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還好吧？”姜蘭忙上前扶著搖晃的姜松。

　“沒事，爹好著呢，高興，高興。”

　姜松喝了不酒，把胡郎中和文老爺子送上馬車，有文老爺子的小廝送他們兩回家，安全著呢。

　姜松的臉紅通通的，今天他是真的高興。

　“高興高興，爹，你該回去睡了。”姜荷聞著姜松上濃濃的酒味，忍不住皺起眉頭，這酒味也太濃了。

　“我還要再喝點。”姜松搖搖晃晃的，還想著喝酒呢，姜荷翻了一個白眼說：“爹，回房喝。”

　姜蘭姐妹把姜松扶進房，就見哄了姜秋睡的方翠英出來了，方翠英接過姜荷這邊，把姜松扶上床，這才說：“你們姐妹也早點睡。”

　“嗯。”

　姜蘭走到姜荷邊說：“小荷，今天我們一起睡？”

　“好啊，我也正想這麼說。”姜荷和姜蘭姐妹只相差四歲，但姜荷卻比姜蘭高一個頭，就連形，也開始悄悄發育了。

　“小荷，去年的時候，我真沒敢想我們能住上這麼新的房子，還不缺錢花，還能天天吃上。”

　姜蘭看著房頂，總覺得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爹回來了，我們的日子自然是越過越好啦。”姜荷雙手枕著腦袋，說：“明年茶園肯定能收獲更多的茶葉，到時候就能掙更多的錢了。”

　“還有春筍可以做筍干，也好吃。”

　姜荷嘰嘰喳喳的說著。

　姜蘭慨的說：“小荷，你懂得可真多。”

　姜荷心中頓，心虛的了鼻子說：“姐，我都是書上看來的，有些是師父和文爺爺說的。”

　“對了，正月里去縣里趕集嗎？”姜荷詢問著。

　“不去。”姜蘭搖頭，說：“我就在家里，哪兒也不去。”

　年前去縣里的時候，都提心吊膽，就怕上錢家的人。

　“姐，我昨天看到了。”姜荷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姜蘭臉騰的一紅，裝作睡著了。

　“姐，我看到你給張大哥送鞋了。”姜荷補充著，黑暗里，也瞧不見姜蘭的神，道：“你以后，真打算嫁給張大哥嗎？”

　“……”

　姜荷沒聽到姐姐姜蘭的回應，繼續道：“姐，明年你才十三歲，怎麼著也要十五六歲再出嫁吧？這生孩子也不能早。”

　“……”姜蘭閉著眼睛，都快裝不下去了。

　妹妹這講的什麼？

　什麼出嫁生孩子的，到底知不知道害臊是什麼？

　“姐，我是郎中，你可別不聽我的，孩子一定不能生孩子太早了，最十八歲，唔，十七歲，最。”姜荷知道，現在十五歲及笄嫁人，十六歲生孩子的，可是太多太多了。

　“……”

　“姐，其實，圓房最好也……”姜荷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姜蘭捂住。

　“姜荷，你是孩子，一個姑娘家，說的什麼話，傳出去，要被人笑死。”姜蘭臉紅的滴，咬牙在姜荷耳旁說完，翻就睡了。

　黑夜里，姜荷無辜的聲音傳來：“姐，我也沒和別人說，你又不會傳出去，我們姐妹說說怕什麼？”

　“……”姜蘭閉著眼睛，決定不說話了。

　姜荷嘀咕了幾句，也就沒再說了，想著等姐姐出嫁的時候，一定要勸勸，十五歲的孩子，都沒長全呢，為了以后姐姐的子，一定要晚一點才好呢。

　正月里，姜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的。

　姜松寵若驚，帶著孩子們也四給人拜年，他心底門清著呢，大家都是因為作坊和茶園的事而特意過來的。

　“干娘，你看，我繡的牡丹花開，怎麼樣？”姜荷趁著正月里沒事，住在干娘家里的時候，就一直在繡大屏風，年前繡了一些，正月里又繡了，才繡了一個小角落呢。

　“好看。”戚六娘夸贊著，不知道第幾次夸贊姜荷了，姜荷十分聰明，在刺繡上又十分有天賦，戚六娘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沒什麼可教的了。

　“我要繡個花開富貴，各種各樣的牡丹花在一起，肯定好看。”

　姜荷心底有底，花開富貴怎麼繡，早就印在腦子里了，現在只是將腦子里的畫面繡出來就行。

　“那你可得仔細著些眼睛，別長時間的繡。”戚六娘提醒著，姜荷住在戚家的時候，戚六娘發現，姜荷一繡起花來，那就像是了迷一樣，安靜的坐在那里，如果不去，肯定能繡一整天。

　“干娘放心，我會保護好眼睛的。”姜荷笑嘻嘻的說著，問：“二舅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你二舅忙，正月里怕是沒時間過來。”戚六娘不由的想到遠方的兒子顧云西，也不知道他在邊境怎麼樣了。

　上次二哥說，云西很好，還升了職呢。

　可，這個做娘的，不盼著顧云西做多大的，只想他平安就好。

　“干娘，你放心，哥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平安安的。”姜荷一看戚六娘的神，就知道戚六娘在想的兒子了。

　其實，心底有些奇怪，為什麼干娘想兒子，卻不愿意回去呢？

　“你這呀，就是甜。”戚六娘聽著姜荷的話，輕笑著，岔開話題說：“今日中午給你訂了脆皮鴨，還想吃什麼？”

　“干娘，你可別弄這麼多好吃的，我都胖了一圈了。”姜荷了的肚子，在戚家住了一段時日，都覺得自己胖了一圈。

　戚六娘了瘦瘦的子，說：“你呀，正是長子的時候，再不補一補，怎麼長得高。”

　“干娘，我不矮的。”姜荷直了板，努力想要表現自己高，可，這子真沒長多高。

　……

　“翠英啊，我們要去看珠兒，你是二嫂，我們一起去。”蔡婆子熱的邀請著。

　方翠英想也不想的拒絕說：“娘，還是不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去。”

　“你是珠兒二嫂，怎麼不能去了？我們全家都去，你看，珠兒都特意送了一個銀簪子過來，就怕你不過去，呀，想給你賠罪呢。”蔡婆子極力勸說道：“翠英啊，我們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