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天下父母心。
喬筱筱忙將安夫人扶住,不讓跪下,“夫人這是要折煞小子了。”
安夫人神有些哀戚,“只要能治好欣兒的病,哪怕讓我見人就跪,我也愿意。喬姑娘,如果你懂醫,也有法子治欣兒的病,請一定要幫幫我們。我代表鎮國公府上下跟你保證,除了背主叛國的事之外,其他任何需要安家幫忙的事,我們安家都絕無二話。”
這是喬筱筱進門短短一會兒功夫,聽到的第二次保證。
兩次的保證都是一樣的,也都一樣的認真誠懇。
鎮國公府,人口很簡單,只有國公夫妻,以及膝下一子一,再無其他主子。
鎮國公安岳,帶著長子安泰,常年駐守邊疆。鎮國公夫人和嫡安欣則留守在京。安夫人說的話,便可以代表整個鎮國公府。
但喬筱筱并不敢貿然地答應下來,“安夫人,我其實并不會醫,只是恰好知道如何理安小姐昨晚的那種況。”
不過只是個小村姑,的那點底細,這些權貴們只要吩咐一聲,就能被人查個底朝天。
做皂這些事不怕,畢竟這種事,說自己在哪本書上看到的,或者自己慢慢琢磨出來的,都能糊弄過去。
但醫是能隨便糊弄過去的嗎?
雖然搜索引擎可以搜到很多治療先心病的藥方,可到時候如何跟人解釋?
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村姑,真的扛得住權力的傾軋嗎?
雖然現在鎮國公夫人表現出來的誠意確實很足,但人心難測,還不至于天真到跟人一見面就掏心挖肺。
所以喬筱筱實話實說,是真不懂醫,不信可以去查。
安夫人臉上的失是那麼的明顯,但還是對著喬筱筱熱如故,“我也是病急投醫了,寧可問錯,不敢放過,還請喬姑娘不要介意。”
喬筱筱笑道:“安夫人一片慈母心,民十分,只可惜民才疏學淺,不擅醫道,幫不上什麼忙。”
安夫人道:“昨晚你已經幫了我們安家天大的忙了,喬姑娘,欣兒也想見見你,昨晚都沒來得及好好跟你說聲謝謝,還喬姑娘能移步小的院子。”
喬筱筱點點頭:“那就勞煩安夫人帶路。”
安欣的院子離著主院并不遠,走了幾分鐘就到了地方。
見喬筱筱來,安欣激得要下床施禮,喬筱筱忙將攔下,“安小姐不適,一定要靜養,不要過多運。”
安欣看著道:“昨夜喬姑娘走得匆忙,我也沒得來及好生謝你。安欣謝過喬姑娘兩次救命之恩。”
喬筱筱道:“安小姐不必客氣,救你是力所能及的事,如果救不了,我也不會貿然出手。”
安欣對的實誠并不反,笑著讓丫鬟搬了椅子過來請坐下,又對安夫人道:“母親,我想跟喬姑娘說會兒話,您有事就先去忙吧。”
安夫人道:“那你們就慢慢聊,我去理事了,有什麼事讓人去找我便是。”
待安夫人離開,安欣朝喬筱筱展一笑,“昨晚嚇到喬姑娘了吧?我這子真是不爭氣,一點小驚嚇就要死要活的,實在不中用。”
喬筱筱道:“還好。安小姐以后要避免再遇到這種事,你的心疾不得刺激,隨也要帶著藥,以防萬一。”
安欣嘆了一聲,“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在瓊園竟然也會出現這種事。昨晚真是太謝謝你了,不止兩次救我命還替我解了圍,將那些人打發走,不然我不但命堪憂,可能還會名節損。”
說著,安欣朝碧月使了個眼,碧月轉去取了一個匣子過來。
安欣將匣子遞到喬筱筱跟前,“喬姑娘,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就問了清焰哥。希這些東西,能博你喜歡。”
喬筱筱也沒推辭,跟這些權貴們打道,你越是客氣,人家越是怕你別有所圖,倒不如大大方方收下。
結果打開匣子一看,喬筱筱險些被里面那一摞銀票給晃花了眼。
“安小姐,這份禮我不能收。”
安欣卻道:“喬姑娘不喜歡嗎?清焰哥不是說你最銀子也最缺銀子的嗎?”
喬筱筱哭笑不得,“這是沒錯,但君子財取之有道,我銀子,但我會憑自己的能力去掙。”
“所以這也沒病啊,你救了我,我拿銀子謝你,這也算是你憑自己的本事獲取的啊。喬姑娘,收下吧,我平日里也不怎麼出門,這些銀子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你兩回救我命,我只拿點銀子做謝禮,已經占了大便宜了。”
安欣不容推辭,喬筱筱只得收下。
“喬姑娘,你和我清焰哥是怎麼認識的?他那個人平日里一副拒千里之外的模樣,竟然還能認識你這樣的姑娘,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喬筱筱這才知道,原來陸清焰竟是鎮國公的義子。“陸大人救過我的命。”
安欣有些意外,“焰哥救你命我倒是不奇怪,但他救過你之后,竟然還跟你有來往,就讓人很驚訝了。”
說著,安欣突然驚呼一聲:“呀,你不會就是跟焰哥合伙做皂生意的那個姑娘吧?!”
喬筱筱也沒有瞞,點點頭,“是,那個皂生意是我用來報答陸大人救命之恩的。”
安欣一把拉住了喬筱筱的手,“喬姑娘,下一批的香皂你要做什麼香型的?我聽說你要做蓮花香的對不對?你可不可以先送我幾塊?”
喬筱筱見這麼激,忙說道:“安小姐請冷靜一點,你的緒不能起伏過大。”
安欣不是很在乎地道:“沒事沒事,我自己的自己有數,還不至于氣到那個程度。喬姑娘,我剛剛的請求,你能答應嗎?我要得不多,十塊,不不不,五塊就夠了。”
喬筱筱這人向來吃不吃,何況這會兒手里還抱著人家送的那一匣子銀票,幾塊香皂而已,還不至于這麼小氣。
“好,十塊夠嗎?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多送你幾塊。”
安欣眼睛都亮了,“喬姑娘,你真是太好太大方了!十塊夠了,我一個人用一年沒問題了。”
“喬姑娘,你怎麼這麼厲害啊,不止會救人,還會做香皂,你是我認識的姑娘家最最厲害的人了!”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