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安沉默了許久,目冷的盯著白婳。
“你既然還好端端的活著,孩子也生了下來,就不該計較這麼多,長歌如今也只想和你好好相,你為何非要這般咄咄人不可?!”
白婳一陣冷笑,當然不會告訴他真正的白婳早就死了,現在的白婳不過是借尸還魂罷了。
扯開前的裳,出口那一道猙獰的傷疤。
“周易安,你好生看看,這就是你口中那個善良的人一劍刺向我的,我的肚子上還有一劍,尚且不說我將從掖庭救出來就該心懷恩,我已臨近生產。”
“你們卻心狠手辣要置我孤兒寡母于死地,如今你卻來勸我善良,和你的白月好好相,周易安,你的臉呢?!”
娘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萬萬沒想到,這兩人之間竟然還有這等可怕的事發生。
怪不得夫人一直不待見將軍,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的吧。
東籬更是自責疚了起來,是啊,將軍明明是想要郡主死的,怎麼可以蠢到以為郡主還著將軍。
蠢到天真的想讓將人重歸于好。
真的是太蠢了。
周易安看著前猙獰的傷疤,久久無言。
曾幾何時,那個傻兮兮的小孩兒總是喜歡看他,眼里滿是崇拜信仰。
如今卻只剩下冰冷了。
但周易安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是想給長歌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罷了。
而白婳卻是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我不殺你,是因為你對我還有用,讓你在這里只是為了讓長歌更痛苦,你算哪蔥,竟然會以為我還你,豬狗不如的東西,不知恩,還妄圖讓本郡主容下長歌,除非我死,否則絕無可能!”
這一刻周易安明白了,白婳就是回來復仇的。
曾經他們加之在白婳上的一切,都要通通還回來。
“東籬,將他的東西都扔出去!”
東籬不再猶豫,抱起婢剛剛送來的被褥直接扔了出去。
并對周易安說:“將軍,請吧!”
周易安抿看向白婳,一雙眼睛里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我已經對你這般低聲下氣了,你竟然毫不領。”
周易安咬牙,憤憤說道:“是不是在你心里,他蕭君策才是你最理想的男人!”
“他對你那麼好,你只怕是沒對著他諂結吧,白婳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周易安的妻,你卻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你就這麼嗎?!”
周易安狠狠握拳,來的時候他就想過要和白婳好好談談,誰知道這個人本就聽不進去,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流都不可能有!
他甚至懷疑這個人從山上掉下去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摔沒了,明明以前那麼慕自己。
白婳不怒反笑,角譏諷一笑:“可不是嘛,至蕭君策那廝強力壯比你好,又位高權重只手遮天,哪個人不?”
“你周易安就不一樣了,為了個小妾,殺妻滅子,有悖人倫,你連蕭君策一手指頭都比不上,本郡主當年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麼個人渣。”
白婳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也不管周易安氣的要發瘋的模樣。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周易安怒不可遏的命令道。
東籬和娘對視一眼,不明所以,不過想來也是,夫妻間吵架,外人在場難免發揮失常。
況且,還是殺妻滅子這種可怕的事,自然就不想讓更多人出現了。
但東籬很是擔心,白婳沖揮了揮手。
東籬和娘就抱著團團出去了。
“真沒想到,將軍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外面,娘一陣嘆氣,為郡主到不值,更是心疼可憐這個生下來就爹不疼的孩子。
“娘,你先抱著小爺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呢。”
東籬守在門口,怕里面會發生些什麼事,自己也好第一時間沖出去,娘應了聲就走了。
屋子里,白婳皺眉看著他上前關了門,還了門栓。
“怎麼,吵不過本郡主就想手了嗎?上的傷不疼了,看來蕭君策是下手太輕了,沒能弄死你……”
話音剛落,就看見周易安竟然開始服了。
臥槽,這什麼作?
他上的傷都不足以致命,且用的都是上好的金瘡藥,止疼效果絕佳,日常行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你要做什麼?!”白婳挑眉,雙手抱,一點兒都不慌。
赤烏撲騰著翅膀:“這貨該不會是想……”
它還沒說完,周易安就一把攥了的手,咬牙切齒地說:“你說這些不就是激將法麼,無非是想讓我要你,好,我今日就全你!”
周易安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沒有幾個男人可以忍自己和另外一個男人做比較,還明里暗里的嘲諷他不行!
“今日我就要讓你看看,到底是我厲害,還是他蕭君策厲害!”
白婳擰眉,揚手,對準他的臉,快準狠的一掌下去。
啪的一聲,那響亮的耳聲聽得屋子外面的東籬子一抖。
連忙拍打著門大喊:“郡主,您沒事兒吧!”
該不會是將軍手打了郡主吧!
東籬使勁兒的拍打著門,企圖沖進去。
“白婳!”周易安一聲怒吼:“你竟敢打我!”
他一把將白婳扔在床上,面紅耳赤的撲上去,就要將白婳在上強行來的。
就在東籬還在為白婳著急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黑影頓時從自己面前飛了出去。
木門碎裂,碎屑飛,那人砸在地上,發出一陣厚實的悶哼聲。
外頭的風頓時吹滅了屋的蠟燭,一道巨大的虛影在屋顯現出來,恍惚中,東籬好像看到了那巨大的影手中握著的一把巨劍。
無端地得人心臟發慌,不過氣來。
自黑暗中走出來,慘白的月落在清冷的院子里,眸如琉璃,寒冷肅殺,傲世凌人。
東籬驚恐的后退,才發現那從屋子里飛出來的人竟然是周易安。
巨大的力量將他彈飛出去,與此同時,太傅府,正在審批案子的蕭君策沒由來的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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