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格勝有些驚訝:“你連這個都知道?”
“你那個弟弟,沒有什麼腦子,可偏偏心狹隘,手段惡劣,殺人更是不扎眼!”許清墨看著耶魯格勝,輕聲說道,“我對你的忠告便是,切記,不可與他搏對戰,取他項上人頭的時候,不要有任何的猶豫,不然,死的就會是你。”
耶魯格勝頓了頓,他不知道許清墨為什麼會這麼清楚他們北疆的事,但是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選擇相信:“好!”
耶魯格勝沒有任何猶豫地相信,讓許清墨有些驚訝,看著耶魯格勝,忍不住問道:“你不怕我是危言聳聽?”
“你沒有理由害我!”耶魯格勝滿眼真誠,“如果是他當上未來的可汗,中原與北疆的邦,到此為止,未來的幾十年又會是風雨不息!”
許清墨輕輕地笑了:“希下一次來朝拜,你已經是尊貴的可汗!”
耶魯格勝有些驚訝,倒了一杯茶敬許清墨:“借許姑娘你吉言。”
耶魯格勝一口喝盡杯子中的茶水,然后起離開。
許清墨也沒有起來送客,耶魯格勝怎麼來的,怎麼走,旁人也沒有太多的關注。
許清墨看著杯子里的茶水,笑了笑,端起來喝了干凈:“若是他當可汗,天下大約能太平些日子!”
一旁的花楹好不容易等到人走了,便趕問道:“姑娘為什麼收下他的簪子,就不怕他……”
許清墨微微抬眼:“他既然這麼說了,那便是真的,我收他一份禮,給他一份忠告,便算是扯平了。”
話音剛剛落下,忽然一個人直接從邊上的欄桿跳進來:“好一個收他一份禮,給他一份忠告啊!”
“你怎麼在這里!”許清墨看著翻越護欄直接跳過來的孟和桐,滿臉的嫌棄,“怎麼哪里都有你?”
“誰讓我是個不學無的紈绔子弟呢,茶館,酒樓,勾欄院,向來是我最去的地方!”孟和桐拿起一旁的糕點,吃了一口。
許清墨無奈:“所以你又是在旁邊聽了一耳朵?”
“許家姑娘風采絕人啊!隨隨便便就勾得人,大王子心馳神往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旁人連簪子都給你打好啦,你倒好就給了這麼一段忠告。”孟和桐挑眉,“真真是小氣得很。”
“哦?”許清墨揚眉,“那不知道我先前給你的忠告夠不夠用呢?”
孟和桐頓了頓,自然知道許清墨指的是龍袍一事,他目微斂:“我倒是非常地好奇,這些事,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就憑觀察嗎?旁的你說你觀察我倒是信,可是這個叛徒的事,也就是在最近才發生的,你是怎麼在事先就知道的!”
許清墨抬頭看了一眼孟和桐,輕笑一聲:“要是我說我會觀天象,你可信?”
孟和桐皺眉:“許清墨,說大話,是要大舌頭的!”
“有些事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太在意,你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比你更不想讓那個人坐上高位,能讓他惡心的事,我都愿意干。”許清墨冷眼瞧著孟和桐,“至于你們選誰去坐那個高位,我并不在乎!”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許久,然后忽然湊到許清墨面前:“或許,你是不是真的像你那個已經死去的妹妹說的那樣,你是一個從地獄里爬回來的魔鬼?”
“如果你愿意這麼想,我求之不得!”面對孟和桐突如其來的靠近,許清墨沒有半點閃避,只是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許久,最后還是孟和桐后退了一步:“沒意思,你真的沒半點像個兒家!眼里全是殺氣,要不是這人多勢眾,我都懷疑,等會兒就能掏出一把刀來把我剁了!”
許清墨淡淡看了一眼孟和桐,隨后冷聲說道:“如果我真的想殺你,我并不介意讓這里所有的人給你陪葬。”
孟和桐微微皺眉,良久以后,他開口說道:“你大哥他們已經開始搖,你真的不覺得,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嗎?”
“你是來當七皇子的說客嗎?”許清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正公主未來會是你的大嫂,你們已經被歸納進七皇子的羽翼之下,站隊,不過早晚的事!”孟和桐看著許清墨,冷聲說道。
許清墨瞥了一眼孟和桐,笑道:“那與我一個閨閣子有什麼干系?”
“若你只是一個只知道恪守后院的子,那自然與你沒有關系,可你并不是,就大局觀來說,你或許,比你父兄看得更遠些!”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輕聲說道。
賢者,廣納良士!
“你們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許清墨看向孟和桐,輕聲問道。
“我們需要一個,與我們所看角度完全不一樣的人,和我們一起分析局勢!”孟和桐冷聲說道。
許清墨垂眸:“那你們能給我們什麼?”
“許家的百年昌盛,以及,太子的項上人頭!”孟和桐低聲音,冷聲說道。
許清墨頓了頓,然后看著孟和桐:“你舍得?”
“我與他確實有仇,但是似乎,遠不如你來得厲害,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和他有什麼仇怨,但是終究一死,我不介意送你一個人!”孟和桐笑道。
許清墨松,想了想,然后說道:“可以,但是,我還想要一個人!”
“朱諾?”孟和桐微微皺眉。
“不錯!”許清墨點頭。
孟和桐有些奇怪:“你之前就可以殺了他,和林一樣,你為什麼要放到以后?”
“讓一個人得到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以后,猛然從高摔下來,會比一開始沒有得到過,更來的絕!”許清墨盯著孟和桐,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個站在欄桿上,滿臉絕的自己。
孟和桐沒有說話,但是到了許清墨從心底散發出來的絕,他沉靜許久,然后說道:“好!”
許清墨緩緩收回目,給孟和桐倒了一杯茶水:“我的父親和大哥,都是聰明人,讓他們徹底拋棄太子,需要一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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