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繼續啟說道——
“江姿穎自然是不知道蔓曾經重傷,已是不記得過往,不問因由便跟蔓大戰了七天七夜,執意要殺死那琉璃公主。”
“一邊打,還一邊說他們過去的事,可是蔓對此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他卻逐漸開始相信江姿穎的說法,在發狠攻過去的剎那,忽然就棄了長劍,以之軀生扛了一戈。”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江姿穎那婆娘心狠手辣,招招要命,居然敢棄了武,扛?
沒想到這蔓,也是個狠人啊!
封鎮海聽著眾人咽了一口口水,也是無奈一笑,道:“江姿穎問他,為何要為一個外人做到這種程度,蔓卻說,婚事已,琉璃公主便是他的妻,他不記得江姿穎,也不記得自己與的婚事,他滿臉冷漠地說,就算不記得,事已至此,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若是要殺他,他也絕不還手,隻是不許傷害琉璃公主,若是江姿穎非要固執己見,他不介意屠了整個江城。”
“……”眾人訝然。
這蔓,隻怕是個大「嗯嗯」吧?
這江姿穎再不好,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作為一個男人,婚約還在,怎能這樣草率呢?
隻是細細想來,眾人又無法責怪他,畢竟,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啊!
唉!
“後來——咂!”封鎮海呷了一口茶水,“江姿穎怒極,一個非要殺掉新娘泄憤,一個非不讓殺,二人又打起來了,江姿穎照著鑾駕以長戈全力飛擊,被蔓一腳踢回去,打斷了兩側的肋骨。”
“嘖嘖嘖!這蔓失了自己的丹田,再行修複後都有這等實力,他之前的修為得多高啊?認真起來,江姿穎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蠻兒驚呼道:“我現在更好奇了,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變如今這樣的?”
“後來,國王帶著護城軍趕來,製服了江姿穎,打算將關起來問罪。”
“但是,蔓為其求,讓國王放了,江姿穎卻說信不過國王,提了最後一個要求,讓蔓親自送出國王都,從此之後,再也不會踏國半步,但,蔓一去卻再也沒有回去過。”
這……難道蔓在途中忽然想起了過去?
自願跟著江姿穎走了?
倒是聽聞過江城主了婚,可從未有人見過的夫君是誰。
這回,聽封鎮海說及此事,大家都猜到,那人肯定是蔓無疑了。
眾人再度陷震驚,那蔓到底是怎麽落江姿穎手裏的?
“江姿穎好歹也曾是顧國大將軍江勉的兒,江家遭遇厄難時,已經是八、九歲年紀,眾所周知,被有緡國國主接到岷山一年後,便獨自來到異地他鄉的江城生活,三教九流的人都為所用,實力自是不在話下,關鍵是這些依附的人,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便是過去江勉手下的舊部……”
“江姿穎回到州城時,傷勢非常重,可以說是奄奄一息了!”
“國王發現自己的半子失蹤,自然是要找人,帶著人衝到江城,卻發現江姿穎一個人在城主府,本沒有蔓的影子,而且當時的模樣已是在彌留之間,蔓打傷江姿穎是眾人親眼所見,自然也不相信會原諒蔓,但也絕不是蔓的對手……”
“所以,對於蔓的失蹤,被人說是恩義難兩存,兩個人對他來說都同樣虧欠,娶了誰都會對不起另外一個人,所以幹脆自己離開了。”
“那江姿穎都要死了,又是怎麽活下來的呢?”凰星兒問。
“這個嘛……還得是父親生前的人脈,裏麵也包括了傳說中那位出自鬼藥穀的藥鬼:古眰恦,人稱:古藥大師。”
“古眰恦在江姿穎傷後第三日便趕到江城,出手救了的命。”
眾人麵一怔,那麽重的傷,兩麵肋骨都斷了,還能起死回生,這古眰恦的醫到底有多高明啊?
“古眰恦在城主府住了足足三個月,親自為江姿穎做了主婚人,這才離去。”
“……所以,蔓果然是被江姿穎挾持了,並且弄了現在這副模樣嗎?”黃達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封鎮海笑笑,“不然怎麽說,這江姿穎是個狠毒狡詐的婆娘嘛!蔓本是好心送出城,卻不想城外三十裏地,有帶來的護衛一百零八人高手,這一百零八人不管去何,都會跟在後,早已藏在國外麵的山林間,蔓憤怒至極,卻也雙拳難敵中手,最後無奈被生擒。”
“有傳聞說,這江姿穎為了留住蔓,以自己的命威脅古眰恦。”封鎮海也說的差不多了,拍了拍上的袍,道:“著古眰恦給昏迷不醒的蔓下毒,其瘋魔程度令人咋舌,隻求留他一口氣,就這般陪在邊,此生足矣。”
“若是古眰恦不出手,那失去了蔓也無活下去的意義,便不願被其救治,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麵……”
言已至此,眾人也大致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江姿穎真的是心腸歹毒,且自私愚蠢!
“我敢打賭,這蔓上輩子肯定屠了人江家九城十八寨,不然怎麽也遭不來這樣的報應!”黃宏一本正經的說道:“蠻兒,你以後找媳婦兒可得亮眼睛,別特娘的什麽人都去睡。”
蠻兒雙手抱著後腦勺,衝著黃宏翻了個白眼兒,“人有什麽好的?還得分我一半兒吃的去。”再說了,他又沒屠人家全族,怎會遇得到江姿穎那種人呢!
黃宏還想說兩句科打諢的話,被一旁的塗山潯兩眼一瞪,立馬了回去。
一旁的某個道兵也了句話:“這個人好生歹毒啊,得不到就毀掉,真妮嫲殘忍,外加不要臉!”
“就不怕國王和琉璃公主得知此事,再來找麻煩?”黃達問道。
封鎮海沉默了一陣,應道:“興許當初傷勢恢複後,立即就了親,琉璃公主自然想不到,江姿穎的新郎竟是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