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蘇羨沉默了半晌,再抬頭看向的時候,眼里已經出現了絕:“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你就是這麼的一個人,不論我怎麼看你!”許清墨站在那里,雙手疊著放在前,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卻滿是涼薄。
“許清墨,你憑什麼這麼斷定!”謝蘇羨忽然沖到許清墨面前,若不是牢房阻擋著,他的手這會兒一定就會掐在的脖子上。
許清墨看著面前這雙近在咫尺的手,不僅沒有半點的恐懼,甚至角忽然上揚:“因為我太了解你了!”
“你什麼意思?”
“你這個人其實很適合當一個昏君,因為你沒有肋,你沒有自己真心在乎的東西,你的眼里,有的只有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許清墨笑著,可是眼底卻沒有半點的笑意,“只是很可惜啊,這輩子,說什麼,我也不可能再讓你踩著我們許家的尸骨爬到那個位置上去了!”
謝蘇羨看著面前的許清墨,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腦海里忽然閃過從自己面前跳下去的畫面,他忽然頭疼裂,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只是抱著自己的頭,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清墨:“你對我做了什麼?”
“上輩子是我蠢笨,被你利用,親眼看著我許家軍的百萬雄師被你坑害,老天爺有眼啊,就連他都看不上你繼續耀武揚威,才把我從地府送回來,到這里要你的命!”許清墨說著說著,眼角竟然落下了一滴淚水。
謝蘇羨跪坐在那里,忍著劇痛,盯著面前的許清墨:“你到底是誰!”
許清墨緩緩蹲下,讓自己的目和謝蘇羨的目可以平視:“我是許清墨,來向你討公道的許家!”
謝蘇羨只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疼,疼到后面,甚至開始出現幻覺,他看到面前的許清墨被自己一劍刺死,后的千軍萬馬也被埋葬,奇奇怪怪的場景不斷地閃現,就好像真實發生過一樣,可當他想要抓住這些片段的時候,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許清墨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謝蘇羨:“其實你很清楚了,不管你認罪不認罪,這些罪名都是事實,你最后都要歷經千夫所指,這是你的報應,但是你要明白,你自己認罪,還能給你一個面,給你那個早已亡故的母后,一個面!”
謝蘇羨抱著腦袋痛苦地跪在那里,聽到許清墨的話以后,憤恨地抬頭:“許清墨,從頭到尾你都在算計我對不對,從朱諾嫁給我開始,你就一直在算計我!”
“謝蘇羨,每一條路都是你自己選的,你現在還想找人背你的罪名嗎?”許清墨冷笑一聲,“你但凡是個男人,就好好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吧!”
謝蘇羨沒有再說話,只是滿眼怨恨地盯著許清墨。
許清墨見他死不悔改,也不愿意再浪費時間待在那里,起準備離開,可就在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對了,你不好奇,朱諾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嘛?”
謝蘇羨猛地抬頭,睚眥裂地盯著許清墨:“你說什麼!”
許清墨看著謝蘇羨,眼里竟然多了幾分憐憫:“你不會以為,你那麼毆打,還會為你生個孩子吧?”
謝蘇羨掙扎著起,出手想要拉住許清墨的擺:“你回來,你把話說清楚,你給我回來!”
許清墨抬步離開,的聲音很輕,卻正巧讓謝蘇羨聽了個明明白白:“謝蘇羨,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吧……”
等到許清墨出去的時候,孟和桐趕走上前來,細細地看著:“你沒事吧?”
許清墨笑著搖了搖頭:“他被關在里面,能有什麼事,不過剛才看他的樣子,像是不大舒服,趕請個太醫看看吧,免得到時候說我對他做了什麼!”
許延泉微微皺眉頭:“這幾日他一直都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太醫請了好幾次了,都說沒什麼事,可能是想要讓陛下來見見他吧!”
這一下,連許清墨都有些驚訝了:“怎麼,到現在為止,陛下都沒有來見過他?”
“奇怪吧!”孟和桐挑眉,“別說是你了,我們也覺得很奇怪,這一次太子闖的禍這樣大,陛下竟然就直接將案子給大理寺卿和七皇子去調查審理,自己竟然一次面都沒有出現過,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若是其他的皇子也就算了,可這一次,是太子啊!”
許清墨沉默了許久,忽然說道:“或許,陛下早就知道這些事了,只是一直幫著瞞,一直以為太子會改,但是沒想到,太子不僅辜負了他的良苦用心還越來越過分,所以陛下這一次是對太子徹底的失了,所以才會一直拖延著?”
孟和桐和許延泉面面相覷,他們也都不明白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只不過眼下,這也算是最正常的一種解釋了,畢竟這些年來,皇帝對太子的偏,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偏,不可能在瞬間消失殆盡的,只有可能在一件接著一件的事里,緩緩地被消磨,期待被失所替代,最后放棄。
所以許清墨的想法,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太子所有的所作所為,陛下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一次接著一次的幫他善后,瞞,如果真的是這樣,陛下,或許也需要反思,畢竟,他是大周的君主,凡事都應該以天下為先,怎麼可以這麼包庇太子呢!”許延泉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認同。
許清墨和孟和桐對視了一眼,最后,孟和桐頗有幾分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雖然你以后是我的大舅哥,但是吧,就這個事上來說,咱們也得諒一下陛下,畢竟,他也是人啊,又不是佛,六清凈的,誰能對自己從小到大寵的兒子這麼狠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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