬致歉,“但今天既然失禮了,那就索把話敞開了說!”
裴嘯天示意他不要激,勸道:“你耐著子來,畢竟是一家人。”
“爺爺,您說的道理我都懂,就算是再至親的骨,也不住無狠毒的摧殘,有些親人寧可沒有!”陸凡站定了,朝眾人一一掃過,“晴夏很快就要嫁裴家了,我在這里說一聲,我和陸晴夏與陸德遠沒有任何關系,日后你們不必看在晴夏的面子上,去應付一個不值得尊重的人,我只希你們善待晴夏,至于其他人,沒有必要理會!”
“哥哥說得不錯,我在陸家只有哥哥這一個親人,其他人與我們無關!”陸晴夏站起來,與陸凡靠在了一起。
陸凡說這些話,就是為了防止陸德遠還能借著陸晴夏的來裴家,他最煩的就是陸德遠來裴家貪小便宜,這樣丟臉的是晴夏,陸德遠早就沒有臉了!
他們兄妹倆的態度如此堅決,裴家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眼看著連裴冷對陸德遠都只有厭惡之,還有誰有心思去緩和氣場,去替陸德遠打圓場,眾人早就看了他唯利是圖的虛偽面目了。
再加上他做的那些事,裴嘯天是對他徹底失了,若不是老戰友有陸凡和陸晴夏這樣的孫,那麼陸家是徹底敗了!這些年,若不是看在陸凡不在,若不幫一幫陸家,老戰友的產業就徹底毀于一旦了,他是不屑于向陸德遠出援助之手的!
“逆子,逆子,你們兩個該死的不孝之子!”陸德遠氣得肺都要炸了,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拂了臉面過,還是當著裴家這麼多人的面,他都快要瘋了。
“該死?”陸晴夏低喃了喃這兩個字,的眼眶突然就潤了,“這是你第多次在我面前說我和哥哥該死,我真的很想問你,我和哥哥真的死了,你是不是就真的稱心如意了?我和哥哥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詛咒?我敢說,我和哥哥在陸家忍氣吞聲,對你從來沒有不尊重過,只是幻想著,能夠得到一點點的父,可最后的結果是什麼?你利用了哥哥和我父的心理,對哥哥下了毒手,下了殺手!虎毒不食子啊,你怎麼忍心?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你不要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了!”陸德遠怎麼會承認是他做的,可哥哥回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收集到了大量的證據,都證明是他,還要怎樣狡辯?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信口雌黃?好,就算我胡說八道,那麼,我想請問你,當哥哥出事之后,他被驅逐出境之后,你做了什麼?你不但沒有關心過哥哥,沒有想過幫助哥哥,你甚至趕走了我,連一分錢都沒有給我,我到了國外之后,一找到哥哥就面臨著一批又一批來毒殺我們的人,我和哥哥是怎樣活下來的,你想過嗎?”
“你的心可會為我們疼一疼,可會想一想,我們是你的骨,你沒有!我們九死一生回家,你卻責問我,為什麼沒有死在外面,你卻說哥哥也該死!你的態度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既然你對我們毫無父,那我們對你,也不必念著親,明天我和哥哥會去給媽媽上香,上了香之后,哥哥會召開一個發布會,告訴全世界他陸凡回來了,告訴全世界我要結婚了,告訴全世界,我和陸凡與你斷絕關系,從此你是你,我們是我們,恩斷義絕!”
瀲滟的水眸溢出了淚水,卻咬著牙,用清冽的聲音,將最后四個字咬得很重,這昭示著的決心,也昭示著的心有多痛!
是怎樣的父親,讓兒都要與他斷絕關系,又是怎樣的父親,做得出這麼多罄竹難書的罪惡!
“我這一生,最無奈也最無力的事,就是無法選擇我的出,若是可以選擇,我寧可不來這個世界,也不要為你的兒子!”陸凡平靜的嗓音,是最涼心骨的失和決絕。
陸德遠癱坐在了凳子上,連站都站不穩了,這個臉丟大了,他有些彷徨地看向裴嘯天,還沒有開口,就被裴嘯天阻止了,“德遠啊,你這雙兒真是苦了,你不如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如何為一名合格的父親,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了,人這一生啊,沒有意義,最值得眷的是兒們!”
“我戎馬一生,為人嚴肅,可我慶幸自己,對兒們用了心,否則今天,我老頭子一個,誰還把我當家中寶,孝順在側啊?只因為我的權勢嗎?不,人老了,都不好了,哪來的權勢啊,就算有也都給了年輕人了,剩下的不過是我和們的親,是們孝順罷了!”
“好,很好,你們兩兄妹真是會找靠山啊,這麼會蠱人心,你們怎麼不說說,你哥今天是怎樣出現在陸氏集團,又是怎樣鼓陸氏集團的員工反對我的,這才打了一個照面,我這個老子就連在公司立足的資本都沒有了嗎?簡直是混賬東西!”陸德遠用力拍了下桌子。
“陸叔叔,我不知道陸凡在陸氏集團說了什麼,這不歸我管,但我想告知你一聲,我已經決定跟陸凡合作,陸凡在的地方,才是我認可的陸氏集團,至于您的產業,裴家將暫停所有合作。”裴冷不不慢地說道。
陸德遠驚恐了,他急道:“裴冷,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你的岳父大人,你可不能這樣!”
“剛剛晴夏說過了,與你斷絕關系,那我自然是婦唱夫隨的。”裴冷抱歉一笑,對他已是冷漠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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