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蘭唧唧喳喳的分著帶回來的消息,唏噓道:“孫小妹的臉聽說能治好,這吳家居然在這個關節眼上退親了,這孫小妹……該很難吧?”
姜荷默默的耷拉著眼皮,沒有說話,想:要是董氏的計劃功,孫小妹真的和張風生米煮飯了,那姐姐該怎麼辦?
“干娘。”
姜荷回來的第三天,就去縣里了,一見到戚六娘,飛奔的撲到的懷里,說:“干娘,我好想你。”
“胡說,你真想我,還能等這麼些天,才來找我?”戚六娘輕拍著的額頭。
前兩天就聽說姜荷回來了,可是今天才來找。
“干娘,我在照顧救命恩人,這不,等他的況好轉些,我才來看您的。”姜荷撒的說著,將從府城帶來的脂香遞上前,說:“干娘,您聞聞,這府城的脂是不是更好,香是不是也更香?”
“你呀,還費這些錢做什麼。”戚六娘看著這悉的脂盒子,就知道姜荷真是沒花銀子,這家的脂特別貴,一兩銀子一盒,但,效果也是非常好的。
“這怎麼要費錢呢?這些都是干兒孝敬你的。”姜荷笑嘻嘻的說著,又保護出一塊雪緞,說:“干娘,你看這秋香,是不是特別好?這要是做一件廣袖,干娘穿著,肯定特別好看。”
姜荷一邊說一邊拿料子往戚六娘上比劃著,秋香的非常襯戚六娘的白皙的皮,如果做裳,更能襯得戚六娘貴氣不凡。
“我都一把年紀,哪還穿這。”戚六娘看著這雪緞,著姜荷說:“小荷,你掙錢也不容易……”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姜荷義正言辭的打斷了,說:“干娘,您還年輕著呢,這最襯你了,我掙錢不就是花的嘛,難道還留著生蛋?”
“銀子還能生蛋呢?”戚六娘被姜荷的說法給逗笑了。
“干娘,我孝敬您的,您總不會不要吧?”姜荷把的想法說了,在上面繡些高潔的蘭花,潔白的蘭花和秋香的料子正是相配。
“要,你孝敬的,我喜歡。”
戚六娘笑著應聲,看著乖巧懂事的姜荷,更是覺得沾了干兒的了。
“干娘。”
姜荷收起料子,忽然說:“我這次去府城的繡坊,我覺得我們的繡品,也不比人家差,要不,我們去府城也開一家錦繡坊,怎麼樣?以后我的繡品能賣到寧安府的達貴人手里,是不是能夠掙更多的錢了?”
“怎麼,這是出門一趟,心也野了?”戚六娘品著茶,喝習慣了姜茶之后,已經離不開姜茶了,姜茶的味道甘冽,回味無窮,以前,整日整日的睡不著覺,可是現在,也能一覺到天明了,胃也不會痛了。
“干娘,這怎麼心也野了呢,這……”姜荷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人往高走,水往低流。”
帶著戚二舅的任務,更想勸說戚六娘打開心結,非常積極的勸說道:“干娘,府城的零可好吃了,聽說乞巧節特別好玩,可惜……”
姜荷面惋惜,要不是因為出事,們也不會急急的趕回來,錯過乞巧節了。
“乞巧節,確實有意思。”戚六娘淺笑著,目中著回憶,說:“放河燈,雕花瓜,確實是姑娘喜的。”
“對了,小荷,你的繡品現在已經很好了,需要的便是不斷的練習,干娘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了。”戚六娘著姜荷,讓丫環小蓮拿了東西出來,姜荷還以為是禮呢。
可誰知……
“干娘,我不喜歡這個,真不喜歡。”姜荷看到小蓮抱出來的琴時,整個人是拒絕的,現在跟著師父學習,練字,跟著干娘繡花,偶爾還能去山上打獵,現在,再學琴,得瘋。
琴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從小到大,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過這玩意。
“琴棋書畫,干娘也不你全學了。”戚六娘直接走到琴案前,彈了一首《高山流水》,古琴彈出來格外優,端坐在琴案前的戚六娘,讓姜荷恍然失神。
干娘真的很,哪怕著樸素,也無法掩飾歲月給增添的韻味,從容淡定,眉眼之中的寵辱不驚,優雅而又高貴,姜荷自問活了兩輩子,也學不來。
“怎麼樣?想不想學?”戚六娘柳眉一挑,向姜荷,蠱道:“只要你想學,干娘教你。”
姜荷角了:“……”
戚六娘又彈了一首《春白雪》,一曲終了,聽到姜荷的掌聲,姜荷道:“干娘,要不我學琴,你去府城開繡坊,怎麼樣?”
戚六娘睨了一眼。
姜荷認真的說:“干娘,我喜歡掙錢,錦繡坊在縣里確實是數一數二的繡樓,可是,如果放眼府城呢?”
“干娘,我們的手藝不差,如果在府城開一家繡樓,肯定掙錢的。”姜荷眼的看著。
戚六娘沉默著,道:“小荷,是你戚二舅,讓你來勸我的吧?”
小荷就去了一趟府城,就一直勸去府城。
姜荷心虛的了鼻子,解釋道:“不是,是我自己也喜歡府城。”
戚六娘微揚了起來,說:“想讓我去府城也行,不過,你除了學琴,還要答應干娘一件事。”
“什麼事?”姜荷激的看向戚六娘。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雙面繡,什麼時候去府城。”戚六娘笑的格外溫。
姜荷:“……”
干娘咧,你對我的期太大了,就算是復雜的繡品,也是不怕的,現在已經恢復了從前十十的水平了,就是要繡的細些罷了,可雙面繡……
姜荷從戚府出來,抱著琴坐在馬車上,深力山大,雙面繡,沒個幾年,本不可能學會,這還要有天賦,要是沒天賦,別說幾年了,三五十年都學不會。
不行,干娘越要出難題,就越要迎難而上。
姜荷將琴放好之后,特意拐去了十里香酒樓,一見到連柏,就聽到連柏問:“姜姑娘,你去府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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