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許延泉賜婚的事,已經排上皇帝的行程上。
寧遠侯是皇帝的親信,許延泉又年輕有為,這樣一個可以拉攏許家的事,難免會有人湊上前去。
雖說宮中的娘娘都舍不得自己的公主嫁給一個武將,但是京城之中,關系錯綜復雜,雖說是公主,但是很多的時候,也要為自己的外家做出一些貢獻。
而其中,嫻妃首當其沖。
嫻妃是在潛邸的時候就跟著皇帝了的,算是宮里的老人了,膝下有兩個兒,一個十七,一個十三,都已經到了可以親的年紀了。
嫻妃的父親早些年是個正四品的員,只是這幾年,父親子不好,的兄長又還在外放,所以在知道皇帝想要給許延泉賜婚的時候。
嫻妃的父親就托人來了口信,希嫻妃可以說說,若是多了寧遠侯這一門親戚,有他幫著說道一下,兄長回京述職的事就會簡單得多。
“嫻妃你倒是想得開!”皇后看著坐在那里喝茶的嫻妃,忍不住笑道,“旁人都是哭哭啼啼地舍不得自己的姑娘,你倒是還想著把自己的姑娘賜出去!”
“臣妾家中也是武將,自然明白武將的好,雖然是不安定,可武將向來說一不二,就算是天塌下來,也頂得住,反倒是那些白面書生,說得好聽,真的出事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嫻妃輕聲說道。
皇后頓了頓,頗有地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只是這個事啊,也不是本宮說了算的,還是得看陛下的意思!”
嫻妃笑著點了點頭:“臣妾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希皇后娘娘可以為臣妾多言幾句!”
“你對許家的兒郎,似乎很滿意?”皇后看著嫻妃,忍不住笑道。
“倒也確實滿意的!”嫻妃輕輕地笑了,“先前宮宴的時候,曾看過那個孩子一眼,說實在的,和年輕時候的寧遠侯幾乎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皇后頓了頓,隨后笑了起來:“你也不怕陛下知道了,生你氣!”
“這……皇后娘娘不說,誰知道呢?”嫻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寧遠侯年輕的時候,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俊朗,如今這個小郎君也是一表人才,臣妾瞧著,心生歡喜!”
“你呀!”皇后滿臉的笑意,“雖是賜婚,但陛下也說了,也得是雙方看對眼了,除了咱們的公主們,朝中那些適齡的姑娘們,也是可以相看的!”
嫻妃聽出了些門道:“哦?”
“花園的荷花開得甚好,過些日子,本宮準備宴請京中閨秀來賞花!”皇后笑著說道,“到時候,參加的人多的,能和誰看對眼,就看他們的緣分了!”
皇后的話都已經說到這里了,嫻妃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是明白什麼意思的,便笑了笑:“多謝皇后娘娘提點!”
皇后趕搖頭:“本宮可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可別出去說話,知道了嗎?”
嫻妃是笑著走的,其實對來說,的兒能嫁到侯爵家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娘家份不高,自己這些年來也沒有個兒子傍,也不寵。
與其等到年紀大了,公主被嫁到偏遠的地方和親,倒不如就留在京城里,起碼就在自己邊,也能看得到。
“嫻妃娘娘想讓公主嫁給許家哥兒,說到底,也是為了那位外放的娘家哥哥!”慧珠給皇后添茶的時候,輕聲說道。
皇后頓了頓,隨后說道:“是個聰明人,許家的確是武將,但不寵,娘家也沒什麼勢力,的兒,以后要麼就嫁給臣子,要麼就會遠嫁,寧遠侯門第高,對來說,已經是很好的選擇了!”
慧珠沉默了半晌,然后說道:“皇后娘娘,那咱們的公主呢?”
皇后愣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櫻兒是嫡出,本宮膝下又有一個嫡子,陛下為了保太子,是絕對不會讓櫻兒嫁給許家的!”
慧珠恍然:“如今京城中,的兒郎不多,許家的兒郎若不是武將,那的確也是個出眾的!倒是便宜了嫻妃娘娘!”
“凡事都有變數,那個孩子,是個有主見的!”皇后笑了笑,沒有太放在心上。
慧珠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見皇后滿臉的疲倦,也就沒有再繼續打擾,只是在添了茶以后,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里。
就在皇后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的時候,沒想到的寶貝兒謝柳櫻哼著小曲兒就來了。
“母后!”謝柳櫻如今已經有十五歲了,小的姑娘,如今也已經生得亭亭玉立了。
謝柳櫻是皇帝唯一的一個嫡出公主,從小到大也是千萬寵的長大,好在皇后管教得嚴,也沒有將他慣得無法無天,又是乖巧,又是天真爛漫,是站在那里,就讓人眼前一亮。
“你今日怎麼有空到母后在來了?”皇后看著謝柳櫻,有些嗔怪,“往日的這個時候,你不都是在你七哥那里玩嘛?”
“母后這是不歡迎我了?”謝柳櫻輕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走吧!”
“給我站住!”皇后看著謝柳櫻,滿臉的無奈,“你呀,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今日來我這兒,可是有什麼事?”
謝柳櫻走到皇后面前坐下,很是親昵的依偎在邊:“母后,七哥說,父皇要給寧遠侯世子賜婚,是真的假的啊?”
“君無戲言,你父皇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有假的?”皇后輕輕地點了點謝柳櫻的額頭,“你怎麼來問這個事了?”
“那寧遠侯世子生得好看,又有才能,也不知道父皇會把誰賜給他?”謝柳櫻靠在皇后的膝蓋上,輕聲說道。
皇后輕輕地著謝柳櫻的頭發,低頭看著潔白的臉頰:“你是自己想要知道呢,還是誰托你來問的?”
“自然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謝柳櫻抬眼看向皇后,“所以,父皇會把誰賜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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