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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一度共纏綿》第103章 安安?

覺得時差還沒有很好地調過來,我很早就躺上床,但是并沒有睡著,也睡不著。

我還在想著今天和陸承北單方面重逢的事,他的面容像烙印一般深深刻在我的腦海里,怎麼也揮散不去。

又躺了一會兒,我終于忍不住,拿起手機上網查了陸承北這幾年的況。

幸好陸承北是一個名人,所以隨便一搜,大量的信息就涌現了出來。

如我所料,陸承北確實過得不錯。

近幾年他的公司發展得特別好,各種擴大和吞并,儼然建立起了一個商業帝國。

網上有不他參加各種奠基儀式的照片,陸承北本的變化倒是不大,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我特意找了我消失那年的新聞,結果發現也有不,似乎我的失蹤對陸承北連一點影響都沒有造

這點發現讓我心里很難,即使是事實,我也不愿意去承認,我在陸承北的生命里,什麼都不是。

以前我常常嘲笑自己,我只是陸承北人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

有幾次陸承北說我是特殊的,當時我還相信了。

畢竟我在陸承北邊的時間,除了鶴瑾外,是所有人中間最長的。

當時他張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時候,我還以為那就是永遠,我會永遠和陸承北在一起,我們可以組建一個新的,溫馨的小家庭。

但所有的這些,都只是我的一廂愿。

如同泡沫一般,不堪一擊。

我早該看了,可是我愚蠢得必須嘗到如此慘痛的教訓才明白。

翻著千篇一律的照片,我看得有些麻木。

陸承北方式的笑容底下,究竟藏著怎樣一顆冷酷無的心。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曾拿下臉上的面

這些,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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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地想著,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張不一樣的。

照片里的陸承北手上抱著一個小男孩,看樣子十分親昵。

這是一組照片,陸承北還有親吻小孩臉的作。

我趕進去這則新聞看,不瞪大了眼睛。

從時間上來推算,應該是鶴瑾的孩子。

也就是說,如果我的孩子沒有死得花,應該也這麼大了。

瞬間眼眶就了,一無法忍的酸楚涌上心頭。

我幾乎是邊哭邊看完的新聞,報道上猜測這個小男孩是陸承北的私生子,描述得繪聲繪

但是不是陸承北的私生子,對我來說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因為我自己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這是我心上一道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疤。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我和陸承北在孩子沒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但是我們之間的聯系還沒有斷,因為他還沒有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當晚,我哭了一宿才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腫得不樣子,害我用冰袋消腫了半天才出得了門。

徐至特意等著我,要送我去上班。

在路上,他還對我說,如果遇到我自己不想做的事,隨時給他打電話。

我不失笑,和以前比起來,我現在做的事相當輕松。

然而我沒想到,才剛到電視臺門口,就到了陸慕舟。

他就站在門口,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視線似乎一直逡巡在我上。

我莫名頭皮發麻,但不認為已經被他認出來。

我現在的臉和以前完全不同,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強作鎮定,我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就從他邊走過去。

這幾步,走得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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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既然我打算換一個份活,就不應該和以前的生活還有什麼千萬縷的聯系。

昂首,就如同要和過去說拜拜一樣。

我沒有一猶豫,便和陸慕舟而過。

但就在這個時候,陸慕舟忽然背著我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安安。”

我的作稍頓,但還是咬咬牙沒有停下。

如果我停下,豈不是全部餡了。

我裝作本不知道“安安”這個人,繼續往里走,沒有遲疑。

陸慕舟又連續喊了兩次,我仍舊沒有回頭。

但是走到里面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樣對陸慕舟很殘忍。

他跑到這里,特意等在門外,在我經過的時候才喊我的名字,肯定是有些懷疑。

陸承北沒看出來的異樣,陸慕舟覺察出來了。

我之前就是為了陸承北走的,沒和陸慕舟打任何招呼。

現在又要為了陸承北假裝不是自己,我莫名對陸慕舟有愧疚

畢竟他之間對我不錯,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還記得我。

比起陸承北的未知未覺,陸慕舟能覺出來,就證明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

不過雖然想是這麼想,我終究還是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去錄了節目。

我的工作很輕松,昨晚自己的節目就可以走了。

但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從電視臺那條幽長的通道往外走的時候,我發現陸慕舟竟然還在。

他這是……一定要等到我的意思嗎?

我心里有些難過,但表面并沒有表現出來。

深吸一口氣,才信步走出去。

這次,陸慕舟沒再喊我以前的名字,只是一步擋到我面前,將我生生截停了下來。

我狀若疑地看著他,很禮貌地對他笑了笑,“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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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問的時候,陸慕舟的眼里閃過一失落,但很快就恢復常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看著我,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一邊問我,“你什麼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聲,但還是回答了我新的名字,“vivian。”

聞言,陸慕舟笑了,仿佛我這個名字已經讓他知道了些什麼一樣。

接著,陸慕舟自己做了自我介紹,然后說,要請我吃飯。

其實我大概可以猜測陸慕舟想干什麼,他是想進一步確認,看我到底是不是“程安安”。

“vivian小姐,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邀請吧?我覺得我們很投緣。”

“……”看著陸慕舟,我心里有些悵然。

也許是因為疚,或者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我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我的首肯后,陸慕舟顯得十分高興。

他直接帶著我到他的車邊,紳士地為我打開車門。

看著悉的車,悉的人,已經悉的作。

我有些容,堪堪才將涌上來的緒重新回去。

我告訴自己,我現在不是程安安,而是一個從遠方歸來的客人。

上車后,陸慕舟有意無意地在問我的況。

“vivian小姐剛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

“嗯,對,剛回國。”

我看著車窗外的景,平靜地回答。

陸慕舟笑了笑,問我之前在哪里。

我敷衍地回答了一個地方,而后陸慕舟就沉默了。

過了半晌,他忽然問我,“vivian小姐應該吃不習慣辣吧?”

仿佛是很平常在詢問我的喜好,但是我知道,陸慕舟是在試探我。

“還好,我有段時間喜好印度料理,雖然辛辣的調味品能吃不。”

“這樣啊,那就好,我帶你去一家家庭餐廳吧,那里的辣很正宗。”

“哦,好。”

表面回答很平靜,其實我心已經起了波瀾。

陸慕舟會帶我去哪家,我一瞬就能猜出來。

就是我之前帶他去吃過的,陸慕舟其實不怎麼能吃辣,但當時還是配合著我吃了很多。

回想起從前,仿佛就是上輩子的事,虧得陸慕舟還記著我。

可是他越這樣,我心里就越難,因為我不想再傷害他。

我現在端著不承認我就是程安安,對陸慕舟來說,不就是一種傷害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陸慕舟將車子開得特別慢。

在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他忽然冒了一句,“這片剛開始整修,和以前不太一樣吧?”

我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嗅到陸慕舟說這句話的意圖。

看著窗外,這條街我是很悉的,因為以前每次上班都會經過。

陸慕舟這麼一說,我倒是注意到,確實變得不太一樣,而且有些地方還圍著在修整。

“嗯,的確不太一樣。”

喃喃應了一句,等說完,我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回答很不對。

沒敢看陸慕舟,我的頭皮發

不過我也沒急著解釋,這個時候忙著解釋,不是心里有鬼是什麼?

陸慕舟也沒有步步,而是很自然地笑著問我,“vivian小姐以前來過嗎?”

我閃爍著眼神,讓自己鎮定下來才轉頭看著陸慕舟的眼睛。

仿佛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一般,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突然一笑,“對啊,很早之前來過一次。”

“那這里一定給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應該說,這個城市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模棱兩可地回答著,我和陸慕舟打太極。

他也不介意,就著這個話題就和我聊起這座城市近幾年的變化。

雖然兩個人心里都有小九九,氣憤倒是十分和諧。

到地方后,陸慕舟挑了我們之前來的時候坐的那個位置,將菜單放到了我面前。

我自然不會主去點那些我經常點的東西,但我又只喜歡吃那些。

于是我就來店主,讓他給我推薦招牌菜。

順利點了自己喜歡的食,這次我沒要酒,只是要了一瓶涼茶。

雖然沒有可以地去看陸慕舟,但是我知道,他審視的視線,一直都在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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