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這三個人在鬧騰,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他并沒有半點覺得有些什麼不妥,反正從他們的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
他看著自己站在角落里面的兒,正公主就那麼看著,端莊大方,溫可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兒家,缺了一些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靈。
皇帝心里忽然有了幾分愧疚,他沒有讓邊的說話,只是悄悄地走到正公主邊,像一個尋常父親一樣,輕聲說道:“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去玩?”
正公主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就看到了自己的父皇,正要行禮,卻被皇帝攔住了:“免了!”
正公主在皇帝的面前多還是有些謹慎靦腆的,即便是皇帝最寵的一個公主。
之前戶部大院被燒毀的事,皇帝因為懷疑是七皇子干的,冷落了母后很長一段時間,就是對也了很多關懷。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里,正公主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是他的父親,但并不只是他一個人的父親。
皇帝看著對自己有些生疏,冷漠的正公主,忽然覺得有些悲涼,他嘗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溫一些:“櫻兒,你也可以去和他們玩啊?”
“兒臣不行!”正公主微微低垂著眼,“兒臣是公主,而且還是嫡出的公主,這宮里頭有太多雙眼睛盯著兒臣,兒臣不能弄頭上的步搖!”
皇帝沉默,他看著正公主許久,然后出手輕輕地了正公主的頭:“櫻兒一直是最守規矩的!”
正公主笑了笑,沒說話。
明明是嫡親的父倆,卻尷尬地站在一起,沒有話可以說。
許久以后,皇帝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平日里都在自己的宮里頭待著,今日怎麼有這個閑雅致到這里來了?”
“宮里頭的姐姐妹妹都來了,聽說七哥哥也在這里,兒臣就順著走了過來。”正公主輕聲解釋道,“沒想到在這里上了寧遠侯家的世子和姑娘!”
皇帝看著前方你追我打的三個人,忍不住笑道:“然后呢?”
“然后,孟哥哥跌了一跤,他們三個就打起來了,許姑娘真好玩,笑起來也特別可,比花園里頭的那些閨秀都要好看!”正公主看著不遠的許清墨,輕聲笑了起來。
“那,如果做你妹妹呢?”皇帝忽然問道。
正公主沒有多想,反倒在糾結:“我十五歲,許姑娘也是十五歲吧,也不知道誰大誰小呢!”
皇帝看了看正公主,又看了看許清墨,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旁的。
心中了然,然后點了點頭:“皇上駕到!”
一聲下,那頭還在鬧騰了三個人立刻端正站好。
這一下就是連皇帝邊的也忍俊不:“寧遠侯和永昌侯家的孩子,都機靈!”
皇帝頗有幾分驕傲:“他們兩個的孩子自然不會傻笨。”
皇帝笑著走過去,看著他們行禮,最后將目落在了許清墨的上:“許家的姑娘,有些日子不見,又長高了許多。”
許清墨低頭應道:“回陛下,臣吃得好!”
皇帝立刻就笑了,這種時候,大多數人都會寒暄幾句,要麼借機夸張皇帝些有的沒的,許清墨倒是第一個認真回答是因為自己吃得好才長高的。
就連一旁的正公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寧遠侯家的姑娘,難不還能吃得差了?”
許清墨笑了笑,沒說話。
皇帝見他靦腆,也不多為難,回過頭看向許延泉:“今日如何了?”
許延泉當然明白,皇帝是在問他相看得如何了,他有些為難,他的子在男方面一直都有些木訥,今日的那些公主姑娘,也的的確確是見了不,但也確實是沒有特別驚艷的!
許延泉斟酌了許久,最后說道:“婚姻大事大多都是妁之言,父母之命,微臣只聽父母和人的!”
許延泉這話說的,到底是誰都不得罪,只是他這個時候若是抬眼去看,就能發現,正公主的眼中略過一的失。
只是他們雖然沒有發現,但是站在正公主邊的,卻將這一幕全都看到了眼里,他們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正公主為什麼會因為許延泉的一句話,而到失落。
“要我說,你這麼大年紀了,都還沒有親,多多和你的妹妹有些關系。”皇帝看著許清墨,笑著說道,“除了你生母,你妹妹算是朕見過的,最有靈氣的姑娘了!”
得皇帝夸贊,許清墨只得謝恩。
就在幾人都有些尷尬的時候,皇帝忽然把目轉向了一旁,一聲不吭的孟和桐:“那你小子呢,可是有看到心儀的姑娘家?”
“小子廢人一個,就不糟蹋人家的姑娘了!”孟和桐淡淡的說道。
皇帝皺眉,知道這小子心里還在記恨他,雖然有些氣不過,但是更多的還是愧疚。
良久以后,皇帝輕聲說道:“剿匪,寧遠侯上報,你赫然有名,你既然愿意姓埋名參軍去打仗,永昌侯的爵位,你為何不肯承?”
話音一落,一旁的許清墨滿臉的震驚。
剿匪?
姓埋名參軍?
孟和桐?
許清墨有些不可思議,就在他還滿懷質疑的時候,孟和桐回答道:“那是父親的爵位,我還沒有可以襲爵的本事,襲爵,只會丟了永昌侯的臉!”
“朕給你撐腰,誰敢說你丟得永昌侯的臉。”皇帝皺眉。
“難道陛下能給我撐一輩子的腰嗎?”孟和桐淡淡地回答道,“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我還是一步一步的來,當年父親的爵位是怎麼來的,那我就怎麼去襲爵。”
皇帝看著孟和桐良久,最后滿臉無奈的說道:“你小子,倔得跟頭驢一樣,簡直跟你父親一模一樣!”
孟和桐笑:“多謝陛下夸贊!”
皇帝看著孟和桐這副樣子,越發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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