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更是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膝蓋。
“也不知道是哪位江湖俠干的好事兒,真是太解氣了。”
赤烏也聽得興,扇著翅膀說:“該不會是蕭君策吧?不然這世上哪兒有那麼瞧的事,正好就被人敲碎了膝蓋骨。”
它意有所指,白婳一掌扇了過去,卻輕輕落下,著它滾滾的子說:“你再為他說兩句話,今兒就喝鳥湯!”
聞言,赤烏覺得自己渾皮一,撲著翅膀就想要逃離的掌心。
站起來試著了自己的腳,有些疼,東籬趕忙扶著說:“許大夫說得養些日子,不能,不然骨頭就要錯位了。”
這才休養的第一天,郡主就這般按捺不住了,看來也就只有蕭太傅才能鎮得住郡主了。
白婳眼里滿是嫌棄的說道:“本郡主何時這般窩囊過了,不就碎了幾塊兒骨頭麼,你不用扶著我!”
推開東籬,嘗試著自己走,想去外頭看看那些東西。
誰料才剛邁出一步,那膝蓋就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整條更是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來。
失去了重心,子朝著前頭地面砰的一聲栽倒了下去,額頭磕在地面的聲音尤為響亮。
“啊!”
赤烏趕捂眼,它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郡主!”東籬都急瘋了,甫一上去,就看到了那明晃晃的金線,在天映襯下尤為刺眼奪目。
“太、太傅大人?!”東籬渾瑟瑟發抖,完了完了,郡主這副糗樣竟然被太傅大人看到了,太傅肯定會以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郡主!
白婳扶著額頭抬起頭來,正好就對上蕭君策那雙充滿探究和疑的眼睛。
“便是知道我來了,郡主也不必如此激前來迎接。”
他彎腰,手臂穿過的腋窩,輕而易舉的將人抱了起來,白婳滿臉黑臉,誰激了!
只是想試試這個的承力度罷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弱,簡直就是個弱中的弱!
“太傅三天兩頭的往本郡主這院子里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傅是本郡主養在外頭的夫呢!”白婳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敢對蕭太傅說這種話的,大概也就只有白婳了。
蕭太傅將人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又將炭盆往里頭移了些,了手,將整個手掌都覆蓋在額頭上。
外頭的天落在他角,像是被鍍了一層暈,猶如玉一樣的手在額頭輕輕摁著。
“郡主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他倒也不氣惱,東籬見此形,揣著赤烏悄悄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它很不服氣的在手里掙扎著,它還沒看夠呢,干啥給它揣出去!
“噓,郡主和太傅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咱最好躲得遠遠兒的,小命要吶知不知道?”現在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太傅對郡主有心思了。
雖說好些人都說太傅是個臣,可也沒見他真正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也就長得冷酷了些,但每次在郡主面前,又溫綿綿的。
“這將軍府,你也是越發的如魚得水了。”白婳冷笑,被磕到的額頭,這會子也不疼了,反而暖烘烘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府是他家呢。
“因為水在這里,魚自然要來,若魚離開了水,怕是不能活。”
蕭君策眼簾微抬,瞳孔有影掠過,角噙著幾分笑意。
白婳心頭一跳,覺得這話好像有問題,細想卻又想不出什麼問題來,只得咬牙道:“你要實在缺人,便去娶一個,那酈妃就不錯!”
就是喜歡蕭君策的痛,但失算了,酈妃算哪號人,兒就不能引起他的波瀾。
外頭的天帶著點點微藍,他說:“我怕郡主吃醋。”
“你!”
真的是棋逢對手,被他噎的無話可說。
白婳又冷笑道:“聽聞二夫人被人敲碎了膝蓋骨,太傅大人可知?”
他滿臉驚訝:“是嗎?那真是可憐呢,臉毀了,膝蓋也碎了。”
“你怎知臉毀了?”白婳眸犀利的盯著他。
“聽說的。”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又把力集中在掌心,覆蓋在膝蓋上,先是疼的吸了口氣冷氣,臉微微發白。
“疼?那我輕些,許卿說你質異于常人,要幫你多摁傷口,活化瘀,才能好的快些,你的心臟更是在右邊。”
隨后他瞇眼看向白婳。
“太傅確定不是在占本郡主的便宜?”
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繼續躺著,不得不說,他手法很好,輕重有序,掌心溫暖,白婳竟然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郡主若是覺得吃虧,可以回來,我不介意的。”蕭君策淡淡的說著,隨后又嘆了口氣:“你如此鋒芒畢,早晚會讓人了殺心。”
白婳毫不介意:“他們想殺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也一次都沒功過麼。
“來人了。”
還未反應,蕭君策那廝就跟鬼影子似得,瞬間消失在屋子里,東籬沒有攔住人,周易安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過來,搗了外頭好些東西。
嚇得赤烏一個勁兒的撲騰,連忙飛到了白婳邊。
“將軍,郡主了傷,且不能下床走的……”
趕忙攔在周易安面前,周易安猛地一腳踹在上,將東籬踹飛了出去。
東籬又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跑進屋子里,擋在白婳面前。
“哦豁,你要完犢子了!”
白婳眼睛一瞇,住它的脖子:“再多說一句,老娘把你燉了!”
“毒婦!”
長劍落在白皙如玉的脖頸上,周易安雙眸里跳著怒火,外頭全是他帶進來的府兵,將整個東院都圍的水泄不通。
白婳手彈了彈他的劍,笑瞇瞇的說:“將軍這是還沒長記,又跑來挨打了?”
全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依舊不慌不忙。
“你害得長歌毀容也就罷了,如今更是讓人敲碎了的膝蓋,你如此歹毒心腸,就不怕報應嗎?”
【作者有話說】
白婳:狗男人想占我便宜?太傅大人:郡主也可以占我的,八塊腹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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