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闊,與子說,執子之手,與子皆老……”淡淡的,花想容看著墨離的臉,說著。
墨離神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
花想容只說了一句,便淡笑了一下:“其實,你剛剛靠近我時,我是聞到你上的味道了。那淡淡的墨香味……”
說罷,笑微微一笑,轉便進了偏殿。
看著花想容的背影,墨離略略皺起和的劍眉:“是有多悉的人,才能在五米之外便聞到那麼淡那麼淡的味道……”
墨離轉,咀嚼著花想容剛剛說的那句話。
“死生契闊,與子說,執子之手……與子,皆老……?”
腳步剛剛踏向離開偏殿的蓮花船,不遠的角落裡,白若水忽然走了出來,靜靜的看著墨離明黃的背影消失在月之下。
……
彷彿是覺到殿裡忽然走進來了一個人,而且絕對不是墨離。
花想容坐在牀邊,淡淡的瞟向門前模糊的影:“我不喜歡樑上君子,更也不喜歡看到一個懷有孕的人躲在角落裡看我。”
白若水冷冷的緩步走了進去,立在牀邊不遠,麗的形縹緲異常,腹部前隆起一片溫馨的弧度,裡邊孕育著屬於他和墨離的孩子。
花想容張了張,卻又隨即抿起,淡淡的看著白若水:“皇后娘娘懷有孕,這麼晚了不休息,不注意自個兒的子,也要注意一下孩子吧?”
白若水臉微微慘白,走到牀邊:“花想容,我想知道,你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什麼意味的什麼?”花想容勾起淡淡一笑:“皇后娘娘,我已經說過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花想容……”
“這種搪塞的話你不必和我說。”白若水神一冷,手下微微纂:“你想讓長卿記起你?然後帶著你這個不乾淨的人遠走高飛嗎?”
花想容臉一僵,有些難看的有看向白若水眼中的憤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白若水冷冷一笑:“你是否記得當時在桃花塢外臨近東尋國邊境碼頭的那一場生死之戰?是否記得長卿爲了你而中劍墜水中差點死去?是否記得那個與世無爭的長卿一次又一次的爲了你而到傷害?是否記得你自己早已經是蕭越寒的人!是否記得你早已經對不起長卿太多次!現在,他的生活終於平靜了,做著他南譽國的皇帝,不用再去心關於你這個人的事,你還想讓他多傷害?”
花想容擰眉:“當時,你一直在一旁看著?”
白若水臉微微變了變,不語。
花想容更是瞇起眼,孤疑的看著:“你早就知道蕭越寒設下了埋伏?早就知道長卿會因爲我而有一場仗要打,所以你纔在他離開桃花塢之前與他大打一場,明知道他不會傷害你,退讓,所以你趁機傷了他,就是打算讓他徹底輸,或者徹底消失在我面前嗎?”
“你……”白若水擰眉:“我沒有……”
“沒有?”花想容卻忽然失笑:“那時候,你給了我一個小瓶子,說裡邊的藥是可以調節長卿氣息的。可是那藥,究竟是真的能讓他的功力恢復些?還是會讓他的功力更加減弱?或者,他現在失憶,跟你那瓶藥有關?”
“你!”白若水咬牙:“花想容,你不要把所有人都以爲像你那麼狠毒?”
“我狠毒?”花想容冷笑,忽然揭開被子從牀-上走了下來,大步走到白若水面前,一雙出兇的眼神直視進白若水的雙眼裡:“長卿是被你救起來的!他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你!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他的世,將他帶了回來!然後,朝夕相,因爲他的失憶,你都跟他說了些什麼?白若水,你服過劇毒吧?明明不可能和男子合,可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什麼?”
白若水沒想到一臉病態弱異常的花想容竟然忽然能這般有氣勢的問,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臉更加的難看。
“我拜託你,如果喜歡他,別用那麼卑鄙的手段!讓他失憶!你以讓他忘記過去的傷痛爲理由,好啊,我也願意看到這麼簡單的他,不再記得過去的他!可是你不應該……白若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爲什麼到了最後也沒有告訴他過去的事?”
白若水小心的捂住腹部,撇開頭,神中有些張。
“因爲我覺得如果你真的他,那你就跟在他的邊。你現在多此一舉的跑來找我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讓我好不容易鼓起來的打算放棄的勇氣一下子消失殆盡?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煽你一耳!”花想容咬牙,步步:“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別總是把我當傻子!我告訴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喜歡他這沒錯,人人都有的權利!但你利用這些來陷害我,甚至迫使他忘記過去!你真的太過險!爲什麼你長的這麼幹淨漂亮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一般,心地卻這麼狠呢?人的佔有慾這我可以理解,甚至我真的打算放棄!可你……”
“你想怎麼樣?想告訴他,你就是他的青梅竹馬嗎?想告訴他,他的人其實是你,守護了十幾年的人其實是你!他不該忘記你,所以……我應該退出嗎?”白若水忽然反問回來。
花想容一愣,剛剛的氣勢一下子消失,垂下眼看向白若水隆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