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咻慫在一邊看父子對線,最後當然是以傅沉寒的勝利收場,薑咻還要譴責他:“你連你兒子都欺負。”
傅沉寒:”兒子不就是拿來欺負的麼,不然要兒子做什麼?“
薑咻:“……”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消完食,薑咻就和傅沉寒回去了,第二天早上藍家專門又擺了宴席,請的都是些比較親近的親朋好友,薑咻坐在藍微瑕旁邊,問:“我聽說你那堂姐要訂婚了?”
“嗯。”藍微瑕說:“定的是隔壁d城的一個世家公子,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爺爺就想讓兩人趕把婚事定了。”
頓了頓,說:“我爺爺一直覺得有對堂姐堂兄多有虧欠,好不容易找回來了,他就想對姐弟兩好一些,所以有時候會有些太縱容了,若是冒犯了你,還請你不好見怪。”
薑咻好一會兒冇有說話。
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自己錯的離譜,當初放任蘭家姐弟來到永嘉,是想看看他們手裡還有什麼,在得知了這個後本該快刀斬麻,將蘭家姐弟趕走,但是踟躕了。
因為害怕藍家百年清正家風毀於一旦,畢竟和蘭錦兮,都能算是藍家的汙點,加之不想對蘭家姐弟趕儘殺絕,因為他們的爺爺蘭耀祖到底對蘭見昀有恩,不論人品如何,若不是蘭耀祖以援手,蘭見昀會死,蘭錦兮多半也活不下來。
千算萬算,冇有算到蘭家還有這麼一位這麼在意兄弟孤的老人。
“你怎麼了?”藍微瑕擔憂的問。
薑咻這纔回神,笑道:“冇事……隻是我有些好奇,聽你的語氣,對他們不是很喜歡?”
藍微瑕皺了皺眉,道:“我不該背後說人是非,但是他們實在是不像我藍家子弟……多餘的我不就說了,我對他們確實冇有什麼好。”
薑咻說:“我曾經和他們打過道,的確不是什麼正經人。”
剛說到這裡,就見藍見喣站了起來,舉著酒杯笑的道:“謝各位不遠萬裡來參加澄璧的婚宴,我敬各位一杯。”
老爺子敬酒,大家自然不能推拒,紛紛喝了。
藍見喣又道:“其實今天,我還有一件事要宣佈……”他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蘭靜豔一眼,笑著說:“就是這個孩子,也將要訂婚了,到時候還請各位賞臉一敘了。”
藍家嫡長子藍澄璧的婚禮不用邀請都有大把的人來,畢竟藍澄璧是板上釘釘的藍家下一任家主,但是蘭靜豔就不一樣了,是從外麵認回來的,是二房的人,本冇有什麼可以依仗的東西,若不是藍見喣的這一句話,的訂婚宴還真冇多人會來湊熱鬨。
藍見喣專門開這個口,也是為了給蘭靜豔掙麵子。
果然,老爺子一開口,賓客們立刻應好,誇讚起蘭靜豔來。
薑咻看著,眼眶微微紅了。
傅沉寒輕輕拍了拍的肩膀,說:“彆哭。”
薑咻吸了吸鼻子,說:“我纔沒有哭……”
喝了口水,道:“我隻是眼睛裡進沙子了。”
傅沉寒冇有揭穿,說:“好,你隻是眼睛裡進沙子了。”
薑咻無打采的端起旁邊的飲料想要喝一口,剛要的時候忽然發現味道不對,皺了皺眉,倒是冇有立刻放下杯子,傅沉寒立刻敏銳的道:“怎麼了?”
薑咻平靜的說:“飲料裡被人下了藥。”
傅沉寒臉一變:“什麼藥?”
“毒藥。”薑咻聞了聞,說:“都是劇毒的東西……真是看得起我,這麼一口下去,見封。”
傅沉寒也在第一時間想起了是誰乾的,他臉很難看:“我直接斃了他們。”
薑咻失笑:“整天打打殺殺的做什麼。”
傅沉寒冷道:“對付他們,還用不著花心思。”
這一點薑咻是認同的,傅沉寒若是真想要什麼人死,可以佈下一盤瞞天過海的棋,就算是聰睿謹慎如蘭錦兮,還是著了他的道,但是更多時候他都采取暴力手段,以為那些人還不配他腦子去想該怎麼設計。
薑咻垂下眼睫,眸漫不經心的落到了對麵蘭靜豔的臉上,蘭靜豔一直盯著手裡的杯子,張的手心都冒汗了,就等著薑咻喝一口。
可是薑咻冇喝。
甚至站了起來,緩聲道:“藍爺爺。”
藍見喣正在跟人說話,聽見的聲音,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怎麼啦?是菜不和胃口嗎?“
“不是。”薑咻語氣平靜溫和,端起手上的杯子,道:”我這杯飲料裡,被人下了毒。“
“什麼?!”藍見喣臉大變。
藍微瑕也立刻站起,接過飲料嗅了嗅,清秀的臉上帶了幾分凝重,道:“爺爺,這裡麵有好幾種劇毒藥材。”
藍見喣氣的臉通紅:“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蘭靜豔心慌的不行,不太懂醫藥,不知道這些學醫的人竟然可以靠嗅覺分辨出毒藥,要是知道這一點的話,打死也不會在飲料裡下毒啊!
心裡張,麵上卻還要安藍見喣:“大爺爺,您彆生氣……”
藍見喣怒道:“這讓我怎麼不生氣?!這姑娘肚子裡還有孩子!到底是哪個心腸歹毒的傢夥,竟然想要一兩命?!”
蘭靜豔心虛的不行,不敢說話了。
藍微瑕道:“我立刻讓人去查今天負責飲料酒水的人是誰。”
出了這樣的事,賓客們都不敢筷子了,麵麵相覷。
藍見喣道:“抱歉諸位,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我管教無方,我一定會找出幕後黑手,給大家一個代!”
藍家一向與人為善,佛係自在,倒是冇有人懷疑是藍家人故意下毒,反而還紛紛安起了藍見喣。
不多久,管家就帶著一箇中年人過來了,道:“老爺,大小姐,這就是今天負責酒水飲料的人,做陳芳,因為昨天大爺的婚宴人手不夠,所以就請了外麵的人來幫忙,這個陳芳就是柳花鎮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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