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廈坐上車，顧止狂難停的心跳才稍微收起來了幾分。

傷的指尖糙潦草地裹了一圈衛生紙，除了不讓跡到滴落，沒半點用。

眼尾角洇著紅，他慣的咬了咬，掏出手機，想要給商亦紂發信息。

為什麼要穿這樣？是為了幫他嗎？是故意的嗎？

他有數不清道不完的疑，可等真正點進商亦紂的微信框時。

【顧止：哥，能見一面嗎？】

所有的疑問都比不過他想見商亦紂的。

他扯下發圈捧到鼻尖，鼻翼翕，似乎還能聞到商亦紂上般的香氣。

淡淡的，勾人的。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溺死在了他的肆意張揚里，他反復翻閱了劇本數回，他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秦孤會視沈繼為心中。

直到沈繼真正站在了他面前，他才知道，沒有一個深陷淤泥的人，能不被沈繼吸引。

就像——

無論是十八歲的顧止，亦或是二十六的顧止，都離不開滿眼溫的商亦紂。

沈繼是秦孤的孤注一擲。

商亦紂是顧止的飛蛾撲火。

手機在掌心震，顧止稍稍回神。

【金主：今晚有事。】

顧止咬住，快速地回道，“就占用哥一個下午。”

那邊半晌沒回。

顧止心緒止不住地下沉，他收起手機，正準備讓司機回去，手機又響了。

【金主：回家。】

——

司機把顧止送到了工作室樓下，剛想提醒一句小心，顧止推開車門拔就跑，轉眼連影子都沒了。

他直奔車庫，開上自己的車，一路狂飆，平時半小時的路程，他只花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站在大門前，手指在輕，他竭力克制著呼吸，打開了門。

正值下午，明，金箔般的影鋪滿一地，商亦紂靠在沙發椅背，閉眼假寐，熾熱的線打在他的側臉上，染了層淡薄的金，優雅的弧線自高鼻梁落至巧的下顎，像是名師手下心繪制而的油畫。

顧止腳步呼吸放輕了，怕驚擾了眼前景。

可靜再細微，也逃不過商亦紂的耳朵，他緩緩睜開眼，邊弧度漸起。

“比我想像中快。”

“嗯。”見商亦紂醒了，作不再小心翼翼，他靠近商亦紂，那的香氣未散，引得他呼吸滾燙。

他半臥在商亦紂腳邊，以仰的姿態凝視。

“怎麼了？”商亦紂指腹挲著他的側臉，手細膩。

顧止沒法從商亦紂的上挪開，商亦紂的大部分時候偏淡，可今天許是為了顯得有年的朝氣，涂了些口紅，但在顧止的眼里卻像是無端，蠱著他。

他眼神充斥著熾熱滾燙，翕，“哥，做嗎？”

里說著下流的話，也不由得跟著一起淪陷，他沒等商亦紂回答，直接攥住商亦紂的領，傾向前，吻住了一直在勾引他的薄。

那淡淡的香氣在剎那間化為實質包裹住了他，舌尖若有若無的劃過商亦紂的下，他如愿地聽到商亦紂呼吸聲見沉。

他退開一些，眼眸發亮，似盛滿了星辰，“做嗎？”

商亦紂捆顧止的腰，把他帶向自己，反把他摁在沙發上，嗓音沙啞，“還是白天。”

顧止低了一聲，手指攥住商亦紂的領，“白日宣，我喜歡。”

“回房間？”

“不回，我喜歡這。”他抬手，吻著商亦紂的邊，“沙發上有哥的味道。”

商亦紂目瞥向落地窗，“窗簾沒拉，會被人看到。”

似是警告，可語氣里沒半分擔心。

窗外是一片林深，無人可過。

顧止眨眨眼，笑，“那就當我心善，免費送他們一場活春宮。”

商亦紂了，被顧止手快按住，“哥，你再說下去，我要看不起你了。”溫熱的氣息撲在商亦紂的下顎，麻麻調般地細嘬著商亦紂的皮，顧止的聲音里蘊滿了，“還是說，哥愿意換我來？”

商亦紂眸一沉，低頭吻住不安份的顧止，“…如果你等會還有力氣的話。”

肆意狂歡在沙發，地毯，餐桌，落地窗前，每一都留下了暖味的氣息。

最后消停于浴室。

“哥。”顧止趴在浴缸的邊緣，渾得連一手指也抬不起來，可雙仍有些不老實的在。

商亦紂的呼吸還有些沉，手掌熱的發燙，抓住顧止的腳腕，似是燙到了他，腳腕輕想往回，他低聲制止道，“別。”

“不繼續了嗎？”顧止半斂著眼，尾泛紅洇著氣。

“…沒吃夠？”商亦紂指尖過顧止的腳踝骨，如愿以償地到手下的軀在栗。

顧止嗓子啞了，說起話來扯著疼，“嗯，想哥。”

今天的商亦紂與往常的不一樣，那穿過他發間的手指，帶來的猶在，離他千萬里的人，突然落到了他旁，他怎麼舍得放開。

商亦紂低嘆，“水涼了。”

他也該走了。

顧止抿了抿，眸黯淡了些，“哥…”

別走行嗎？

剩下的幾個字他吞了回去。

商亦紂彎腰抱起他，顧止微微掙扎，他輕聲謂嘆，“你乖一點。”

顧止忍不住問，“我乖會有獎勵嗎？”

他的眼睛里充滿了希翼，像著糖果的小孩子，商亦紂心底的就這麼猛地一下被到了，頓時既酸又麻。

算了。

隨他吧。

今晚的事也不是非去不可。

他了顧止的腦袋，“我不走了，算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