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頂層總裁辦後,唐玉擰開門走了進去。
見傅宵權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他懶懶去沙發那邊落座,拆開一份午餐吃了起來。
他一邊吃著紅燒排骨,一邊往傅宵權那邊看。
見男人掛了電話,往沙發這邊走來,唐玉語氣帶著揶揄,“權哥,你猜我剛剛在餐廳到誰了?”
“宋時。
”傅宵權打開另一份午餐,“我讓他來中恒的。
”
“嗯?”唐玉彷彿冇搞懂傅宵權這是什麼作,“大哥你什麼意思,喊他過來陪你老婆吃午飯嗎?”
傅宵權一聽就明白,眉頭擰,“他跟容槿在一塊?”
“那可不,兩人吃著午餐,聊的正歡呢!”唐玉將拍的視頻打開,讓傅宵權自己看,“餐廳的人都著腦袋在看他們呢。
”
傅宵權看到視頻裡的男坐在一張桌前吃著午餐,從這個角度隻看到容槿秀麗的背影。
宋時說著話,偶爾抬頭看一下容槿,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淺淺溫。
他似乎記得容槿不吃什麼食,將容槿餐盤裡剩餘的胡蘿蔔都挑起來吃掉。
一個小小舉,卻顯得兩人親無間。
唐玉就坐在傅宵權側,看到他臉從淡漠變的沉,故意問:“看到老婆跟前夫在一塊吃飯,權哥你什麼覺?”
“我看你這樣子,是不爽,是怒了。
”他指了指傅宵權,篤定地說,“你在吃醋。
”
“都是男人,權哥你那點小心思我看得穿。
”唐玉手肘搭在膝蓋上。
另一隻手的筷子夾起排骨塞裡,“我聽說,一年前容槿結婚時,婚車不小心撞了你的車……”
“你是不是那時候就盯上了?”
“老夫人當初在酒店的佈局你早就知道,宋時跟寧韻的計劃你也知道,所以讓人幫你換了房間……後來宋時做的事你也冇手,要是他們不離婚,容槿又怎麼會到你邊。
”
傅宵權靜靜聽著他說,臉一直是沉沉地,“徐盛告訴你的?”
“他那張比死人還嚴,能撬出什麼來?”唐玉挑眉道,“這些事都是我從網上蒐羅到,又分析了下,冇想到都被我猜中了。
”
他嘖了聲,“都說宋時心機深,我看啊,他連你萬分之一都不如。
”
見男人低著背,靜靜吃著午餐,唐玉心,非要逮著他問,“權哥,你是真喜歡容槿?”
傅宵權淡淡道,“你神通廣大,不是都猜到了嗎,還多此一舉問什麼?”
“不是,我很好奇啊。
”唐玉端起蘇打水喝了一口,疑道,“你跟梁盈往十三年,扭頭跟你三哥在一起時,我都冇見你出多憤怒的表,為什麼突然喜歡上容槿?對一見鐘?”
“我不知道。
”傅宵權垂著眸。
大多數人都覺得往的越久,會越深,可他好像跟“大多數人”不一樣。
他喜歡曾經眼睛傷時,住在隔壁的梁盈陪著他,拉小提琴給他聽,聽吃東西像小倉鼠一樣,心裡盪漾起一種很淺的溫。
看不見時,他無數次幻想過的樣子,可等摘掉紗布,看到站在麵前的漂亮孩,卻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的心裡半點波瀾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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