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如果

虞清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上有印和國璽，他們冇有這兩樣東西，難道也敢稱帝？不就怕被後人所詬病？”

李：“隻要趙子塵登基功的話，到時候迫你出國璽，你肯定也冇轍，關鍵瑾兒，瑾兒還這麼小，目前我們隻有一種辦法可以走。”

虞清絕問，“什麼辦法？”

禮部侍郎的府邸，曹九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一直以來微臣都不滿趙子痕為帝的殘暴不仁，這天塹的天下需要一個明君而不是一個暴君，如今您能迴歸實在是太好了，天塹現在無人看管，也是皇上登基的最佳時刻，微臣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曹九說完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麵的趙子塵。

湘南走到曹九的麵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放肆，你怎麼敢直視未來的帝王？明日本宮會帶著皇上一起進皇宮接群臣的朝拜，如今那些還擁護趙子痕的大臣們還有多？”

“眼下朝中倒也穩妥，如今我在朝中已經說出太後離奇失蹤，皇帝趙子痕也無能為力，於昏迷，天塹一日不能無君以後，朝中那些老頑固似乎也搖了，唯一冇有表態的隻有李李大人了。”

湘南道：“這李足智多謀，目前估計也知道這長安城的形勢，你大可不必迫他，等到水到渠，等到子塵登基稱帝以後，那李無論怎麼樣都會效忠皇上的。”

“皇上的眼睛好像有點問題？”

湘南怒目道：“皇上因為勞所以才患上了眼疾，這不礙事，本宮會好好的輔佐皇上的。”

“那微臣就在此先預祝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看著曹九離開，湘南道：“太後在我們手中，隻要我們不把太後放出來，這天塹就再也冇有可以阻止咱們的人，明日咱們要大搖大擺的進皇宮，子塵，明日開始，咱們就真的報仇了，這些年來，咱們忍辱負重…”

趙子塵出手到了湘南的手，他淡然一笑道：“等朕登基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邊關，把趙子痕找回來。”

湘南奇怪的問道：“皇上難道不應該下令把趙子痕誅殺在邊關嗎？為什麼要把趙子痕找回來？”

趙子塵冷笑，“必然會找回來的，他曾經賜予了朕那麼多的苦難，朕當然不會就那麼輕易的讓朕的好兄弟死掉，朕要他回來嚐遍大理寺裡麵所有的刑罰，朕還要把他做人彘，朕想，用兄弟的泡出來的藥酒必然會很味的，不是嗎？”

湘南看著趙子塵，好像這些年來，趙子塵也是變了許多了，從溫文爾雅到現在的想法如此嗜殘忍，很難想像他到底經曆過什麼，萬幸還在自己邊。

“當然這一切要等你登基以後，到時候咱們再把趙子痕千刀萬剮，都可以，眼下你要好好休息一番，明日纔是子塵你的輝時刻。”

趙子塵：“這些年也隻有你會一直守護在我的邊…”

“你真傻，我不是你的皇後麼，一次當皇後，永遠都是皇後，我會一直在你的邊，直到你我都死去。”

晚上睡的時候，湘南是第一次覺到如此難以眠，不知道是為什麼，大抵是興還是其他的什麼？說不清楚，總怕明日會出現什麼禍端，要說禍端的話……應該冇什麼禍端吧，現在唯一棘手的就是還在皇宮裡麵趙子痕的兒子趙風瑾，到時候等穩定下來了，直接把趙風瑾殺了便是了，一個趙風瑾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纔對。

看著旁的趙子塵，他依然蒙著眼睛，但是能覺得到趙子塵冇睡著。

“子塵，你在想什麼？”

半晌才傳來趙子塵的聲音：“如果我登基功了，我大抵是有史以來唯一的一位瞎子皇帝，有些好笑，對不對？如果登基冇功…”

湘南立馬說道：“不可能，皇上不可能冇功的，如今也冇有障礙了，我這邊是收到了最實在的訊息，那趙子痕正昏迷不醒，傅星辰還在邊關殺敵，隻要咱們登基了以後，抓了趙子痕迫傅星辰為咱們效力，這完全也不是事兒……咱們一定會登基功的，而且皇上即便你看不見也冇有關係，從此以後我便是皇上的眼睛，我會用儘我這一輩子所學習的詞彙來形容我見過的一切山川河流…”

趙子塵驀地坐起來，他聲音聽起來好似冇有任何一般，“我不要你給我形容，我想自己看，你知道嗎……時間久了，我連外麵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甚至懷疑我天生都是這樣的，你說，是不是很可笑，我在想，如果我連看見都看不見了，我當個皇帝又有什麼意思……但是每天晚上睡著了以後又會夢見母妃滿是的樣子，這些使得我不得不又強迫自己打起神來一定要報仇……”

這些話是趙子塵一直藏在心中的很久很久的話了，他一般是不會說出口的，如今說出口，或許是迷茫了，還是累了？湘南不知道，隻能安道：“皇上，馬上您就奪回了您的皇位，到時候這個天下都是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看不見又如何，你說這天空是什麼便是什麼。”

趙子塵一把甩開了湘南的手，道：“我不要這樣，我不想抹黑任何東西，這不是我想要的一切……”

湘南道看著趙子塵歇斯底裡的樣子，心疼的說道：“我知道你很嫌棄你這樣的自己，但是你要振作不是嗎？老天爺也開眼了，給了咱們機會，咱們就要抓住。”

“如果當初小啞和我在一起，或許便冇有這麼多事了，對不對，現在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湘南的手抖了一下，聽著外麵的風雪聲，笑道：“是啊，你跟啞在一起就不是這樣了，可能是我湘南不配吧，如果現在坐在你旁邊的小啞，你願意為了小啞奪得這個天下嗎？”

“我不願意欺騙你，剛剛你問我的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的答案的。”

湘南自嘲道：“果然啊，就是，小啞不管做了什麼，你都覺得可以原諒，如果小啞為了救你而去求了諸神族……”

還冇說完，湘南覺到趙子塵的手立即掐住了自己的下顎，他聲音冷的比外麵的天氣還要冷，直人心……

“不準你說，絕對不會因為救我而這般作踐自己，絕對不會…”

湘南挑眉，本來想哭，但是卻笑了起來，“嗯是的，不會，畢竟你覺得這是作踐自己，但是你為什麼不想想為什麼我要這般作踐自己？不是為了你麼，小啞會因為你而作踐自己麼？不會，你應該看清楚了，喜歡的趙子痕…”

“你要掐死我就掐死我吧，湘南在這裡，用自己的祭天，希皇上能萬古長存，名留青史，讓整個天塹過上好日子。”

說完湘南閉上了眼睛。

趙子塵不控製的笑了一下，有些悵然，然後無力的放開了湘南，重新躺下去，微微道：“睡覺吧，明日還有登基大典，那是一場苦戰，明天我了曹九去民間搞了點活，但凡支援朕的，都可以領取大米一袋，這個皇帝，朕穩當了。”

一夜風雪過，誰也不知道第二日會發生什麼，不過……不管發生什麼，總歸是要麵對的。

趙子塵早上甦醒的時候，聽見湘南好像正把帕子在盆子裡麵擰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