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沒有接,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接看向方翠英,那眼神似乎在問:我可以接嗎?
“謝謝哥哥的禮。”方翠英瞧著那玉哨子,琢磨著得送還一些禮。
姜春的眼睛一亮,激的拿著哨子,說:“謝謝哥哥。”
姜春將哨子往里一放,鼓著腮綁子一吹,響亮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他咧笑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興與高興,就連往日最吃的食,也提不起興趣了。
“小春,別吹了,再吹,我耳朵都要起一層老繭了。”姜荷忍住想捂耳朵的沖,哨聲響亮,聲音又清脆,偶爾聽一聽,還是很好聽的,可是多聽了幾回之后,特別是姜春不間斷的吹著,就有點刺耳了。
“姐。”姜春扁了扁,到底是沒再吹了,他拿著口哨左看右看,似乎能要把這口哨看出花來。
“小秋,我也給你帶了禮。”燕九悄悄在姜秋耳旁說著。
姜秋客氣的道了一聲謝,他看了看燕九,又看了看二姐,悄悄在姜蘭耳旁問:“大姐,他是不是想當我二姐夫?”
姜蘭睨了他一眼。
姜秋挑了挑眉,也沒多問,反正他還要在這里住的。
“燕爺。”姜松的話剛開口,燕九就打斷道:“姜叔,你我小九就行。”
小九?
姜松看著燕九那氣度,可比他見過的縣太爺氣場還要強大,這小九不出口啊。
“姜叔,我家人都是這麼我的。”燕九解釋著。
“小九,那你這次來是找胡郎中的?胡郎中兩年前就離開了。”姜松一邊給燕九倒酒,一邊詢問著。
燕九回:“姜叔,這次是來給我祖母采草藥的,大橋村后山的草藥極好。”
“哦,你要采什麼草藥呢?”姜松詢問著。
“百年靈芝。”燕九回答的很真誠,百年靈芝十分見,更是十分珍貴的,如果能上,那真是大卻被氣了。
姜松角了,回:“我在大橋村活了一輩子,就只聽說過別人挖了兩回靈芝。”
“靈芝見,但運氣,也許就上了呢。”燕九一點架子都沒有,和姜松聊開話題之后,特別是北地的話題,姜松十分興趣,張風也是聽的津津有味的。
姜荷們吃完就下桌了,留著他們幾個在酒桌上一杯接著一杯。
姜松聽了北地的很多話,別提多激了,恨不得也能去北地走一圈,看一看。
夜,給燕九安排住,姜松犯了難,家里的房間雖然增多了,但燕九還帶了隨從來,讓他們去胡郎中家住,好像也不太合適,最后,燕九主說想和姜秋一塊住。
姜秋也沒拒絕。
“你想當我二姐夫。”姜秋肯定的看向燕九,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姜秋年紀不大,但子卻沉穩。
燕九微揚,說:“是。”
這幾年,他幾次化險為夷,都是靠著姜荷的藥,再加上姜荷是他唯一不排斥的人,他很清楚,就是他的貴人。
大師說遇上貴人,他就沒有二十五歲生死劫一說。
“我二姐屋子里的那些珊瑚之類的,是你送給我二姐的?”姜秋又問。
家里的東西有些什麼,來歷之類的,姜秋是一清二楚的。
“對。”
燕九點頭,綻放笑容,看向姜秋說:“我給你當二姐夫怎麼樣?”
“不怎麼樣。”姜秋抿著,睜著大眼睛看向燕九,確實,他沒見過比燕九長得還帥的男人,他上的錦服,也預示著他的份不簡單,二姐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
“對了,我給你帶的禮。”燕九抱了一個大盒子過來,一打開,里頭全是書,他說:“這些書很多都是孤本,我給你手抄的下來的,送你。”
燕九的字飄逸大氣,看著就賞心悅目,姜秋翻了翻,眼神瞬間就亮了,這一箱子書,可都是他以前沒看過的,他抱著盒子,說:“別以為一盒子書就能收買我了,想當我二姐夫,還得看我二姐的。”
姜秋說著,抱著盒子就放到他書架上了,那模樣,擺明了只要書,不管他。
燕九也不生氣,琢磨著趁機和姜秋打好關系,以后可是他的小舅子,他夸道:“你二姐說你讀書很厲害,怎麼樣,以后要考秀才舉人做?”
“嗯。”姜秋點頭,他對自己未來的方向,十分明確,就是要當的,只有當了,才能保護爹娘,保護姐姐。
“我知道,文老爺子離開書院之后,一直是薛秀才教你們的,雖然薛秀才不錯,但,他只是一個秀才。”燕九提醒道:“府城的林儒書院,你聽說過嗎?林大儒在那里授課,只要進了林儒書院,秀才是最的。”
林儒書院。
姜秋是聽過的,是聽文爺爺說過的,寧安府頂尖的書院,他疑的看向燕九問:“難道,你有法子讓我進書院?”
“當然。”燕九肯定的點頭,林大儒就是他姐夫,他要是敢不同意姜秋進書院,他就找姐姐去。
“我得考慮一下。”姜秋沒有一口答應,他狐疑的看向燕九,抿著說:“就算你能讓我進林儒書院,我也不會答應,二姐要是不喜歡,你再多的法子也是白折騰,我爹說了,姜家不賣兒,我更不會賣我二姐,再說了,二姐不到十五歲不議親,你都十九了,是不是太老了?”
燕九:“……”
不管在寧安府,京都還是北地,都是被無數人夸贊的燕九,第一回被別人說老了。
他老嗎?
也就比姜荷大七歲,這不算什麼吧?
“小蘭,燕九不會是打你妹妹的主意吧?”張風和姜蘭已經訂婚了,兩個人相的時間,比以前長了許多。
“應該是。”姜蘭了鼻子,想著妹妹那一屋子的禮,說:“風,你覺得燕九怎麼樣?”
“貴氣卻又沒什麼架子,今天吃飯的時候,也沒嫌棄我是一個獵戶,一口一個姜叔得比我還親近,以他的份,能做到這一點,不容易。”張風沒說的是,燕九看起來,和縣里那些有錢人家的爺不一樣,他見過不有錢人家的爺,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哪像燕九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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