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別這麼說。”
許愿目和的著他,平靜的眼神中仿佛掠過了這幾年和他的一切過往,地震時他主挽起的手,說別怕,一切有我。
國外游玩時,他和一同出席時裝展,一起去看音樂會,漫步在曼哈頓的街道,度過了一一個又一個好的午后,有過很多很多近乎完的約會。
帝都中央公園的湖泊旁,他第一次向求婚,戒指上的那句Monamour。
加州火山時他不顧生死救出外公和外婆……
所有的曾經,過往的一幕又一幕都在腦中閃過,有,也有激,有歡喜,也有激……各種愫匯集在此刻,許愿的心上百集。
“你有太多的好優點,讓我一次都說不完,阿衍,你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可能我們緣分薄,也是我沒有這個福氣,抱歉……”
沒讓許愿再說下去,席衍已經一把抱住了,他輕搖了搖頭,“不用道歉,喜歡你是我有生以來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他扶著雙臂,深深的眸染滿不舍的看著,“他如果對你好,那就算了,如果不然,你就記著,還有個我,我等你,一直都等你。”
“阿衍,你應該擁有更好的,別再這樣了。”
席衍破涕為笑,輕了頭頂一把,“哪還有什麼更好的。”不過是更的那個罷了。
“如果這輩子就這樣了,那我希下輩子,咱倆能早點相遇,我娶你做妻子。”席衍出了手,微垂的眸中含滿淚。
許愿深深的吸了口氣,抬手放在他掌中,“如果有下輩子,我也希如此。”
席衍最后抱了一次,的,也久久的。
他舍不得放開,卻又不得不放開。
最后,在額頭上輕落了一吻,聲說,“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聯系我,我對你任何時候隨隨到。”
許愿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席衍給予的這份,無疑是最好的,也最完無瑕的,可面對這樣優秀又溫的他,卻無以為報。
目送席衍離開,許愿在臺又站了會兒,看著樓下行匆匆的路人,聽著樓上大堂吵鬧的人群,庸庸碌碌,不過此生。
席衍去停車場時,不出意外又看到了左占。
兩人似也都看不慣對方,左占一見他走過來,下意識就下了車,車門被摔的震天響。
席衍也毫不客氣的徑直走了過去,不等左占開口,他只言道,“既然,就好好待,機會就這一次,再錯過了,誰都不會再給你機會!”
左占瞇了下眼睛,“以后沒事聯系,也出現在面前,離我太太遠一點!”
前不久,在他磨泡各種辦法都用一遍后,許愿終于同意跟他去民政局把復婚手續辦了。
他們現在是合理合法的夫妻。
也是原配結發夫妻。
席衍都沒理會這句話,只是附贈了他不屑的一笑,錯臨走時,又扔了句,“比一下吧,看看誰的命能活得長。”
左占微怔了一秒,等再反應時,席衍已經上了車。
這言外之意還是窺覬著他媳婦兒呢!
還誰的命活得長,合著等哪天他要是怎樣了,姓席的再給許愿搶走唄?!就知道這老小子不死心,還他媽真是!
左占霾的臉一直不見晴,許愿都上了車,他也著臉沒什麼笑模樣,只是順手拽下了許愿披在上的那件外套,剛想開車窗扔出去,卻被許愿攔下了。
拿回了那件西服,疊好放去了后車座,然后一本正經的看著左占,“別再難為阿衍,也別再和席氏作對,你們兩家公司生意上接可能不大,彼此都多包容一些。”
左占氣鼓鼓的,哪里肯聽,只冷哼了聲,“這話你還是勸他去吧。”
可說完了,他又后悔了,連忙拉著許愿改口,“別,你別去找他,以后都不許見他!”
“左占。”許愿瞇了眼睛,“你這有犯病了是吧。”
左占不悅的抿抿,“那不許私下里見他。”
“我剛說的呢?”
左占不說話了。
許愿也嘆了口氣,隨之解開安全帶示意讓他靠邊停車。
左占一見,完了,這是生氣了。
他聽話的是靠邊停了車,但車子停下的剎那,他也直接撲向了,長臂一把地箍住了腰,埋首在懷中,“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你別走。”
許愿無奈的看著他,“左占,我不是再和你開玩笑,我和席衍確實有過一段曾經,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了,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如果你真邁不過這個坎兒,那我們也沒有意義再往后走下去,不然兩個人在一起,總是猜忌這個,懷疑那個的,有意思嗎?”
左占也深嘆息聲,下意識坐直了,一本正經的看著許愿,“我不是過不去這個坎兒,我只是有點……嫉妒。”
也就是在吃醋。
許愿早就嗅到了這濃濃的醋味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我們現在已經復婚了,你還有什麼可嫉妒別人的?”
“是,你說的也對,是我小心眼兒了。”左占轉過重新系上了安全帶,一邊發車子一邊又說,“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我如果說了,你別生氣。”
“說。”
“你對他還有嗎?”
許愿凜然的看向他,“我如果和席衍還有,那現在還有你的事兒嗎。”
左占,“……”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別扭?好像他了姓席的替補似的。
許愿轉而一笑,“實話實說,我一直都很崇拜敬重席衍,也很欣賞他。”
但自從分手以后,就沒再往那方面想過。
后半句話許愿自然是沒說的,所以左占聽著這刺耳的話語,好看的眉心不斷打結,側看著,“你……那我呢?我不夠優秀嗎?不夠讓你崇拜敬重嗎?還欣賞他,那我呢?”
“我你啊。”
“什……什麼?”
“我說——”許愿故意拉長了聲音,饒有興趣的笑絢爛,“我你,阿占。”
左占愣了愣,繼而眼瞳猛地一震,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猛地一,車子險些直接駛去旁車道,路過的車子不滿的狂按喇叭。
許愿撲哧就笑了。
左占扶正了方向盤,側定睛看著,“你剛說什麼?”
笑著抿起,故意不說了。
“媳婦兒,寶貝媳婦兒,再說一遍,嗯?就一遍……”
“許愿!”
不管左占一路怎麼哄,哪怕好話說盡,許愿就是不肯再說了,這可急壞了左占,要知道這是生平第一次說他啊,這麼寶貴的三個字,他怎麼也得套出來,想辦法錄下來……
左占壞點子特多,剛一回家威嚴的眼神就支走了所有保姆,嚇得管家以為如臨大敵也快閃人了。
旋即,他一個轉一把就將許愿按在了門板上,薄繭的手指輕輕扶著沿,慢慢的吻了上去,“不說是吧?那一會兒可別求饒。”
許愿笑著接了這個吻,可等左占想再進一步時,卻一把攔下了他,“有事和你說,先別鬧。”
“邊做邊說。”左占哪里等得了,得寸進尺的直接覆向,扯開襟的同時也長臂抱著就往樓上走。
許愿單手環著他脖頸,覺就要失重時,整個人像小樹懶似的牢牢抱住了他,“左占,真別鬧……”
“鬧什麼?自家媳婦兒咱們這調。”
“我懷孕了。”
左占怔了下。
許愿又重申了一遍,“懷孕了,醫生說是多胞胎,加上我本來就不太好,很容易有流產征兆,你老實點,先放我下來。”
左占徹底聽清楚了,他慢慢回過神,“你……懷孕了?”
他下意識連忙放下許愿,輕手輕腳的好似捧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工藝品,小心翼翼的生怕磕了了,然后再側坐在一旁,有些不確定的扶著平坦的小腹,“真懷了?”
“嗯,還是多胞胎呢,B超顯示有三個呦。”許愿希有個能是兒。
左占不敢置信,一邊看看肚子一邊再看看,“哇,老婆,媳婦兒,你真是太棒了!”
許愿又笑了,“別說,總之你不能再來了,要忍一忍,懂嗎?”
他連連點頭,仰頭重新看向,眸里滿載深,俯親了親的,“許愿,我你,永遠你。”
許愿一笑,“我也你。”
兩人甜的抱在一起,著彼此上的溫暖,著對方滿載意的氣息,在這一刻,心里被暖暖的所包圍,在往后的每一段時里,有了對方的陪伴,每一天每一刻都彌足珍貴。
曾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印證著這一刻的幸福。
苦盡甘來,值得擁有。
——
全文完。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