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今日這事都客人們看了個笑話,如今這府里斷然是留不得了。”
柳姨娘以為大夫人是要死自己的兒,立馬就哭嚎著:“大夫人開恩,求看在妾多年伺候的份兒上,就給夭夭一條活路吧!”
大夫人也沒說要顧夭夭死,自個兒倒是哭嚎了起來。
一陣鬼哭狼嚎的,聽得顧尚書腦仁兒炸裂,他真是做了孽才會寵了這蠢貨這麼多年。
“不如這樣吧,若是周將軍和尚書大人不介意,便容本太子想個折中的法子。”白戰野淡淡的說著。
既然有法子能解了眼下的問題,顧尚書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連忙說:“臣都聽殿下的。”
“顧二姑娘秀外慧中,又素來慕周將軍,周將軍一表人才,二人倒也相配。”
此話一出,正堂里變了臉的人可不。
顧夭夭心中卻是一陣狂喜,太子金口玉言,他說的話定然做不得假!
柳姨娘也高興極了,雖然沒能陷害白婳,能夠讓夭夭功嫁給周易安也是極為不錯的。
“殿下不可!”周易安擰眉,他怎可能娶這麼一個名聲敗壞的人。
“怎麼,你是嫌棄顧二姑娘名聲不好麼?”白戰野眼里有了一抹威嚴,他說:“顧二姑娘也是遭人陷害,清白仍在,干干凈凈的一個姑娘家嫁給你,還虧了你不?”
眼下本就要拉攏尚書府,若是靠著這個機會,讓顧尚書心生好,如此一來,拉攏顧尚書的事兒基本上也就穩了。
“殿下,微臣家中已有妻妾,且微臣只心系朝堂國家,實在無心納妾!”
周易安險些咬碎一口牙齒,他豈能不明白殿下心思,但如此一來,他便是娶了一個名聲敗壞的子,與他,更像是在臉上狠狠扇了一掌。
“是啊太子殿下,我兒易安公務繁忙,若是再納一切,恐怕……”
這會子徐蘭芝也學聰明了,這種人,周家是萬萬要不得的。
寧愿再去尋別家的庶都使得,但這顧夭夭是娶不得了。
柳姨娘不可置信的瞪著徐蘭芝,明明方才還拉著自己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這立馬就變了臉。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夫君這是哪里的話,顧二姑娘蕙質蘭心,若是納府中,伺候婆母,婆母有人陪著,夫君也能些心不是?”
白婳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再來火上添了一壺油。
徐蘭芝聽了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落柳姨娘耳中,便是要讓自己的寶貝兒去伺候徐蘭芝那老不要臉的東西,但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如此,這事兒便算是定下了,依本太子看,明兒便是個極好的日子,擇日不如撞日,有本太子親自給你證婚,你可有怨?”
白戰野著周易安,他便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如此好的機會,白戰野可不想錯過。
周易安咬牙:“微臣不敢,多謝太子殿下!”
這事兒便算是定下來了,柳姨娘轉悲為喜,抱著自己兒說:“夭夭,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終于能嫁進去了,姨娘一定會給你準備一筆厚實的嫁妝,徐蘭芝那老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進了府里,你可得小心些。”
母二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團,畢竟要嫁人了,多還是有些不舍的。
“徐蘭芝固然不是什麼好貨,柳姨娘您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后響起涼涼的聲音,白婳還沒走。
柳姨娘扭頭,目里充滿了恨意:“我知道是你害的夭夭,惠安郡主真是好手段!”
微微俯,白的手指著柳姨娘的下,眸微瞇:“嘖,再好的手段也比不上柳姨娘您啊,壺那種東西,你還在娘胎里的時候老娘就玩兒膩了,還敢在本郡主面前耍把戲?”
柳姨娘變了臉,果真是知道壺的。
那銀茶壺雖看似只有一個,里頭卻大有文章,只要在底部輕輕一擰,便能將下了東西的茶水倒杯中。
“還有你,我們很快就有再見面了,尚書府后院兒里的花開得很。”
白婳丟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離開了。
徐蘭芝還在一旁哭天喊地:“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一個惡毒媳婦只曉得仗著份欺負婆母,還有一個是占著茅坑不下蛋的母,如今還要娶一個道德敗壞的人!”
“兒他爹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周家列祖列宗啊!”
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一屁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
顧尚書和顧家太爺都走了,剩下大夫人和二夫人在這里,二夫人指著徐蘭芝鼻子怒罵:“你個好不要臉的老太婆,方才說什麼我夭夭嫁過去,都是你兒子高攀了,如今你又在這里哭天喊地的不要我家夭夭,這是什麼道理!”
氣的發瘋,恨不得沖上去撕破這老太婆惡心的臉。
被人指著鼻子罵,徐蘭芝哪里忍得過去,當下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腰,卯足了勁兒演繹了一個市井潑婦的模樣。
“我呸!你兒自個兒做出什麼事不知道嗎?”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又道:“天化日之下衫不整和一個男人不清不楚,又掛在我兒上,壞我兒名聲,害的太子不得不指婚給我兒易安,你顧家好歹毒的心腸啊!”
“你、你!”柳姨娘兩眼發昏,素來養,哪里罵得過徐蘭芝,早些年就和一些婦人爭這爭那的,故而練就了一罵人的好本事。
“哼,你兒如今這清白在不在上都還不知道,要是嫁給我兒,我兒豈不是穿了別人都不要的破鞋?”
好歹是周家的兒,竟然被罵破鞋,放誰也忍不了啊。
柳姨娘當即腦子充,一腦沖過去,揪住的頭發就扭打在一起。
大夫人冷眼看著,厲聲喝道:“還不快將們拉開,打打鬧鬧何統!”
仆人們上前拉扯,不免也有負傷的,好在也拉開了,扭送著把人送出了府門去,這才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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