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原本以為,和親的公主都已經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挑選良辰吉日,然后送公主離京了,他就想著,應該不會有別的事發生了,難得地起了個大早,拉著花楹他們出門去玩了。
許清墨原本是想著來聽個書,看看這個說書先生,還能說出來什麼樣異想天開的故事。
其實也不是聽書的人,只是實在是無聊的厲害,府上書都看得差不多了,托人去找的書這會兒還沒找到,沒什麼事便出來溜達溜達。
然后就在端起來一杯茶準備喝的時候,忽然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面前,也不等說話,直接坐下:“許姑娘!”
許清墨愣了半晌,盯著眼前的人看了許久以后,才反應過來:“你哪位啊?”
大漢看著許清墨良久,然后說道:“我是耶魯格勝!”
眼前的男人一漢服裝扮,臉上也白凈秀氣,除了形看起來魁梧,旁地與那位耶魯格勝實在是沒有半點相同的地方。
許清墨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了許久,愣是沒有將兩個人對應上。
耶魯格勝大約也是有些難為,了頭,然后說道:“我瞧漢人大多都是如此模樣,許姑娘的大哥也是如此,想著,許姑娘大約喜歡的,也是這般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
許清墨有些驚訝,看著耶魯格勝良久,然后說道:“你是專門去刮了胡子,換了裝扮?”
“是啊,原本我是去你府上找你的,還沒到就聽人說你來這里了,我便跟著一起過來了!”耶魯格勝看著許清墨,笑得竟然有幾分憨厚。
刮了胡子的耶魯格勝看起來沒有那麼雄偉,細細地去看,還有幾分清秀靦腆,不得不說,耶魯格勝的容貌,大約是像他的母親多一些。
“你還想去我府上找我?就不怕我父親再打你一頓?”許清墨微微挑眉,對耶魯格勝的出現,倒也沒有過多的厭惡。
“我們北疆的漢子,皮糙厚,只要沒打死,第二天照舊是一條好漢!”耶魯格勝看著許清墨,笑著說道。
許清墨看著眼前的耶魯格勝,想了想,然后說道:“所以你來找我,不會還是想讓我做你的妾吧?”
耶魯格勝愣了一下,趕搖手:“不不不,昨日我在宮里見過七皇子了,七皇子說,你是許家的掌上明珠,子倨傲,若是強,最后只會落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結局!”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許清墨這下反倒有些奇怪了。
“我喜歡你!”耶魯格勝看著許清墨,忽然說道。
許清墨頓了頓,看了看周圍,確定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他們這里,才冷聲說道:“然后呢?”
耶魯格勝看到許清墨的作,才忽然想起來,這里的風俗不似他們北疆豪放,隨意的說自己喜歡一個姑娘,會對這個姑娘的名聲造一些困擾,便趕說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
“你慢慢說,沒有關系。”許清墨看著眼前有些慌的耶魯格勝,輕松說道。
耶魯格勝冷靜下來,仔細地想了想,然后說道:“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與很多這里的姑娘不一樣,你很聰明,也很漂亮,比我們北疆的姑娘麗,比漢族的姑娘有活力,你很特別,所以我很喜歡你!”
許清墨微微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是真的想要娶我?”
耶魯格勝點頭:“是的,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并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對你來說,讓你做妾,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對此,我很抱歉。”
耶魯格勝的漢語說得很不錯,大約是因為他的母親是一個漢族的子,但是說起來,總難免有些拗舌,不過好在還是聽明白了。
“那你現在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許清墨看著耶魯格勝,輕聲問道。
“我很喜歡你,但是我要和公主定親了!公主遠嫁北疆,大約心里也會難過,就好像我的母親,雖然我的父汗待很好,可是也時常會看著那邊發呆,我想大約是很想家。”耶魯格勝看著許清墨,輕聲說道,“公主為了兩國的邦嫁給我,是為了國家大義,但是背井離鄉的是,我能夠做的就是像父汗帶我母親那樣,好好地護。”
許清墨靜靜地聽著,對眼前的耶魯格勝,倒是難得的,多了幾分善意:“昭公主是一個很溫的公主!值得你好好護!”
“是!”耶魯格勝笑著點頭,“所以我是來與你道別的!”
“嗯?”
“我喜歡你,那就要告訴你,但是我就要婚了,便得去喜歡我的妻子,所以,我來與你道別!”耶魯格勝從懷里掏出一個簪子,遞給許清墨,“這個給你!”
許清墨接過簪子,細細地去看,這是一個很的金簪,看起來價值不菲:“這是什麼?”
“這是我送你的禮,算是你往后婚的禮!”耶魯格勝笑,“我們北疆人子豪邁,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喜歡你,所以希你往后也是大富大貴,這簪子,算我以朋友份贈與的,在你們這里,添妝!”
許清墨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你竟然知道添妝是什麼意思?”
“我母親出來前與我說過,他說漢族的子很在意規矩,所以將這里的風俗與我說了一遍,怕我虧待了未來的妻子!”耶魯格勝笑,眼睛里都泛著星。
許清墨看著大笑的耶魯格勝,腦海里一閃而過他被待而死的那個瞬間,頓了頓,破天荒地收下了這個簪子:“簪子我收下了!”
“自然是要收下的!”
“我們中原的規矩,不能白拿旁人的東西,所以我給你一個奉告。”許清墨將簪子放到一旁的花楹手里,“大王子心中仁厚,的北疆可汗看重,可你的弟弟卻殘暴不仁,且他后有一個大部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