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沒有第三個馬匪,但確實還有一個人。
就在角落裡。
不過葉九不能確定他是一個活人還是一。
因爲從他進門到現在,那個躺著的傢伙,就沒發出過任何聲息,“安安靜靜”,如同死了一般。
“安怡,快點收拾一下。”
葉九說道。
“你,你能轉過去嗎?”
安怡雙手捂,低聲說道,有點惱。
葉九打倒第二個馬匪之後,便毫不客氣地用戰燈將渾上下照了個通,就現在,也沒打算轉過去。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不能!”
葉九淡淡答道。
“我現在不會把後背毫無防備地亮給任何人!”
“你,你什麼意思?”
安怡有點火了,問道。
儘管葉九剛剛纔救了,可這並不是他盯著自己看的理由。
不知道我現在衫不整,遮掩不住嗎?
你怎麼能這樣啊?
“很簡單,除了我人之外,現在我不能百分之百地信任任何人。”
“爲什麼?”
安怡詫異了。
“難道自己人也不能信任?”
安怡說的這個自己人,自然指的就是本車隊的同伴了。
“你別問了,趕收拾一下吧,我們不能在這裡待得太久,也許下一刻,其他的馬匪就過來了,作要快。”
葉九板著臉,冷冷說道。
十個馬匪,才解決掉三個,還剩下七個。
尤其一陣風和金花娘都還不知道躲在何,葉九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如果馬匪們沒有聚在一起,分散開來,那還不要。
葉九完全可以各個擊破。
哪怕單獨面對一陣風或者金花娘,葉九覺得都問題不大,至一戰之力是有的。
但要是一陣風把這些馬匪都聚在了一起,那就是個大麻煩。
何況,所謂的“自己人”裡邊,也還有可能藏著最危險的敵人。
聽說其他馬匪很快就會過來,安怡也嚇住了,當下再顧不得害,著起整理服。
“那是誰?”
葉九指著角落裡那個躺著的人影,問道。
“開遠……孫開遠……”安怡忽然打起了哭腔。
“他怎麼了,傷了嗎?”
葉九眉頭微微一蹙。
“不知道,我不知道……馬匪,那些馬匪拿刀子捅他……”安怡終於忍不住,大聲嚎哭起來。
不用詳細詢問,葉九也能猜到大致的經過,肯定是孫開遠和安怡在這附近遭遇到了馬匪,馬匪覬覦安怡的,向孫開遠痛下殺手。
在地表的時候,這些馬匪還有著基本的約束,畢竟法治社會,也不能無緣無故的胡殺人,只要一陣風和金花娘的腦子不是壞掉了,就不會讓這些傢伙給自己惹下天大的麻煩。
但現如今,大家到了地下世界,原先的約束瞬間就崩塌了。
如同獨狼所言,既然找到了大夏寶藏,那其他外人,就一個活口不能留。
所以,哪怕馬匪並不覬覦安怡的,和孫開遠也在必殺之列。
一定會被滅口的。
“你,你救救他,求求你了,葉警,求你救救他吧……”安怡哭得哇哇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相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也已經有了,安怡都打算要嫁給孫開遠的了。
何況孫開遠是爲了保護才被馬匪捅的。
安怡更是心中悲切。
“嗯,我看看吧。”
葉九當然沒有安怡那麼激,緩步走過去,在孫開遠跟前蹲了下來。
安怡也疾步來到了他的邊,急急道:“開遠,開遠,孫開遠,你怎麼樣啦?”
孫開遠毫無聲息。
當葉九出一手指去試探孫開遠鼻息的時候,意外突然發生。
原本躺在那裡一不,似乎已經死了的孫開遠,卻突然暴起發難,左手一擡,對準了葉九,隨即“咔”地一聲輕響,彷彿有什麼東西發出來了。
但是葉九卻並沒有聽到銳破空的聲音。
因爲這個被髮出來的“暗”,在空氣中飛行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短到幾乎不可能聽到破空聲,就已經進了之中。
孫開遠發出一聲悶哼。
葉九安安靜靜地蹲在他的旁邊,冷冷地看著他,一不。
安怡卻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完全回不過神來,只是手指著葉九,大張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纔的一切,安怡基本上看清楚了。
確確實實,從孫開遠左手手腕上的一個黑小針筒裡,發出來一枚小小的黑針,在戰燈的照之下,安怡看得很明白。
就算安怡反應再遲鈍,心裡也很清楚,孫開遠在暗算葉九!這種緒下,從孫開遠那個黑針筒裡出來的針狀,絕不可能就是一枚簡單的黑針,肯定是可以置人於死地的利。
只不過這枚突如其來的黑針,最終卻並沒有中葉九,而是中了孫開遠的胳膊——進了他的右小臂。
是的,你沒看錯,黑針是孫開遠的黑針,胳膊也是他的胳膊。
在孫開遠的暗算葉九的那一刻,葉九快如閃電地將手掌收了回來,抓起孫開遠的右臂,擋在了自己面前。
這幾乎是必中的暗,就這樣毫無防備地中了自己的主人。
“爲,爲什麼?”
瞬息間,孫開遠就大汗淋漓,張開大口息,艱難地問道。
爲什麼連這種暗算你都能躲得過?
你特麼開掛啊!“爲什麼?”
看上去,葉九甚至比孫開遠還要詫異。
“你是覺得自己的僞裝有多厲害嗎?”
就你這幾天的表現,到都是破綻,你居然覺得還能瞞住我?
你這是有多自信啊?
“你……”孫開遠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住了葉九,看上去,恨不得一口口將葉九咬碎了,生吞下去。
但是下一刻,他的瞳孔便突然放大,眼神飛快渙散,轉眼間就沒有了靜。
臉也在瞬間變了灰黑。
“哇……”安怡再一次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