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我要找到了,還用得著說。
“竹節參喜趨,忌強直,耐寒而懼高溫,大都在山林下或竹林邊,你這附近都找過了嗎?”姜荷詢問著,知道他是為祖母尋藥,不由的也有一種想幫忙的想法。
“找了,可惜,都沒有。”燕九沉默著,他在山里已經呆了三天了。
燕九問:“對了,你給我吃的是山楂丸?”
“山楂健胃消食。”姜荷隨口回答著,心中腹誹著,那不是怕他被毒死了嘛,好歹一條人命。
不識好歹。
姜荷心中嘀咕著,將先前慌中倒出來的草藥全部都收回背簍,見燕九起,朝著作輯:“救命之恩,莫齒難忘,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燕九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送到面前。
“這是信?”姜荷看著這玉佩問,玉佩又不能吃不能喝的,還不如銀子實在,這玉佩看著不錯,不知道能換多銀子?
“對,寧安府燕家。”燕九看姜荷那嫌棄的樣子,直接將玉佩往手里一塞,警告道:“不許將它換銀子。”
姜荷一臉驚奇的看向燕九,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燕九:“……”
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的錢袋子又袋了,只剩下這塊母親送他的玉佩,他怎麼舍得給一個小丫頭?
姜荷把玉佩隨手往百寶袋里一放,問:“你這是去哪?不會還要去找藥吧?”
的視線落在燕九腫起來的上。
“我今天一定要找到。”燕九不顧傷,又仔細的尋了起來。
“喂,燕九,你上的干糧也沒了吧?腳上還帶著傷,你別藥沒找到,把自己搭進去了,白浪費我剛救你的一番心了!”姜荷看燕九這麼不惜自己的,心底不由的冒出一怒氣!
剛剛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不是讓他再去送死的。
“姜姑娘,謝謝你救了我,但是藥,我一定要采的。”燕九來這里幾回了,也算是悉,這一片深山,算是寧安府有名的藥山了,因為深山夠深,所以,很多草藥都在這里找得到。
“你看著不像沒錢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尋藥?”姜荷嘀咕著,看他這一片為祖母的份上,咬牙也跟上了。
燕九的視線落在姜荷上,姜荷睨了他一眼說:“我本來就是來采草藥的。”姜荷拍了拍后的背簍。
還真別說,有燕九帶領著進更深一點的山,這草藥都更多了。
姜荷越采越歡,忽然,燕九停了下來,姜荷眼睛四看著哪里有草藥,一頭撞了上去。
“哎呦。”姜荷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的背是銅墻鐵壁嗎?怎麼這麼。
“噓。”
燕九手攬著的腰,下一刻,姜荷就發現,飛起來了……
不,準確的說,是上樹了。
姜荷都顧不上疼了,一臉驚奇的看向燕九問:“好厲害,可不可以教我?”
“你想學?”燕九挑眉,看這小胳膊小的,說:“你還是多吃幾年飯,小丫頭吃不了這苦。”
“哼,你怎知我吃不了這苦?”姜荷喜歡打架啊,但燕九這上樹的功夫,是真想學。
“我救了你,你教我這功夫,怎麼樣?我也不要你報恩了,行嗎?”姜荷可不管什麼挾恩以報,是真想學。
燕九沒有回話,凌厲的目鎖住正前方空曠的草地上,那是一只……狗?
“小黃!”姜荷看到小黃狗的那一刻,激的招手。
燕九捂住的,示意往旁邊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小黃狗的旁邊,還跟著一只狼。
“救它,救它。”
姜荷拼命用眼神示意,不知道為什麼大黃帶的三只小狗,就只剩下一只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救它。
“一只狗,值得你救?”燕九擰眉,不明白這小丫頭看到一只狗被狼追,居然要去救?
姜荷一把甩開他的手,說:“小黃是我的朋友,我要去救小黃。”
姜荷緒太激,差點摔樹下去了。
燕九扶著,說:“那是狼。”
姜荷說著,就從百寶袋里翻出木刺來了,這些木刺,還是姜松回來,央求著姜松說的,必要的時候,可以當箭用。
姜荷拿著木刺,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下一刻,手里的木刺被搶走了。
燕九拿著的木刺,隨手一扔。
“浪……”費。
后面一個字沒說出來,姜荷的眼睛就瞪的圓溜溜的,一臉崇拜的看向燕九,這投擲的功夫也太厲害了吧?
百發百中啊,比張風還強呢。
被木刺刺中的狼發狂了,小黃似要保護姜荷一樣,明明害怕的都發抖了,卻還是勇敢的攔在狼的面前。
“小黃,快走。”姜荷朝著它大喊著,小黃卻不管,嗷嗷的朝著狼直喚。
倒是條有有義的狗。
燕九心中這麼想著,說:“站穩了。”
下一刻,燕九就出手了,他穿著一墨青的裳,冷峻的臉龐,和連柏的故作不一樣,他上渾然天的貴氣,還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都給他增添了難以言喻的魅力。
好帥!
姜荷兩輩子第一次犯花癡,特別是燕九與狼博斗的時候,進退之間的叢容淡定,都讓看的心怦怦直跳。
“姜姑娘?”燕九將狼打傷逃走后,一抬頭,就看到姜荷那呆愣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燕九沒見,可,意外的,小丫頭做出來,卻并不讓他嫌棄。
“姜荷,你想喂狼不?”
燕九氣極敗壞,他本就了傷,擊退了狼,再不走,等狼群過來,他們全部都得喂了狼了!
“不,我不要喂狼。”姜荷回過神,抓著燕九的袖子,說:“我們上有腥味,你等會。”
姜荷從的百寶袋里找了又找,是一種藥,只見往兩人上一灑,那濃重的腥味,便被蓋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淡淡的藥草香。
“小黃,快走。”姜荷沒忘記給小黃狗上撒上一點,兩人一狗飛快的在山林之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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