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已經面如死灰,睜著眼,張著,仿佛失去了呼吸。
許清墨低頭看著背對著自己跪坐著的朱諾,眼中滿是殺意:“想做太子妃的是你,你如何與我無干,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以此來要挾我母親!”
朱諾下意識地抓著鞭子,渾抑制不住的抖,張著想要說什麼,最后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許清墨!”大娘子怎麼也沒想到,許清墨竟然膽大包天的闖上門來,更想不到,他竟然可以一個人打退所有婢,將朱諾控制起來,“殺了,你也是要償命的!”
“我殺了家一個不知廉恥,勾引當朝太子的賤婦,肅清家,誰敢讓我償命!”許清墨冷眼看著朱諾,手中的鞭子微微收。
大娘子看著許清墨手上的作,有些慌了:“不管如何,也是我們家的兒,容不得你在這里撒潑!”
許清墨嗤笑,猛地一拉,朱諾立即被吊得上不來氣:“有本事,你把從我手里帶走啊!”
大娘子氣急,想要讓別人上前奪人,可曲蓮死死地擋著,那些:侍衛本沒有辦法上前。
許清墨冷眼瞧著面前的大娘子:“我你一聲舅母,你卻為了這麼個不知廉恥禍害全家的東西算計我,算計我母親,你這般做,說到底,就是沒把我們寧遠侯府看在眼里!”
“許清墨!”忽然一聲怒喝,“給我放手!”
許清墨緩緩抬頭,就看到許延泉正急沖沖地趕過來:“許延泉,你想清楚再說話!”
許延泉往前走的腳步一頓:“什麼?”
許延泉和許清墨是親生的兄弟姐妹,許延泉更是從小把許清墨放在掌心里寵著的,所以在聽到許清墨指名道姓喊自己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多半是眼前的這幾位,惹到他妹妹了。
“舅母,你們這是做了什麼,將我妹妹這樣?”許延泉忽然回頭看向大娘子。
大娘子原本以為,許延泉來了以后,可以將朱諾從許清墨手里救回來,卻沒想到,竟然回過頭來質問他們。
大娘子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妹妹到我們府上撒潑,你竟然反過來質問我,這就是你們寧遠侯府的家教?”
許延泉皺眉:“我們寧遠侯府的規矩,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若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我妹妹又怎麼可能闖到你家打人!”
大娘子看著這兩個人,只覺得不可思議:“你,你……”
就在這個時候,家的幾位舅舅也都得了消息趕了回來。
老大邵峰一走進后院,就看到一團,大娘子站在那里,被許延泉和許清墨氣得滿臉漲紅,而朱諾則被許清墨吊著,若是再用些力氣,朱諾就能死在他手里。
邵峰快步走到許清墨面前,握住那鞭子:“墨墨,你先放手,有什麼事,我們好好坐下來說!”
“墨墨?你我墨墨?”許清墨苦笑,“你還是我舅舅嗎?”
邵峰皺眉:“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我自然是你舅舅!”
許清墨的眼睛微微泛紅,然后緩緩松開了手:“好!”
許清墨松開手的那個瞬間,朱諾直接癱在了地上,邵峰看著朱諾這副樣子,微微皺眉,隨后囑咐婢照顧好他,然后走到大娘子面前,冷聲說道:“跟我來!”
大娘子的臉煞白,但還是著頭皮跟在邵峰后往前走。
邵峰的脾氣不大好,一走到客室,便冷聲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許清墨站在許延泉的邊,紅著眼沒有說話。
許延泉哪里看過這樣委屈的許清墨,地拉著的手,低聲安道:“大哥在,別怕!”
一旁的曲蓮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許清墨,不著痕跡地挑了一下眉。
邵峰自然也是聽到了許延泉的話,頓了頓,看了一眼他們,然后對著大娘子說道:“是你自己說,還是讓墨墨來說?”
大娘子沉默了半晌,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說道:“我去了一趟寧遠侯府,見了許大娘子!”
邵峰一聽這話,就大概明白了:“你和他說什麼了?”
“我也是為了家!”大娘子抬頭滿臉堅持地看向邵峰,“這個家里面最不喜歡朱諾的就是我了,可是我還得為了他,低聲下氣地去寧遠侯府求!”
“你不如說說,你是怎麼求的!”許清墨冷聲說道。
大娘子眉頭鎖,但還是說道:“太子不肯娶朱諾過門,揚言說,若是不讓許清墨給他做正妃,不僅不會娶過門,甚至還會將故意勾引太子的事,說給天下人知道!”
許延泉看了一眼后的許清墨,將往自己的后拉了拉。
“你糊涂啊!”邵峰盛怒,“我都與你說過了,這個事,我會看著辦……”
“你看著辦,你看著什麼了?”大娘子紅了眼,“本就不是我的兒,就像許清墨說的,實在不行,一白綾絞死了,我還能得一個家門嚴謹,本就不是我生的,我有什麼可心疼的,還不是看在你的份上……”
“話說得冠冕堂皇,你這般做原本就只是為了你的孩子!”許清墨冷笑,“你貪圖一個太子側妃可能帶來的權勢和利益,迫我母親答應這件事,甚至說出,我不是我母親生的,與不是親這種話來!我母親的確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可含辛茹苦這麼多年將我們帶大,在我們的心里就是嫡親的母親,可你的這番話就是在他與我們劃分界限,讓眾叛親離!”
“啪!”邵峰一把掃掉了桌子上的杯子和茶盞。
大娘子嚇了一跳,但還是強撐著不。
“你怎麼敢的!”邵峰走到大娘子面前,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娘子抬頭看向邵峰,大概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因為這個事責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