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郁秋？

結婚？

…？

顧止懷疑是自己健完，腦子不太清醒。

徐郁秋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平和斯文的，跟唐霜生的氣勢洶洶，大相徑庭。

“多大人了，說話還這麼沒輕沒重。”

“你他媽滾，別在我這充長輩。”

顧止微微側過，正好能看到徐郁秋，同他異常相似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算起輩份，我是你小舅，確實是你長輩。”

“…呵。”唐霜生嘲諷地瞟了徐郁秋一眼，“你跟你媽，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要臉。”

徐郁秋很輕的蹙了下眉，但不經意看，本看不出來，“你找我來，不是為了說這些話吧？”

唐霜生懶散地靠在背后的墻上，“都逃出國這麼多年了，回來是為了什麼？”

徐郁秋不想談這個問題，語氣稍冷，“與你無關。”

“嘖，我也不是很想聽。”唐霜生換了一付玩世不恭，近徐郁秋，“離商亦紂遠點，除非…”

剩下的幾句，唐霜生在徐郁秋耳邊說的，顧止聽不到了，只見徐郁秋的臉呈斷崖式下，左手在邊拳，眉頭跳，像是在竭力克制著怒氣。

氣氛陡然凝固，徐郁秋卡著嗓子，罵出一聲滾。

接著是唐霜生肆無忌憚的笑聲。

顧止凝住神，往樓上撤。

再不走，被唐霜生發現了，事就大發了。

他戴口罩，等樓道里徹底沒了聲響，才緩緩下樓離開。

唐霜生竟然和徐郁秋認識，這一點倒是讓顧止大吃一驚。

還是金主會玩，心里想的是徐郁秋，手邊還套了個徐郁秋的小外甥。

他搖搖頭慨，貴圈真。

顧止往停車場去，他剛下負一層，就被斜倚在柱子上的一道影，停了腳步。

“聽墻角好玩嗎？”唐霜生口罩墨鏡裹了個嚴實，懶洋洋地開口，語中盡是嘲諷。

顧止抿置若罔聞，繞過他，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手腕，唐霜生瞧起來秀氣，力道大得驚人，像一道烙鐵焊住了顧止的手腕，顧止吃疼的嘶了一聲。

他不想同唐霜生糾纏，聳聳肩道，“小唐，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唐霜生眼皮子一掀，譏諷道：“嘖，一天見著兩個虛偽的人，怪讓人煩的。”

“先請你放開我，可以嗎？大庭廣眾下的，被人拍到可不好。”

唐霜生無所謂，“你覺得我怕嗎？”

顧止無奈討饒道，“我怕。”

“怕就好好回答我問題。”

“…您問。”顧止笑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霜生被顧止轉換之快的態度哽了一記，不耐地放開顧止的手腕，“你——”

他話還沒說完，顧止拔就跑，唐霜生本來不及反應。

說個頭——

顧止竄的拉開車門，隔著車窗，與氣急敗壞的唐霜生遙遙相，他用口型說著。

再見。

開出車庫，皮椅上的手機震了起來。

【唐霜生：你厲害。】

上面顯示著對方正在輸中…

顧止靠邊，瀟灑地把人拉進黑名單。

他差點都忘了，自己還有唐霜生的好友。

江山雪的行程已經結束了，娛樂圈這麼大，他不相信他還能跟唐霜生上。

就算上了，唐霜生也不可能為了這點事，對他做什麼。

——

進組的日子，一晃眼，便到了。

拍攝取得實景，地點在一個四線小城市，離臨城有四個小時的飛機行程。

顧止到劇組定的酒店時，已經凌晨了，隨他來的只有徐妻。

舟車勞頓，一到床，顧止就睡了過去。

臨睡前，他給商亦紂發了微信，不出意外，在他閉眼前，都沒回信。

掐著指頭算，商亦紂晾了他快一個月了。

說不聯系便不聯系，顧止時常在想，商亦紂該不會是個神分裂癥，不然怎麼能做到，見到的時候溫至極百依百順，見不著的時候，比陌生人還不如。

還是說，果真是影帝，演技貫徹進了生活里。

翌日，周奉康找了一眾人開行前會，顧止來得早，進去時，除了一道影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閉眼小憩，再無他人。

灰長型拔，眉宇間溫沉穩。

除了商亦紂，沒別人了。

“…商哥好。”顧止低聲喚了聲，避嫌地坐到了偏遠。

兩人的關系不是擺在明面上的，靠的近難免讓人瞧出端倪。

商亦紂淡淡地掀眼皮，瞥了他一眼，未語。

周奉康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這種形，眉稍輕挑。

片場？談這樣？

他不聲地坐了下來。

對這一方面周奉康沒有要求，亦不介意，這些年來，看過假戲真做的人不再數，片場夫妻更是常事，一場戲拍下來短則三五月，長得年字起步，日日相對，生點意出來，都是兵家常事。

在周奉康進來沒多久，人陸陸續續齊了。

其中演秦孤母親的演員，讓顧止吃了一驚。

被譽為國家一級演員的如麟角，秦芝玉是其中一位，早年演過的戲，數都數不過來，后來網絡劇占了主流，這位演員才逐漸退離人們的視線。

秦芝玉保養的極好，快六十歲的人了，和旁邊三十來歲的助理，宛如姐妹。

會議結束，人散完了，只剩秦芝玉同商亦紂。

秦芝玉捋著耳朵碎發，“你母親還好嗎？”

商亦紂：“還好。”

秦芝玉輕笑，眼底是化不開的惆悵，“好久沒見過你母親了，模樣快忘了。”

“秦姨。”商亦紂淡淡地瞥了眼秦芝玉，“當初您做出那事后，就應該做好，不見我媽的準備了吧。”

“…”秦芝玉笑容僵住。

“我沒想到老師會找您來。”商亦紂往后靠，模樣慵懶且不屑一顧，“希除了演戲外，我們別再有什麼流。”

“當初…”

“當初的事，我不想再提。”商亦紂起，不多留。

“那小秋呢？”秦芝玉急急問道，“聽說小秋回來了。”

商亦紂腳步一頓，“小秋姓徐，您姓秦，他跟你沒有關系。”

“外面那孩子，顧止是吧，跟小秋長的有些像。”秦芝玉攥自己的，“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小秋，所以才想找你問問，你知道的，小秋他——”

商亦紂聽不得絮絮叨叨，掛斷，甩下一句，“那不如您讓他當你兒子，也省得您去找小秋了。”

旋即快步而出。

作者有話說：時刻默念：這是本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