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一頓，想到祖母，他覺得，三哥一定不會把他出事的事說出去的。

　至，在見到他人之前，肯定不會告訴祖母的。

　“幸好這里柴多，不然的話，晚上就得黑漆漆的了。”姜荷把撿來的柴丟進火堆里，噼哩啪啦的響起，外面漆黑一片，伴隨著雨水的淅瀝的聲音，側目，問：“燕九，你還好嗎？”

　燕九靠著墻壁，臉紅通通的，看起來況不是很好。

　“還行，你唱首歌吧。”燕九半靠著墻，自顧自的說道：“就唱那首，采草藥的小姑娘，還有老虎的，又是沒鼻子沒眼睛的那個。”

　姜荷：“……”

　“想聽。”燕九烏湛湛的眸子著。

　姜荷了，說：“看在你舍命救我的份上，唱給你聽。”

　“采草藥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小竹筐……”的聲音清脆糯，又帶著一點，輕聲哼唱著歌謠的聲音，十分好看。

　燕九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搖曳的火下，的臉龐和，他在腦海里描繪著的五長開的樣子，到時候一定驚艷眾人。

　“是不是難聽？”姜荷唱完一首，了鼻子，不太自信的說著。

　喜歡唱歌，但唱歌的水平，就不太自信了。

　“好聽，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歌了。”燕九的視線就沒離開過的臉，他說：“還有老虎的？”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

　姜荷被夸了，心格外高興，再加上山里就他們兩個人，要是人不說話，都覺得瘆的慌，唱完后，才道：“這首歌是兒歌，我經常拿來哄小秋的。”

　“小秋可喜歡聽這首歌了。”姜荷想到姜秋，就想到了爹娘和姐姐，離開村子里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家里好不好？

　“還有，小秋會背百家姓，雖然背不全，但他兩歲都不到呢，我覺得已經很厲害了。”

　姜荷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燕九認真傾聽著，聽姜荷問：“燕九，你呢？你燕九，不會排行老九吧？那你娘生了九個？”

　姜荷一直對這個排名，十分好奇，這會有機會了，自然問了出來。

　“對，不過，不是我娘生了九個，而是燕家四房，生了九個。”燕九笑著說：“我娘就生了我和四姐，我四姐已經嫁人了，的孩子和小秋一般大。”

　“三哥是二房的，就是林大小姐的未婚夫，燕法，你見過的。”

　“哦哦，難怪呢。”姜荷對于他們這種豪門世家，怎麼論排名的，也不清楚。

　燕九想著剛剛把家里每個人都說了，他道：“我從小跟著祖母長大的，我爹娘都在京都，因為……我不好，所以，一直在寧安府。”

　“那你從小就跟你爹娘分開的？”姜荷看著他，眼底多了一抹同，難怪他為了祖母采藥，連命都快沒了。

　從小跟著祖母長大，肯定跟祖母親近。

　“對。”燕九點頭，說：“我爹當了個小，我娘為了我常年禮佛，我們一直有通信的。”

　如果燕文西聽到兒子的話，一定一掌就拍過去，老子正二品工部尚書，怎麼到了你里，就小了？

　姜荷笑了笑，說：“那你也可以去京都看你爹娘，這樣你們一家人就在一起。”

　“嗯，今年年底，就要去京都了。”燕九的眼底，看向姜荷的目中，多了幾分不舍。

　“恭喜。”姜荷對京都還是很有興趣的，問：“我聽說，現在的皇上三十幾歲，還很年輕呢，你見過皇上嗎？是不是很威嚴？很可怕？”

　“皇宮里，真的有三千佳麗嗎？”

　姜荷好奇極了，傳說中的皇宮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電視里的一樣的。

　燕九深深的看了一眼，說：“議論當今天子，按律當斬。”

　他還特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姜荷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往后，捂著，襯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靈，半晌，才道：“燕九，這里就我們兩個，你要敢說，那要斬也該一起斬。”

　燕九微揚了揚，說：“我們私下說說當然無礙。”

　“那你還嚇我。”姜荷拍了拍平整的膛，瞪了他一眼，說：“不想說就算。”

　下抵在膝蓋上，看著這閃爍的火，想：天什麼時候才亮呢？

　“皇上看著比姜叔還年輕。”燕九的聲音響起，見雖然不看他，卻豎起耳朵聽來的模樣，格外的可，他的又上揚了幾分，說：“天子威嚴，確實不可冒犯，不過，私下里，還是很慈祥的。”

　“后宮沒有佳麗三千，但皇后、貴妃、妃子還有嬪妃有不。”

　“真的？你見過皇上？”姜荷最開始還板得住，聽到燕九的話，徹底的被吸引住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問：“那你爹到底做了多大的，你還能見到皇上？”

　“咳。”

　燕九清了清嗓子，說：“我也沾了我四姐的。”

　四姐是威遠侯夫人，他這麼說也不算騙人。

　“那皇宮呢，是不是很大很大？”姜荷又問。

　燕九點頭，不確定的看著，說：“你，很喜歡皇宮？”

　“不喜歡。”姜荷搖頭，說：“我就是好奇，聽說皇宮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這條小命，還得好好珍惜著，我就是一個小農，很有自知之明的。”

　再說了，和皇宮的華麗相比，還是喜歡大橋村，有錢有田還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不香嗎？

　燕九沉默著。

　姜荷岔開話是，問起了京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燕九一一回答，最后，姜荷實在是困的直打哈欠，道：“不行了，我瞇會。”

　“靠這里。”燕九指了指他的左肩膀。

　“不用，我就這樣瞇會。”姜荷靠著墻，雙手抱著膝蓋，將腦袋枕在膝蓋上，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實在是今天一整天都沒停，也太累了。

　夜深人靜，姜荷最開始抱著膝蓋睡，睡之后，半個子都靠在燕九上了。

　燕九將上的服攏了攏，看著的睡，喃喃道：“以后，誰能護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