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唐老真是大方，一說要婚，二十五萬眼睛都不眨就拿了出來。

戰墨謙的眸子里浮起笑意，如碎冰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哦？二十五萬不夠，那兩百萬？還是說，你想要兩千萬？”

他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唐樂樂垂著眸，緋紅的出笑容，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輕聲慢語的開口，“兩千萬怎麼夠，我是孩子，后來想了想，怎麼著都得要戰大娶我才是——。”

“唐樂樂，”戰墨謙眼底的諷刺更深，“你在做夢？”

娶，這輩子都不可能。

“做夢？”唐樂樂玩味一般的咀嚼著這兩個詞眼，“我不做夢已經很多年了。”

抬著眸，著對面的男人，淺淺出聲，“信不信，我要嫁給你，你想不想，都只能娶我。”

戰墨謙冷冷的一笑，“唐小三，你以為我上了你是多麼了不起的事麼，趁著我好好跟你說話，見好就收，”

他著的致的小臉，一字一頓的道，“做我的妻子，你永遠不夠格！”

對他而言，唐樂樂就只有不夠格做他的妻子，只有讓他任意發泄，做見不得的/人的份兒麼？

又或者，在他的眼里，廉價得只值那幾個錢。

“戰墨謙，”收起自己出神的心思，淡淡的笑著，“我從十七歲離開唐家去國，只改變了兩件事請。”

沒有他墨謙哥哥，這個了十年的稱呼，也沒有像回國后一樣，他戰，了他的名字。

“第一，我告訴自己，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明眸含笑，還是無比嫣然的模樣，“第二，我再也不會做夢。”

十七歲，失去了的夢中人，甚至是，做夢的權利。

施施然的，從包里拿出一張類似是化驗單的紙，

手一揚，白的紙張輕飄飄的落在桌面上，他的手邊。

“驗傷報告”四個斗大的字出現在他的面前。

戰墨謙頓時眉頭皺。

眉目慵懶，似乎是極其漫不經心一般，的手指微曲，“看見上面是怎麼寫的了嗎？”

“左第五肋骨輕微骨裂，肩、臂、等數十皮下青紫……總而言之，經歷多次暴侵犯。”

戰墨謙抬頭，第一次正視這個三年前消失，一個半月前出現在他床上的人。

瞇了瞇眼睛，不是曾經的唐樂樂了。

從他一次問，想要他怎麼補償，著下，漫不經心的，像是隨口一說，報出二十萬這個數字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去國三年，”他只是瞟了那張化驗單一眼，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只是淡笑，“學會威脅人了，你真是有長進。”

他在笑，但是眼睛里沒有笑意。

人人都說，戰墨謙是不常笑的，除了面對唐寧暖的時候，其他的時候，你要是不小心惹他笑了，請速速卷鋪蓋買火車票走人。

如果他笑的時候眼睛里沒有笑，那你就洗白白，等著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