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空氣讓人覺越發抑,我不知道我的腦袋到底能不能給出一個自己的決斷。
徐至的問題,我回答不出來,并不是因為我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而是因為了解,所以不想給自己下任何一個定義,仿佛只要選了其中一種,我和陸承北就徹底完了一樣。
匆匆走回病房,我就開始收東西。
徐至狐疑地問我,“安安,你這是干什麼,要跑路啊?”
我確實還真的想跑路,而且這個想法特別強烈,更是因為現在徐至有了份證,我們想去哪里都可以。
將柜面上的東西都塞進袋子里,我仿佛渾的力氣都褪去了一般,直接跌坐在床邊。
“徐至,我們去國吧。”
我并不是因為這個鑒定結果出來無法接才打算離開,其實在重新找到徐至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想法。
因為回國他才遇到這種事,如果我們當初沒回來,現在的生活一定非常開心而愜意。
當然,我很明白,這只是我逃避的一個借口。
縱使我真的逃走了,那又有什麼呢?
留下來,只會越來越痛苦而已,我絕對不了看著陸承北和俆若言重新“組合”在一起。
聽我這麼說,徐至愣了一下,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干,“你是認真的?”
抬頭看他,我突然就恢復了平靜,對他點頭,我輕聲說道,“對,這個地方對我來所,已經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
“安安,你真的不和阿北再談談?”
徐至似乎覺得我和陸承北還有回旋余地,但是他不知道,這件事對我的打擊有多大。
我是那麼相信他,從不信到信,越了多長的一個度,現在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卻一下被推翻,我真覺得自己之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我竟然就陸承北說什麼我信什麼,因為對俆若言有敵意,也理所當然覺得就是謀者,到頭來,錯的人卻是我。
這場和俆若言的博弈,我已經徹底輸了,并不是在鑒定報告出來的那一瞬間,而是在陸承北欺騙我的那一刻。
“好吧,我說過,你想去哪兒,我都會和你一起。”徐至說著就拉開袋子前段的一個小口袋,從里面拿出一些收據單子,“我去辦出院手續,等我一下。”
“好。”
徐至離開后,我就拿出服去廁所將病號服換掉,這次,我一定會走,絕對不會猶豫。
然而在我剛回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陸承北就立在我的病床前,他低頭看著我收拾好的行李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不想和他多說,就直接越過他,也沒有打招呼,直接提了包想走。
然而陸承北卻一把拉住我的手,“你想去哪兒?”
“我去哪兒和你有關系嗎?”
因為病房里還有其他的病人,所以我的聲音得很低,也不想和陸承北起沖突。
但是陸承北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微微提高了音調,“你哪兒都不許去,只準留在我邊。”
他此言一出,我的脾氣噌一下就上來了。
直接丟開包,我轉向他,“陸承北,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說了,我沒有騙你。”
“沒有騙我?”我就笑了,“那鑒定報告是怎麼回事,找來的人會蒙你,你自己找來的人也會蒙你不?”
陸承北眉頭微皺,“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真的沒有騙你。”
“陸承北,我不需要這種蒼白的解釋,因為我是不會相信的!你放開我!”
厲聲讓陸承北松手,我此時更加想走,完全不想看見他這張臉。
但是陸承北卻不放,他想解釋什麼,可是我本不想聽他的解釋。
“安安,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陸承北向我靠近一步,試圖抱我。
我本能地想推開他,他估計是沒有防備,一下被我推倒在病床上,但是手上沒松,將我也給帶了下去。
然后,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那天,你就是這麼睡在我邊的,你還記不記得?”
他一句話把我的臉給整紅了,但卻不是赧,而是生氣。
虧他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話,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我掙扎著,想將手腕從給他手里出來,但是陸承北不讓。
我倆就只有上半倒在床上糾纏不清,病房里其他的病人竟然起哄起來。
“哇,現場直播!”
“這個帶勁!”
我一下又又惱,吼了陸承北一句,“我特麼放開我,我不想和你出現在頭條上!”
陸承北倒好,竟然直接抓住旁邊的簾子,“刷拉”一下劃了個大半圓,直接將我們兩個人遮擋在里面。
因為我的床是第一張,所以即使只遮了一半,病房里其他人也已經看不見了。
“你到底想干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間忽然被限定只有半圓這麼大的緣故還是什麼,我說話都下意識低了聲音。
陸承北卻趁我沒注意,一下翻,將我在病床上。
我一下懵了,瞪大眼睛著陸承北,突然說不出話來。
“鬧夠了沒,鬧過了就好好聽人說話!”陸承北的語氣加重了些,從我這個角度看他,他的表十分嚴峻,眼底明滅不定。
可是真正應該覺得混和生氣的人不應該是我嗎,陸承北只是需要面對自己做過的事而已。
“我可以聽,你從我上下去!”撇開頭,現在我們兩人的姿勢很曖昧,病房門還開著,我可不想再次被圍觀。
然而陸承北卻拒絕了,理由也十分強,“我不這麼做,你馬上會逃。”
“……”還真的被他猜中了,陸承北如果從我上翻開,我肯定分分鐘溜,行李都不要了。
“這件事,有貓膩,我會去查清楚,但是你要等我。”
“我為什麼要等你?你和誰過就和誰過,和我有什麼瓜葛?”我的語氣很沖,一臉不打算配合的模樣。
陸承北本來還算是有耐心,慢慢說,一遍一遍說,大概是我的態度太過強,他的語氣也越變越重。
“如果沒有關系,你現在是生什麼氣?”這麼問的時候,陸承北近了我的耳垂,的,但帶給我的不是麻的電流,而是一種很難的不適。
“我生什麼氣,一樣和你沒關系。”
“你是因為覺得我騙了你,所以生氣。”
自己給出了一個答案,陸承北的話十分篤定,仿佛就是這個樣子。
不可否認,是有這個因素在,但并不是全部。
我終于擺正臉看他,但是沒想到會和他的臉距離那麼近。
大概,也就十公分的距離。
近到,可以互相到對方的呼吸。
陸承北上還是帶著那種十分好聞的味道,我條件反地吸了幾口,就像吸毒一樣,讓人罷不能。
怕自己再次沉淪,我只好屏住呼吸,因為我再也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見我再次別開頭,陸承北忽然攥住我的下,將我的下顎微微抬起。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信我?”
陸承北這麼說的時候,語氣了很多,甚至有些許祈求的意味,這種語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所以直接怔住了。
與此同時,他忽然俯下來,吻住我的。
并不激烈,只是輕輕的逡巡,陸承北仿佛在珍惜我一般,只是輕輕地在我上挲,這種覺,流連忘返。
我卻是被嚇住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也許是看我沒有拒絕,沒有抵抗,沒有繼續掙扎,陸承北的作就大膽了一些。
他忽然撬開我的,溫熱的車頭長驅直,攻城略地。
此時我的所有才恢復了正常,眼中的焦距恢復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推開他,但是手中的力氣已經被他的攻勢輕易卸了。
很快燥熱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激烈的撞著,我既留他的吻,心里卻又無比明白,我們不能再做這種事。
矛盾的緒混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給我的口破開,我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推開陸承北,他后退了一下,而后就站起來,俯視著我。
了兩口氣,我知道此時的我,面一定十分紅,但我管不了那麼多。
了角溢出的津,我從病床上坐起來。
我沒有看他,微微低垂著頭,但我并不是心虛,此時想離開的心反而更加強烈。
“答應我,不要私自跑掉,我不想再暗無天日地找你。”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心下一滯。
鶴瑾和我說過,五年前我從那場車禍中失蹤后,陸承北找了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過得十分糟糕,從絕到徹底絕,緩過勁兒來生活后,卻又重新燃起希。
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但一定不好。
我突然有些容,陸承北他害怕再次失去我,可是他現在也并沒有擁有我。
他曾經有一個孩子,但是在謀中沒了。
現在又有一個,他應該去履行自己的責任。
我沒有說話,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小行李袋,便直接和他肩往外走去。
在而過的瞬間,陸承北似乎說了一句什麼,但是我沒聽進去,因為我聽到的,是自己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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