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不遠的庵堂有問題,孟和桐又怎麼可能會放著不去查探呢?
只是孟和桐擔心謝蘇鈺非得跟著,他那花拳繡都不夠對付一條瘋狗的,帶上他還得費心思保護他,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所以最后孟和桐并沒有告訴謝蘇鈺他們今天在寡婦坊的發現。
一直等到深夜,孟和桐才出現在寡婦坊附近的庵堂。
孟和桐去的庵堂的后院,后院里燃著熏香,熏香的氣味很奇怪,像是檀香混合了坊常用的合歡香,聞著有些難。
孟和桐用一個面遮掩住了臉,他看了看院墻外種的樹,順著樹干往上爬,輕而易舉的就翻了過來。
夜已經深了,院子里已經很安靜了,畢竟這里是庵堂,雖然都是些不正經的尼姑,但也不會像真的坊一樣,燈火通明的開門迎客。
曾經也有人要帶孟和桐來這里玩樂,可他只是紈绔,卻不是什麼都的那種廢,就婉拒了。
不過今日回去以后,他專門找人打聽了一下,這個不正經的庵堂。
據說,這個庵堂里的不姑娘都是被迫接客的,所以經常會挨打,但也是因為如此,反倒吸引了一批有些特殊癖好的人。
不過,這個庵堂可不是還想來就來的,若是沒有人帶路,這個庵堂也是不會讓你進去的,就算你接著燒香拜佛的名義進去了,也是不到里面真正的東西的。
永昌侯夫人信佛,家中便有一個佛堂,所以即便孟和桐有辦法明正大的到這個地方來,他也還是拒絕了,畢竟,佛門圣地,還是要恭敬的。
就在孟和桐索著往正堂走的時候,忽然閃過一個影,孟和桐頓了一下,隨后趕跳上一廂房的房頂。
就當孟和桐趴在房頂上尋找方才那個黑影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背后。
等到孟和桐反應過來的時候,黑人的手已經搭載了他的肩膀上:“你是在找我嗎?”
孟和桐愣了一下,隨后緩緩轉過:“你怎麼在這里?”
黑人愣了一下,然后扯下臉上的面巾,赫然是許清墨:“你怎麼就知道是我?”
“你邊的兩個丫頭都是常年佩戴的香囊的,你的那些服上,也都會有一些淡淡的香味,很特別,所以當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你上的那味道。”孟和桐也摘下了面,“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既然你都聞得到我上的味道,那你也肯定聞到了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上的味道。”許清墨看著不遠燃燒著的香爐,“那分明就是寺廟里才會有的檀香。”
“你說,這一切會不會太巧了?”孟和桐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是有人埋好了線索,讓我們一條一條去索一樣!”
許清墨沉默良久:“我也有想過,所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這是別人挖下來的陷阱,還有一種,有一個知的人,在指引我們發現這個事!”
孟和桐皺眉:“你覺得是哪一種?”
“不管是哪一種,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許清墨冷笑一聲,“是人是鬼,見過了才能知道!”
孟和桐時常覺得,許清墨上有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量和魄力,卻沒有半點懼意,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你就不怕被鬼纏住嗎?”孟和桐覺得不可思議。
“是人是鬼都沒有關系,他說是非得執迷不悟的攔住我們要走的路,嗯,就算是鬼,我也不介意再殺他一次。”許清墨冷冷的看了一眼孟和桐,然后直接從房頂上跳了下去。
孟和桐只得隨其后。
這個庵堂雖然并不正經,但是其實在早些年的時候,這里是一個香火鼎盛的地方,所以院落很大,廂房也特別的多。
可能是怕互相打擾或者互相搶客人,尼姑和尼姑之間都住得很遠,有些院子里面甚至只有一間廂房,是在住人的。
“看起來他們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好賺的,做尼姑的都能有一個獨立的院子了!”孟和桐嗤笑,眼中滿是厭惡。
許清墨沒有多說話,只是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索著,他們在找人,如果那些失蹤的人,在這個地方,他們是剛剛被抓來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會很聽話的待在這里,所以多多都應該有些靜的。
可就在他們繞著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的時候,卻沒有聽到半點其他的聲音。
許清墨猶豫了許久,然后回頭看向孟和桐,冷聲說道:“我們明天再來吧,明天白天的時候,找個份進來!你一個街溜子,應該有法子混進來的吧!”
“我要是想混進來,我早混進來了,只是這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到這里來,要是被京城里的那些閨秀知道了,我這輩子都不用想著娶媳婦了。”孟和桐滿臉的抗拒。
“我們不要用真實的份進來就好了,隨便找兩個人帶進來,總是有法子的!”許清墨輕聲說道,“再說了,不管你來不來這個地方,你這輩子都是娶不到媳婦的。”
孟和桐心梗,良久以后,才說道:“我帶你來這里有什麼好嗎?”
“好?”許清墨挑眉,“難道我不是在幫你來查案子,,你怎麼有臉問我要好的?”
孟和桐更加沒有話說:“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回去嗎?”
“不回去,在這里干坐著,然后呢,天亮的時候,讓他們看到兩個人穿著黑的服在他們的院子里?”許清墨的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平日里你看著也是聰明的呀,怎麼到這個時候就跟個沒有腦子的傻子似的?”
聰明一世的孟和桐了許清墨里沒有腦子的傻子,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卻完全沒有反駁的余地。
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從地底下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敲擊聲,啊,這樣的聲音持續的大概有一盞茶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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