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本用不著飛刀!”
葉九冷淡地說道。
“你說什……”安怡一句話沒說完,便即戛然而止。
葉九左手一揚,原本在他左小腹部的碳纖維重箭,突然就飛了起來,帶著一蓬鮮,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黑的霹靂,準確無比地進了安怡的脖頸。
幾乎和剛纔殺一陣風的形一模一樣。
只不過飛刀換了重箭。
安怡此時此刻的表,也和一陣風中刀時的表一模一樣,手裡的短刃馬刀“噹啷”掉落在地,左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頸,右手抖著握住了箭桿,卻無論如何都不敢下定決心將重箭拔出來。
雖然葉九手甩飛箭,賦予的能遠遠不如複合弓那麼強勁,可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了,這支重箭深深地進了安怡的脖子,準確無誤地擊穿了的頸部大脈。
箭頭堵在裡邊,或許還能多堅持幾秒鐘,一旦將重箭拔出來,基本上立即斃命。
葉九慢慢站起來,左手依舊住小腹部的傷口,臉蒼白,卻十分平靜地看著面前垂死的叛國者,角掛著一淡淡的譏諷。
反派死於話多!葉九再一次記起了後世網絡上的這句經典名言。
當然,安怡之死,和話太多並沒有最直接的關聯。
實際上,縱算葉九已經負傷,近搏鬥,短兵相接,安怡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雙方實力差距所造的,不以主觀意志而轉移。
但安怡如果不誤判他的傷勢,不對自己的手敏捷程度估計太高,其實還有其他方式可以採取的。
比如轉過去,挾持易紫兮和高小做人質,藉此威脅葉九的話,葉九的境將會變得十分艱難。
至會投鼠忌,置起來就麻煩得多了。
而葉九傷也是真的。
雖然他在關鍵時刻,一把抓住了箭桿,消除掉羽箭上附著的一部分能,那支沉重的碳纖維重箭沒有在他上開出一個亮的窟窿,可也實實在在傷到了他的臟。
傷口如果不及時理,染的風險很大。
而且就算葉九運氣好,傷口沒有被污染,傷的臟持續失,也會逐步消耗掉他的能。
換句話說,葉九其實是耗不起的。
時間拖得越長,對葉九越不利。
可惜安怡還是沒看清楚局勢,判斷上出現了嚴重失誤。
如同葉九自己所說的那樣:不管是誰,靠近到葉九邊三米之,都是極其危險的。
等於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迄今爲止,沒有任何例外。
所以,安怡終於還是害死了自己。
捂著脖子,掙扎了大約半分鐘,到底也沒“抗爭”過死神,隨著意識逐漸模糊,整個人慢慢倒在地,雙手也鬆開了自己的脖頸。
越來越多的鮮,從脖子傷口汩汩冒出,很快便在邊形了一個小小的“湖”。
葉九沒有再多看一眼。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對這種叛國者,葉九沒有半分同之意。
叛國者死,古來如此!葉九緩緩向易紫兮和高小走過去。
他走得很慢,刻意控制著步幅。
臟傷,步幅太大,走得太快,越容易造二次傷害。
這樣的常識,葉九自然是備的。
現場三個敵人,死了兩個,只剩下一個金花娘重傷昏迷,估著一時半會醒不了,等解開了易紫兮和高小的綁縛,再來置不遲。
所有馬匪,除了一個同樣重傷,待在越野車裡無法彈的老五之外,其餘九個,已經全都死。
外在的威脅,終於算是徹底解除了。
葉九似乎也可以鬆一口氣,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在葉九臉上卻看不到多輕鬆之意。
畢竟此時此刻,他們還困在地下城池,該如何困,葉九眼下也不清楚。
何況還有好幾個車隊的同伴沒有找到,這也是個急需理的問題。
時間長了,不定出什麼事呢。
其中還有倆孩子!葉九自己的傷勢同樣急需理,不能等閒視之。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再次發生。
這次的意外,居然是發生在高小上。
只見原本被綁縛著的高小,忽然就自己鬆了綁,雙手從背後解放出來,手拿掉了自己裡塞著的布糰子,慢慢站起來,朝葉九展出一個“微笑”。
“葉警,請留步,不要再靠近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真正的技擊高手,就不應該讓他走近自己面前三米範圍之。”
葉九站住了,站在五六米之外,淡淡地看著高小,臉上並沒有多驚訝之。
兩天時間,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似乎無論發生什麼況,都不會再讓葉九到震驚了。
比如剛纔的安怡,比如眼下的高小。
之所以葉九那麼“聽話”,高小讓他站住他就“乖乖”站住,當然不是因爲高小年輕漂亮,更不是因爲“天真爛漫”。
而是因爲高小手裡拿著的一樣東西。
其實那個東西一點都不起眼,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或許材料並不是鋼鐵,而是其他看上去像是鋼鐵的東西。
這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大約比一個人的手掌略大,如果不是因爲造型太方正,太灰暗,猛一看,很多人會誤以爲是個化妝盒什麼的。
葉九當然不會將這玩意當化妝盒,化妝盒就沒這樣的。
在鐵盒子的前端,開著三個直徑大約有一公分的空,黑咕隆咚的,和槍口一樣。
葉九不但認識這東西,還知道它的名字。
蜂巢!這四四方方的鐵盒子,名字就蜂巢。
之所以這麼個奇怪的名字,原因也很簡單——這就是個蜂巢。
在鐵盒子裡邊,至裝著不下於兩百極其細小的鋼針,一旦發,這些鋼針飛出來的速度,不會比子彈慢多。
比複合弓出的重箭速度更快。
在五六米這個距離上,任何人都不可能閃避得了。
是的,你沒看錯,這是一件武。
並且是一件殺傷力極強的大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