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桐被許清墨看得渾發寒,眼中的那子殺氣,對現在的孟和桐來說,再悉不過了。
孟和桐被許清墨看得有些出神,好半晌以后,才回過神來:“話說回來,皇后若是知道正公主看上你大哥了,多半會撮合這件喜事!”
“才不會!”許清墨搖頭,“皇后娘娘之所以是皇后娘娘,便是因為,除了家世尊貴,更因為懂得進退!”
“嗯?”
“太子虎視眈眈,在這個時候,讓正公主嫁給我大哥,那不是將七皇子直接架在了太子面前,到時候,七皇子不就是個活靶子!”許清墨淡淡的說道。
孟和桐沉默,的確,就這個事,他和七皇子商議過,正公主的婚事很要,若是真的嫁給了手握重兵的寧遠侯府,那麼事就會像許清墨說的那樣,七皇子會被釘在柱子上,變太子的活靶子。
“你一個閨閣兒家,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朝政的事的?”孟和桐有些懷疑地皺起了眉頭。
許清墨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有空就多看書,書里什麼都有!”
忽然被教育的孟和桐有些無奈,但還是輕聲說道:“那書里有沒有媳婦啊?”
許清墨一個白眼翻過去:“七皇子都說了,業立家,你立業了嗎?就想娶媳婦?”
孟和桐被許清墨逗笑,看著的目也變得很溫。
只可惜許清墨正用心的盯著自己的大哥,沒有功夫去關心邊這個人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目。
嫡親的兄妹,許清墨比任何人都知道,現在的許延泉有多為難,看著他那雙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的手,就知道,許延泉多半是想要跑路了。
這個時候,能夠出面幫這個忙的,也就只有正巧躲在角落里看戲的他們了。
許清墨瞥了一眼邊的孟和桐,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毫無防備的孟和桐,直接從角落里摔了出來,要不是他反應快,這會兒指不定要摔個鼻青臉腫的。
可就算是他反應再快,也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躲起來,所以最后還是讓許延泉和正公主發現了他。
孟和桐站在那里,看著正向自己走過來的許延泉和正公主,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正在想盡辦法找一個借口,好讓自己擺窺的嫌疑。
“孟哥哥?”正公主看著孟和桐,滿臉的疑,“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正所謂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孟和桐一個回頭,就把正準備溜走的許清墨供了出來:“花園里別的地方人都太多了,我和他一起溜了出來,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了!”
許清墨正提著擺,頭腦的準備溜走,卻被孟和桐點名道姓,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他還是笑著回頭看向許延泉:“大哥,正公主……”
畢竟是許清墨的親大哥,許延泉是看那個樣子,就大概知道在搞什麼了,忍不住皺眉:“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還不快給我過來!”
雖然心不甘不愿的,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大哥,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忤逆他,所以許清墨只能低著頭委委屈屈的走向許延泉:“哥……”
正公主看著滿臉委屈的許清墨,忍不住輕聲說道:“許小將軍人前溫文爾雅,怎麼到了自己親妹妹這里,反倒這麼冷酷了?”
許清墨頓了頓,然后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正公主,見說這番話的時候,眼里還帶著笑意。
“那你是沒看到他護犢子的樣子!”一旁的孟和桐冷笑了一聲,“他現在這會兒就是看你在,難為,裝得冷酷一些!”
正公主頓了頓,然后抬頭看向許延泉:“孟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許延泉一臉正,沒有半點張心虛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孟和桐的里什麼時候有過真話了?公主還是聽他放屁才是!”
“俗!”孟和桐頓了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起了蘭花指,咳嗽了一聲,然后指向許延泉,輕哼一聲,“真是俗的男人呢!”
站在一旁的許清墨,看著忽然娘娘腔的孟和桐,忽然覺得牙酸,再三制下,還是沒忍住,從口袋里隨手掏出來一個荷包,砸向孟和桐:“真是惡心的男人!”
孟和桐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然后著手指頭了一下耳朵:“干什麼呀,不就屎尿屁的,我還不能說你們俗了!”
許清墨到底還是不了,卷起袖子就開始追殺孟和桐,孟和桐跑得飛快,一邊拍,一邊還喊著:“哎呀,你一個小姑娘怎麼也這麼俗呀!”
正公主看著忽然奇奇怪怪的孟和桐,有些懵:“我記得孟哥哥以前都不這樣的啊?”
“我們軍營里,有一個文將,不怎麼會打仗,但是戰一流,他平日里就是這麼說話的,孟和桐一開始也看不慣他,后來怎麼就好了,還時常學他說話惡心我們!”許延泉看著滿場跑的人,面不改。
正公主看著撒歡跑的許清墨,眼中多了幾分羨慕:“我們平日里,是不允許在宮中奔跑的!”
許延泉頓了頓,偏頭看向正公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頭上的步搖,步搖有節奏的晃著,很漂亮。
“公主的步搖很漂亮,但是為了讓它一直這麼漂亮,就得端著走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只有這樣,步搖才不會纏在一起!”許延泉看著正公主,輕聲說道,“步搖雖然珍貴,但有時候,絹花也很好看!”
正公主愣愣地看著許延泉,正當要說什麼的時候,許延泉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直接對著許清墨丟了過去:“許清墨,你給我站住!”
許清墨先是一頓,飛快的躲開飛來的石頭,隨后跑得更快了:“傻子才會站住!”
許延泉那是真要揍許清墨啊,但是看著他們這般鬧著,正公主的眼睛竟然微微有些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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