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簡直瘋了!
就像個瘋子一樣,嫉妒和怨恨在心里瘋狂生長。
明香捂著臉,拼命的搖頭否認:“沒有,奴婢不敢,二夫人……奴婢從沒想過勾引將軍!”
的臉……的臉只怕是毀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
這一晚上,西院兒鬧騰的很,那靜鬧得不大不小,卻也正好讓整個將軍府都知道。
東籬打探完消息回來,臉上竟然跳著興。
“郡主,今夜西院兒熱鬧著呢,二夫人邊的婢玉珠,竟然和將軍在私會!”
一臉的小八卦,肇事者卻眼眸微合,在東籬看不見的角度下,縷縷的黑氣纏繞在指尖。
那是來自于完長歌邊的怨念,的貪婪、怨恨、嫉妒,都可以為的養分。
“你還聽到些什麼了?”白婳一手撐著下,上蓋著條薄毯子取暖,纖長卷翹的睫下有一道淺淺的影。
沒辦法,來人間找不到好吃的,唯有拿完長歌打打牙祭,沒想到這個人的怨念居然這麼深,真是讓人莫名興啊。
東籬搖了搖頭:“別的也沒有了,但今晚二夫人沒讓將軍去西院,他該不會來咱們東院吧?”
話音剛落,白婳眼睛猛地睜開,嚇了一跳。
“胡說什麼!”
這丫頭的,可千萬別是開了的。
但周易安這點兒商還是有的,放在心尖兒上的人還在生氣,他又怎麼可能往東院跑,去給西院雪上加霜呢。
東籬連忙閉,吐了吐舌頭說:“是奴婢說錯話了,不過要是因為如此讓二夫人失了寵,那是不是就代表咱們東院兒就有機會了?”
在東籬的世界觀里,子嫁了丈夫,那就是要從一而終的,郡主到底是要和將軍過一輩子的人,而且連孩子都有了,這兩人的關系要是能有所緩和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而且認為,郡主和將軍的不好,便是因為有個二夫人夾在了中間。
白婳才懶得和說那麼多,打發了人去睡覺,推開窗柩,瞇眼看向西院的方向。
一縷青煙在窗口緩緩凝聚一抹人形,白婳冷哼道:“真是沒用,這大好的機會給你,都白白浪費掉了。”
那形漸漸為一個子的模樣,竟然就是先前死在這將軍府里的丫鬟,從前也是伺候在完長歌邊的,死前本來馬上就要親了,結果卻被淹死在水井里,了淹死鬼。
如今沒辦法投胎回,皆是因為生前怨念過重,水屬,唯有調和,才能前往回路。
那鬼嗚嗚的哭了起來:“大人,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下次……下次我一定會功的!”
今日附在玉珠上,便是想要和周易安發生關系,達調和,好讓自己回,是以玉珠才會做出自己無法控制的事來。
奈何這鬼道行淺,就那兩下子,本迷糊不了周易安。
白婳了眉心:“等著吧,等下次機會。”
雖說今晚沒能功,不過自己的目的卻達到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鬼一陣激涕零,只要白婳不一掌將打的魂飛魄散就好。
生前沒作惡的人,死后都是可以直接回的,若是作了惡,那就免不了要去十八層地獄走一遭,這將軍府的冤魂可不止一個。
要是鬧騰起來,那才有的熱鬧。
“明兒有道士要來將軍府,你自個兒找個涼快的地方躲起來,要是被打的魂飛魄散,本郡主可保不住你。”白婳瞅著這鬼的模樣,渾水淋淋的,被活活淹死的覺可不好。
這人一向心,最是見不得別人苦了,若是幫著鬼達了心愿,便可累積兩千點德,何樂而不為。
鬼頓時一陣小啄米似得點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赤烏一陣怪氣道:“果然是虎落平被犬欺,一只鬼才兩千點德,放在以前,你看都不看一眼的好嗎?”
它上的羽好看的,流溢彩的,白婳掃了它一眼,那眼神涼颼颼的。
“老娘能有今天,你心里沒點兒數嗎?”
等重塑靈回到地府,定要打得那群老東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晚上周易安都沒去過西院兒,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第二天才剛蒙蒙亮,天空還是灰藍,遠的霧霾由遠及近,涼意刺骨,院落里跪著的人凍得牙齒發抖,臉鐵青。
起來灑掃的使丫頭們看跪在青石板上,上結了寒霜,都有些于心不忍。
“玉珠姐姐,這會兒二夫人還沒起呢,你還是先起來吧。”
言外之意,你這麼早跪著也沒用,昨晚的事都人盡皆知了,這府里誰都敢想,唯獨不敢去想將軍,玉珠膽子也忒大了些,還二夫人抓了個正著。
這不明擺著自己往刀尖兒上撞麼?
玉珠臉慘白,似乎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可還是很不甘心。
咬著牙大聲說:“不!是我做錯了事,就理應在這里跪著,二夫人弱,若是氣出個好歹來,便是殺了我也無法賠罪的!”
努力的表明自己的忠心,可昨天晚上的事著實荒唐蹊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稀里糊涂做了那些事。
玉珠果真在院子里一直跪到了天亮。
早晨霧氣大得很,明香端著熱水進去,臉上的傷口已經理好了,只看了一眼跪在外頭的玉珠,什麼也沒說就進去了。
完長歌知道跪在外頭。
不多時便聽見從屋子里傳來的掌聲,還有水盆打翻的聲音。
“賤婢,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來做什麼?!”
玉珠子一抖,忽然就狠狠磕在石板上,腦瓜子磕的很響:“二夫人,奴婢知道錯了,還請二夫人聽奴婢解釋,奴婢昨晚真的沒有和將軍發生什麼!”
急忙的想要解釋,不過就是想要活下去罷了。
二夫人的手段有多狠,是知道,這府里死了多丫鬟也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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