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直接表明心意吧。”姜荷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直接就把和燕九的對話搬了過來。

　姜蘭抬手就敲了一個栗子，說：“小荷，平時明，怎麼這時候就傻了？他說的算嗎？”

　“姐，你要把我敲傻子了。”姜荷著被敲的地方，反駁道：“你管他說的算不算呢，我今年才十二呢，三年后，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姜蘭：說的好對，竟然沒有反駁的話。

　半晌，姜蘭才出一句話說：“還好他馬上就走了，不然，把你魂都給勾走了，這藥單子我會照著買回來，不過，你不許出去，就在家里，聽到沒？”

　“更不許見燕九。”姜蘭補充的說著，長得帥就不說了，一張還花言巧語的，萬一把家還小的妹妹迷的神魂顛倒可怎麼辦？

　就按妹妹說的，三年后，誰知道燕九會不會變心？

　“是是是是。”姜荷點頭，心中嘀咕著，才十二歲，就算見了燕九，還能干什麼？

　晚飯，們是在后院，而燕九作為客人，在前院被招待的。

　燕九上門的時候，特意讓人帶了一只野豬。

　姜松看到這一只野豬的時候，角了，問：“這也是今天獵的？”

　“對，我特意讓人殺好了。”燕九讓人把切好的兩半野豬放院子里，今天晚上的晚餐，也是半個野豬宴。

　今天的晚餐，就只有燕九和姜松兩個人，連住斜對面的方家順一家子也沒，就連準婿張風也沒喊。

　姜松琢磨著今天的話，還是不該讓外人聽著。

　“姜叔，今天這杯酒敬你。”燕九端著酒杯站起，一點架子都沒有，甚至還帶著恭敬，他道：“謝謝姜姑娘今天的幫忙，不然的話，也采不上靈芝。”

　“燕爺，你得謝謝我家小荷的師父，胡郎中，都是胡郎中教得好，不然的話，靈芝在眼前，也不認得。”姜松笑著將話岔了過去，反正就不把找到靈芝的事，安到兒的上。

　要知道，小荷在村子里，已經夠打眼了，萬一再來個福星運氣好什麼的，姜家護不住。

　“姜叔，你放心，采到靈芝這一件事，我這邊絕對沒有一個人敢泄出去。”燕九明白他心中的顧慮，直接表明他的態度。

　“好好好。”姜松很滿意他的態度，問：“燕爺。”

　“小九，姜松我小九，燕九都行。”燕九再次糾正著。

　姜松看了他一眼，‘小九’是肯定喊不出來的，只能喊了一句：“燕九啊，你今年十九歲吧？比風還大一歲。”

　張風都著急親，燕九都十九了，怎麼還沒張羅親事。

　“對，我爹娘對我的親事很上心，不過，因為我原因，所以呢，我爹娘和祖母，都隨我做主。”燕九解釋著，道：“大師說過，我不宜過早親。”

　“你有什麼問題嗎？”姜松好奇的問，盯著燕九那頎長的形，看著又高又大，手也不錯，怎麼可能有病？

　“我沒問題。”燕九生怕姜松誤會，解釋道：“我小時候弱，大師說不宜在京都，所以，我才隨祖母在寧安老宅長大，習了武，強健，平平安安的長大。”

　就是比普通人災禍多那麼一點點。

　“那和親有什麼關系？”姜松盯著他，半天沒弄明白，這和親有什麼關系？

　“因為爹娘說，讓我找自己喜歡的子親。”燕九回。

　姜松：“……”他這意思是說，只要他喜歡，不管方是什麼份，都同意？

　這，怎麼看都不像大家族的做風啊。

　不對，管他找誰親呢，只要不找他兒就行了。

　姜松笑道：“那祝你早日找到你喜歡的子親。”

　燕九一臉喜意，立刻說：“謝姜叔。”

　姜松懵了，他難道答應了他什麼嗎？他細細思索了他的話，最后確定自己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他才道：“十九了，也該親了，早點親，早點生孩子。”

　燕九剛剛的喜意，在此時，瞬間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姜松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愿意兒和他在一起。

　燕九想表明心意，但轉念一想，小荷今年才十二歲，就什麼話都沒說。

　姜松又問：“你采了靈芝，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對。”燕九悶聲回答著，原本預計停留半個月，如果找不到年份高的百年靈芝，就用之前的五六年左右的靈芝，只是藥效沒那麼好。

　沒想到，這才七天不到，就找到靈芝了，為了避免靈芝藥效流失，燕九打算明天就走。

　姜松一聽到他明天就走，咧一笑，隨即道：“祝你一路順風。”

　燕九：“……”他怎麼覺得姜叔盼著他走呢？

　*

　夜。

　姜荷在屋子里藥丸子，日常吃的糖丸、有解百毒的冰魄丸、有劇毒丸，小小的一粒，就能要人命，還有回魂丹，回魂丹是一滴靈制而的，只要你還有一口氣，這回魂丹就能把你救回來，比人參吊命還要管用一百倍，最主要的是，吃下了一顆回魂丹，對也是能強上不的。

　大大小小的瓶子，準備了很多，在猶豫靈的時候，還沒裝，靈這東西沒法解釋來源，尋常給喝上一點，另人察覺不了，真讓燕九帶走，這東西，推到師父上也不行。

　隔天清早，姜荷就把這些藥丸借著姜蘭的手，送給了燕九。

　“你之前送我家不禮，我爹說，我家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茶葉和藥丸，就當回禮了。”姜蘭這話，直接就把燕九送的禮，說了燕家和姜家的正常來往。

　燕九拿著袋子，一想到是姜荷準備的，就十分高興，他問：“小荷……”

　“還忙著呢，就不送了。”姜蘭說著，轉就走，只留給燕九一個干脆利索的背影。

　燕九提著袋子，看著姜家高高的圍墻，突然，見到圍墻上，出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掌大的小臉趴在圍墻上，朝著他揮手，看口形似乎在說：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