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泉沒有過多的去懷疑,只是點了點頭:“你似乎,對清靈的事,并不意外?”
許清靈沉默半晌,最后說道:“自己原本也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什麼意思?”許延泉微微皺眉。
“我又不是什麼神機妙算,幾次三番地躲過的暗算,你以為是為什麼?”許清墨看著許延泉,輕聲問道,“一開始推我下水,后來給母親下毒,我都能安全的躲過,你以為是為什麼?”
許延泉愣了一下:“你在邊安了人?”
許清墨搖頭:“這麼下作的事,我才不會做呢,能被我用銀錢收買的人,也能被別人收買,最是不靠譜了!”
許延泉認可地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我被推水中之后,我就清楚地知道,不是失手,是真的想要殺了我!”許清墨看著自己的指尖,輕聲說道,“那個時候,我就對有防備之心了!”
許延泉皺眉:“然后呢?”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的人地在我的院子里埋東西,我去查看了以后才知道,是未足月的胞胎!”許清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許清靈,和林有染!”
“什麼!”許延泉驚得一下子站起來,卻忘了這是許清墨的馬車,車廂不高,直接磕到了腦袋。
許延泉痛得齜牙咧的,許清墨看得也是滿臉的痛苦:“你別激啊,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是大事!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壞了也就罷了,到時候還連累你,連累我們整個許家的兒家!”許延泉又氣又急,又怕事傳了出去,克制著自己的聲音。
許清墨滿臉嫌棄的看著許延泉:“你現在知道著急了,之前林伙同許清靈陷害你的時候,你在院子里躺了好久,也沒有見你去查,現在急有什麼用啊!”
許延泉被許清墨質問得有些愧,沉默半晌,然后問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他們兩個有染,那你怎麼不和我們說呢?”
“你們常年在外,又是男子,后院的事何必與你們說,就算你知道了,你又能如何呢?打死,還是趕走?”許清墨有些無奈地說道,“到底,是二叔的孩子!”
許延泉沉默。
“我之所以將林打得斷了,就是因為后來的事,也是林攛掇許清靈做的,我就是想讓他安生一些,沒想到許清靈這對母沒有腦子,竟然聽了林的話,引狼室!”許清墨嘆息。
“那這一次,有沒有可能也是林做的?”許延泉眉頭鎖。
許清墨并不否認:“那個紈绔,何其惡毒,什麼都做不出來!只是這件事,不能讓府細查,不然查出來些什麼厲害的,對我們許家不利!”
許延泉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他沉思良久,最后還是說道:“這個事,先不要讓二叔知道,只怕他會不住!”
許清墨點了點頭:“我明白!”
馬車緩緩的往許家的方向走,許大娘子在得到消息以后,早早的就等在了院子門口,等到許清墨下車的時候,大約是松了口氣,一時之間,竟然哭了起來。
許清墨有些措手不及:“母親這是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秋蟬看著邊忍不住抹眼淚的許大娘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大娘子這是被嚇到了!”
“嗯?”許清墨還是有些奇怪。
最后還是許大娘子干了眼淚,輕聲說道:“我瞧見了靈兒的尸,滿淤青,實在是可憐,回來以后,聽你院子里的丫頭說,你被一個不曾見過的丫頭喊出去了,我便更是害怕!”
許清墨看著眼睛紅紅的許大娘子,心里難得的有了幾分愧疚,拉著許大娘子的手:“母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許清靈那弱不風的樣子,若是我遇到了那些馬賊,還不知道是誰死呢!”
“我知道,只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害怕!”許大娘子一邊拍著許清墨的手,一邊說道,“那些馬賊,窮兇極惡,實在是……”
許清墨只能笑著安:“母親別怕,我好好的呢!”
許清墨哄著許大娘子回了院子,許延泉這才有了機會和寧遠侯說話,許延泉將許清墨說的事都與寧遠侯說了一通。
在寧遠侯知道許清靈與林有糾纏的時候,他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對此,許延泉有幾分驚訝:“父親也是早就知道了嗎?”
寧遠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個事,但是,靈兒上的那些傷痕都是舊傷,旁人看不出來,我卻是知道的,那些傷口的位置很蔽,就算是被毆打,也很難傷到的地方,除非是男之事!”
許延泉恍然,隨后便有些慌神:“那仵作豈不是會知道許清靈失貞的事,那到時候……”
“你盡管放心,仵作問尸,他們除了死因,什麼都不會說的!”寧遠侯輕聲說道,“這是他們的守!”
許延泉這才放下心來,但是隨后還是有些惱火:“靈兒小時候也是個很乖巧的孩子,現在怎麼就……”
寧遠侯想起這個事,眉眼間也帶了幾分憂傷:“很早的時候,你祖母還在世,就跟我提過,把靈兒帶過來,讓大娘子教養,但是那個時候,溫大娘子尚且在,我就沒提這個事,若是我當初聽你祖母的,如今,怕也不會如此!”
父子兩瞬間沉默下來,良久以后,寧遠侯說道:“這個事,先瞞著你二叔,我只怕他不住!”
許延泉想了想,然后說道:“父親,二叔和你一起打仗這麼多年,您知道的舊傷,他會不知道嗎?”
寧遠侯愣住了。
“我回來的路上,也是囑咐了墨墨!只是父親你方才這麼一說,我猜想,只怕二叔也已經知道了!”許延泉微微皺眉。
寧遠侯想了一下,隨后便說道:“走,去隔壁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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