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姒玄沉聲道:“忘掉在這裏所經曆的一切,以後好好生活。”
說完,三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一路上,三人沉默著,心十分複雜。
與封鎮海三人匯合後,瞧著姒玄和蠻兒皆是默不吭聲兒,剎上前問凰星兒:“他們怎麽了?”
凰星兒默了默,並沒有做出回應。
這個人間,有時候很好,有時候卻形同地獄。
同樣是這個人間,對於有些人來說,它很好,可是對於有些人來說,它,就是地獄。
然而,於姒玄來說,是要去岷山腹地,解決「疫」癥這個難題,可是,就如那婦人所言,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往後要麵對的事恐怕比這個更加殘忍,腥。
,能承得了嗎?
此時此刻的姒玄,心急如焚,更加擔心雪卿嫵和雪緋櫻的境。
們約好的,在隗城三十裏外的「鏡花鎮」匯合,那裏有暴君老爹派過去的醫藥師。
但從江城過去,必須得穿過隗城才能到達鏡花鎮。
事不宜遲,幾人匆匆吃了些東西,急忙趕路。
約十五裏路後,遠遠便看見一個小鎮,拱形的石坊上刻著三個大字:青鎮。
這小鎮沿著漢水一路衍生,本該是人口集,此時城門大開,目及之除了青石砌巍峨的城牆,居然一個人影兒都看不見,顯得有些清冷,蕭條。
“有古怪。”封鎮海耳朵了,忽然沉聲道:“大家小心點兒。”
話音未落,隻見聳雲霄的高牆上,忽然出現數百兵士穿盔甲,提槍執戈,整裝待發,還有數百人從城門中衝將出來,手拿兵,擺開七七四十九人陣法,呈塔形將城門包圍。
秋正照,城牆之上,江姿穎著一襲蜀錦芍藥紅長袍,姿綽約,頗有一番母儀天下風采,一步一步走至「青鎮」三個字的中央。
“漪媗姑娘,你終於來了,倒讓本城主好等。”
嗓音裏,帶著一縷嘲諷,眼神中,是無盡的倨傲與不可一世。
封鎮海抻手,安了一下正狂躁刨蹄的疾風銀狼,瞇了瞇眼,抬頭向朝江姿穎,冷道:“江城主,你當真要與道兵聯盟為敵?”
“嗬!封道長。”
江姿穎站在城牆之上,居高臨下,雙手負於腰後,眼神冷厲,睥睨著眾人。
“據我所知,這位漪媗姑娘並不是你們道兵聯盟之人,何況,你個人,便能代表整個道兵聯盟?”
白皙的天鵝頸上,有一隻紫紅的蠍子印記,似在悄然暗,栩栩如生。
“你可還沒為盟主吶!”並不蠢,昨夜放他們離開,就是為了讓他們分開行。
心裏很清楚,這人必定是尋城之人,而且是皇族直係。
但,那又怎樣?
隻是讓幫忙救人而已,就不是要的命,就算是皇族直係,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郡主,一個能出來行走江湖的郡主,能有什麽強大的背景?
安排了人去縱橫道兵團落腳的客棧打聽,得知們要分頭行,這正中下懷,所以,連夜帶著兵趕到了這青鎮,此地,還是的管轄範圍,而這個人還在的地盤上,絕對不會放離去,是唯一能救蔓的希!
“哈哈哈!”凰星兒一條盤在疾風銀狼背上,一條搭在狼的側,肩上橫搭著青銅長槍,環視著周圍的兵士,道:“江姿穎,漪媗的確不是我們道兵聯盟之人,這事兒昨夜裏你便知道了。”
“但是!”
說到這裏,長眉一挑,斜睨著城牆上的人,臉上帶著幾分狂傲,說道:“卻完了道兵聯盟,掛了整整五年都沒人敢接的特級任務!”
“如果願意,隨時都可以加道兵聯盟,並且得到聯盟最好的修煉資源。”
江姿穎危險地瞇起了眼睛,看著姒玄的時候,帶著幾分疑與探究,隨即,角邊上掛著一縷不屑的嗤笑。
“還有!”
凰星兒卻並未就此罷口,繼續道:“是雄霸武鬥場尊主大人護著的人,持有武鬥場的黑金令,眾所周知,武鬥場的那位尊主大人可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早在數年前便已是靈竅境後期的大能了,突破桎梏,榮登金丹也指日可待,黑金令等同於武鬥場的「共主」,整個九州大陸僅此一枚,你確定要得罪九州的兩大頂尖兒勢力?”
江姿穎聞言,臉上閃過一驚怒,聲音似一陣勁風刮過眾人耳畔:“你,在威嚇本城主?”
“威嚇?”凰星兒一手拎著青銅長槍放在脖後,食指一,那槍桿子圍著修長的脖頸咕嚕嚕地旋轉了幾圈,又穩穩落在的手掌,臉上一片神采奕奕,眼底帶著幾分星燦爛:“我小小一個道兵,何德何能敢威嚇江大城主?”
“隻是,你這些年不僅得罪了岷山氏,又得罪了國王,再加上武鬥場的尊主大人,倒是令我很好奇,你那小小的江城,能裝得下多兵強將,才讓你狂傲到有與我九州大陸的兩個方國,與兩大頂尖兒勢力抗衡的勇氣!”
說完,手中的長槍「鋥」一聲,杵落在地,發出狂暴的氣息,真的周圍的士兵後退了幾步。
“你以為,我會相信區區一個築基境中期的廢——”江姿穎見狀,勢陡然一凝,周圍的溫度驟然變冷:“能得到這麽多勢力的庇護這種鬼話嗎?”
沒錯,姒玄因為戴著那縹緲骨玉簪,刻意將自己的修為製在築基境,在不知的人眼裏,可不就是個築基境的菜鳥嗎?
可別人不知道的是,年僅十五歲!
十五歲的築基境中期,是何等天賦?
可就算如此,江姿穎深信,拳頭大才是道理,隻要先拿下姒玄,不管後有什麽勢力,都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為廢的來與一城之主為難。
江城雖然隻是一座西陲邊緣的小城,但是手下能人異士多不勝數,還有江勉當初的舊部,在得知為江城主之後,紛紛前來投靠,正因如此,手中兵馬足有五萬之眾,手下一百零八人組的「無畏戰團」更是個個以一當百的悍將,就算是國王,緡山王當年也不敢輕易舉兵滅,何況是今天的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