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主婚以后,京城里頭難得的過了幾天太平日子,不過說是太平,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靜。
朝堂之上,太子與七皇子的爭權逐漸激烈,以至于寧遠侯和許延泉每日早朝回來的時候,臉都不是特別好看。
許大娘子雖然不清楚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還是能夠從寧遠侯的臉上看到蛛馬跡的。
因為朱諾的舉,家被迫歸太子的陣營,寧遠侯以保皇黨的份,連著三次拒絕單獨會見家的幾位舅老爺。
這多多會讓許大娘子有些為難。
這一日,寧遠侯和許延泉去上朝了,前腳剛走,后腳,大娘子就來了。
許大娘子知道大娘子來了,先是讓秋蟬去推諉,說已經出門了,卻不想,大娘子早就算到了許大娘子會有這麼一招,便直接破秋蟬:“我知道你家大娘子不想見我,但是今日,我不論如何都是要見到的,若是一直不來見,我便在這里等著!”
大娘子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子,他既然說了,今日一定要見,那是不論說什麼,他都不會走的。
許大娘子心中無奈,只得著頭皮請了大娘子進門。
大娘子倒也知道自己是來求人的,便在客室里頭安靜的等了很久。
許大娘子出來的時候,看著端坐在那里的大娘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大嫂!”
大娘子看到許大娘子,眸微,張了張,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大嫂,那不過就是一個妾生的丫頭,用不著你這麼殫心竭慮的為奔波!”許大娘子走到大娘子邊,握住大娘子的手,輕聲安道。
“誰是在為奔波,只是家不止一個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比我更清楚!”大娘子紅了眼,“當年,我是一步錯,步步錯,養出了這麼個禍害全家的東西!”
許大娘子沉默,久久沒有說話。
“剛出了事的時候,陛下和皇后雖然不滿,但是看在我們家的份上,在私底下已經答應,等風聲過了,便給他們二人定親,可是誰曾想,這位太子天下的心,竟然這般的狠毒!”大娘子說著,便忍不住落下淚來。
“太子可是提出了什麼很過分的要求?”許大娘子看著大娘子,心里莫名的浮起一抹很異樣的恐慌。
大娘子看著許大娘子,眼中滿滿的祈求。
“太子殿下不愿意娶朱諾做太子妃,至多,只能給一個側妃的位置!”大娘子輕聲說道。
許大娘子微微皺眉:“側妃可以了,難不你們還想要讓做太子妃不!”
“哪敢這樣子想!”大娘子趕搖頭,“我只想著能把這個倒霉玩意兒送出去,不管是妻還是妾,就算是通房我也沒關系,可……可……”
“可什麼?”許大娘子的心提的越來越高。
“可太子說,他不可能先娶側妃,再娶正妃,他說,他需要一個足夠權貴的正妻,許家的姑娘,就不錯……”
“做夢!”許大娘子猛地站了起來,直接將手邊的茶盞打碎,“且不說太子的品,就你家那個朱諾是個什麼德行,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想讓我的墨墨和共事一夫,做夢!”
大娘子大約是預料到了許大娘子會有這樣的一個反應,反倒并不驚訝,只是不吭聲,悄悄的坐在那里。
許大娘子見大娘子這幅模樣,忽然明白,為什麼寧遠侯會拒絕見的那些哥哥們,這樣的一個事,寧遠侯沒有直接將人給他打出去,都已經給了許大娘子的面子了。
“為了這樣的人上門來同我說這個話,大嫂,你你自己的良心,你不覺得難嗎?”許大娘子看著大娘子,眼中滿滿的失。
“我知道,可那個位置是太子妃啊!”大娘子抬眼看向許大娘子,“若是未來太子登基,那可是皇后啊!”
“我們許家,可從來不稀罕什麼太子妃和皇后之位!”許大娘子冷眼看著大娘子,“這事休要再提,我只當你今日不曾來過……”
“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別人的兒,害死你娘家的所有姑娘們嗎?”大娘子猛地起,直勾勾的盯著許大娘子,聲嘶力竭。
許大娘子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大娘子:“原來,在你看來,墨墨是別人的孩子!”
“也好,許延泉也罷,都是清源何氏,何風的孩子!”大娘子冷聲說道,“你要想清楚,人心隔肚皮,這兩個孩子畢竟不是從你肚子里蹦出來的,我們和你才是親!”
許大娘子看著大娘子,滿眼的震驚,覺面前的這個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這是大哥讓你來說的話嗎?”
大娘子眸微閃,有些心虛的躲避許大娘子的目:“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許大娘子被大娘子氣笑了,“朱諾一個人犯賤作死,你直接吊死,你家還能得一個家門嚴謹,我看你是舍不得吧!”
許大娘子大抵是說道大娘子心上了,的一張臉瞬間憋的通紅:“你……”
“我什麼?”許大娘子冷笑,“你不過就是又不喜歡朱諾的做派,可又舍不得太子側妃的權勢地位罷了,你心里什麼打算,我能不知道?左手也想要,右手也想拿,你最后只能飛蛋打,什麼都沒有!”
“那許清墨得了個太子妃之位還不夠嗎?”大娘子也有些惱怒,“送上門來的權勢,你別說你就不想要!”
許大娘子看著眼前的大娘子,心里越發的冷:“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皇家的權勢,你要你自己去拿,我們家的姑娘,你想都別想!”
“我是你嫂子!”
許大娘子看著大娘子許久,然后冷聲說道:“我是寧遠侯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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