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聽說是你提出來的，要注意老張的安全？”

黃局一邊看著刑警大隊的同志忙活，一邊跟葉九“閒聊”起來。

眼裡有藏得很好的好奇之。

葉九頓時就有些無奈。

怎麼像個破篩子似的，到水？

案分析會的容，轉眼之間，就傳到了定淵，連黃偉益都聽說了。

“是，我就擔心老張傷心老婆慘死，一怒之下，鋌而走險……現在看來，這個提醒還是晚了一步啊……”葉九邊說邊搖頭，嘆息了一聲，隨即又對黃偉益略一頷首，算是示意，便在旁邊蹲下子，仔細查看起來。

黃偉益不住暗暗點頭。

小夥子雖然年輕，這認真勁頭可不是開玩笑的，難怪升得那麼快。

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

“後腦勺有鈍擊打的痕跡……”一個正在小心翼翼檢查的四十來歲男同志隨口說道。

這位男同志穿著便裝，以葉九的眼來看，不大像是法醫。

這邊剛剛發現，他們就得到了通知，公安局的法醫不會來得這麼快。

而且正式的法醫在出現場的時候，一般都會穿白大褂，而不是隨意套一件T恤，再穿一條皺的牛仔。

這個裝扮，葉九太悉了，應該是定淵縣局刑警大隊的同志。

許多老刑警儘管不是法醫，但法醫的活都會一點。

“初步檢查，上就只有這一傷痕……”那位男同志還在隨口說話，也沒注意蹲在自己邊的是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被害人是在猝不及防的況之下被人襲擊，打暈之後再丟進河裡的……”葉九也隨口答道。

“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失足掉下來，在半路上磕的……”葉九點頭表示贊同，卻又說道：“關鍵張鐵漢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這倒也是……咦，你是哪位？”

中年男同志這才關注到邊的葉九很陌生，不是面孔。

同樣蹲過來查看的魯開山馬上說道：“頭兒，這位就是葉九，葉大隊長。

葉大，這是我們郭頭兒。”

葉九連忙朝中年男同志出手，說道：“郭大，你好，我是葉九。”

毫無疑問，自己剛纔的直是正確的，這就是位老刑警，定淵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郭大隊長。

“你好你好，葉大，久仰大名，沒想到葉大真的這麼年輕……”老郭的商，明顯不是盧直可比的，立馬就和葉九寒暄客氣起來，臉上的笑容很像那麼回事。

“郭大，你以前見過張鐵漢嗎？

和他不？”

葉九隨即切正題。

老郭嘆了口氣，說道：“啊，一起辦過案子呢。

不用懷疑，這就是他……葉大，你的那個分析我聽說了，完全贊同你的意見。”

不贊同不行啊，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

如同葉九所言，正常況下，張鐵漢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他既然出現在這裡，並且高度疑似他殺，那就證明，葉九的推測是完全正取的，基本上就是事實真相。

魯開山接口說道：“可是現在，支隊那邊說，已經抓到嫌疑人了，嫌犯自己還招供了……那現在這個該怎麼解釋？”

“他們可能搞錯了。”

老郭隨口說道。

葉九頓時對他好激增。

倒不是說老郭幫著他說話了，葉九沒那麼淺，誰幫著自己誰就是好人。

關鍵是老郭這個實事求是的態度！這是明擺著的，如果龍雪華是被那個在市區三裡街活的崔老三殺的，那張鐵漢就不應該死在這裡。

誰要殺他？

殺他的理由只有一個——滅口！這就是說，老張其實已經接到事實的真相，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兇手。

兇手這纔不得已殺他滅口。

這個兇手，理論上，也應該就是“龍雪華案”的兇手。

葉九問道：“是怎麼被發現的？”

他也不願意在這裡和一位初次見面的同志背後杯葛刑警支隊的人。

那同樣是他的戰友！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探討的案。

“一條渡船，在那邊發現的，大致位置，就在那一塊……”郭大站起來，手指向左側，裡描述著發現地的位置。

山河鎮這個水運碼頭，還在起著不小的作用，有定時的渡連接上下游的幾臨河鄉鎮。

水上行船雖然速度較慢，可是和陸路運輸比較起來，勝在運力強大，費用低廉。

尤其是順流而下的時候，很節省油料。

適合那種必須出門又不辦急事的旅客。

買一張不貴的船票，花上一兩個小時，一路欣賞著風景，慢慢的也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在文化街的位置？”

“對。

不過暫時不能肯定，第一案發現場就在文化街，還需要再勘查。”

聽得出來，老郭辦案很嚴謹。

因爲泡在水裡，是會隨波逐流的，理論上，那麼長時間，足夠漂出很遠了，第一案發現場不應該在附近。

上，沒發現捆綁重的痕跡。

也就是說，老張後腦勺到致命打擊的時候，很可能就在河邊。

被打倒之後，順勢就掉進了河裡。

否則，以“龍雪華案”兇手的老練程度，應該是會給老張上捆綁重的，這樣會直沉水底，說不定要好多天之後纔會飄浮起來。

文化街雖然臨河，卻是建在比較高的巖壁之上，並沒有誰的屋後是可以直通河邊的。

除非老張是站在屋外的臺上遭到打擊，纔有可能自然墜河。

而且，臺的欄桿還必須很矮。

由此可以推斷，第一案發現場很可能不在文化街。

這就比較難以尋找了。

需要準確知曉老張落水死亡的時間，再計算水流的自然流速，才能初步確定大致的範圍。

然而這中間還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比如發現的位置，剛好有一個回水灣，流經此便被阻攔下來。

那麼時間上就沒辦法確定了。

又比如，老張遇害的地點就在文化街，兇手之所以沒有在他上捆綁重就直接將他推進河裡，是因爲剛好遇到了意外的況，怕被人發現，這才急急忙忙地拋。

諸如此類，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