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谷川驚恐地看著自己手腕被樹枝掛了一道細細長長的傷痕:“很嚴重嗎?”
絨絨表凝重:“你看你這個傷口這麼長,這林子里面的溫度又,很容易染,發炎,截肢啊!來不及了,我為你包扎!”
長言這會兒已經不掩飾地看了。
顧瑾妤在長言旁邊,出了姨母笑。
谷川在那邊坐下看著絨絨給自己左三圈右三圈的纏。
絨絨道:“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啊?”
谷川道:“沒什麼了,就是覺得這一天下來,肩膀有點酸疼。”
絨絨擼起袖子:“我來跟你錘錘,謝謝你這一路的保護。”
顧瑾妤掩去笑意,拍了拍長言的手。
長言
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著僵的笑容轉過頭來:“啥事兒?”
顧瑾妤看著長言那牽強的笑,都有些忍俊不:“長言,你把我給你的藥都了。”
長言看著一手黏膩的藥,又向顧瑾妤要了些。
蘇木這時候在審問剩余的刺客,誰料全部咬舌自盡了。
師太道:“除了謀詭計我們防不勝防之外,這種刺殺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意思。除了我們明面上的,暗地里面夜閣的人還在隨行,只要我們有一點扛不住,他們就會出現。”
這方面,他們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擔憂。
顧瑾妤頷首,跟著大家一起搭建好了帳篷,這就鉆進去睡覺了。
這種小帳篷還是顧瑾妤在
想著要來的時候,趕工畫圖出來人去做的。
竹條搭建的骨架,竹條還是有點彈的,所以不容易斷。
進去之后,顧瑾妤也沒有著急睡,而是坐在帳篷口,跟挨著自己的師太聊天。
聲音很小,一直到顧瑾妤都昏昏睡。
絨絨卻怎麼都睡不著,去解手的功夫,回來看見谷川還坐在火堆跟前,小步跑過去,挨著谷川坐下。
谷川跟長言的型不一樣,他很高大,就算是穿著服,稍微抬手,都能看見服下面繃的廓。
絨絨很小一只,在谷川邊,兩人的影子被火堆拉長,有種奇異的和諧。
“長言的眼睛怎麼樣了?”絨絨憋了半天
,才憋出來一句,心中有暗自罵自己沒出息。
谷川笑得溫暖,手撥弄著火堆,火星飛起來一些:“沒事。”
絨絨嘆了口氣,雙手杵著下:“別說我問的,我是心里有點愧疚。”
這麼說著,從懷中拿出點吃的,遞給谷川:“給你吃。”
這還懂得吃人短了?
谷川也不給客氣,拿著牛干狠狠咬了一口。
長言就在帳篷里面,隔著一道隙,清清楚楚地看見火堆旁邊的兩人。
“子都要人家臉上了!”絨絨手里抓著藥,一用力,又被他了。
這時候,一陣風吹來,絨絨的眼睛瞇了一下:“我眼睛進灰了!”
谷川把最后一點
牛干塞進里面,拍了拍手,湊過去給絨絨看:“哪兒?”
“你看!”絨絨瞪大眼睛,朝著谷川走過去。
“絨絨!”
一聲震天的響,把已經都瞌睡的顧瑾妤都嚇醒了。
長言也忍不了了,三兩步地沖過去,拎起絨絨的服,就把人從地上提起來了。
絨絨在長言手里搖晃了兩下,才站好:“有病吶,這麼大聲,我耳朵又沒有壞!”
一把推開長言,拍了拍自己服,好像長言很臟一樣:“說話就說話,別拉拉扯扯!”
“我干你大爺!你把老子眼睛弄了這樣,也不知道說一句道個歉的?”
長言心里冒火,就想找絨絨的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