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缸幾乎滿了。

顧止許久沒得這麼狠過了，一方面是商亦紂的冷落，一方面是——

傻費欽真他娘的煩人。

他的脾氣比早年溫和了許多，但也不住被傻從凌晨四點一直煩到七點。

月亮都知道掛累了，回家休息了，但傻仍孜孜不倦的在擾他。

在這三個小時里，顧止的電話微信甚至微博都不斷響起。

他手指，拉黑了第…不知道第幾個電話號碼。

終于忍不了，通過了費欽的好友請求。

【費欽：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顧止眼皮輕掀。

【顧止：滾。】

打完這一個字帶一個標點符號，行云流水般的把人扔進了黑名單，然后刪除。

費欽可能欠的慌，被他當面拒絕才能消停。

發完這句話，顧止也不擔心被穿小鞋，反正代言費已經打在他帳上了，就算費欽一怒之下想換游戲代言人，也無所謂。

果不其然，接下來半個小時，世界一片安靜。

至于費欽為什麼一直在擾他，顧止一點不想去思考。

傻做什麼？正常人能懂嗎？

當然不能。

解決完費欽，顧止松了口氣，肚子起來，昨晚的燒烤仿佛吃了個寂寞。

徐妻一般會在九點多，給他送早餐，但他胃在翻滾了，是等不到徐妻了。為了不讓他跑空，在換服出去覓食前，顧止給徐妻發消息，讓他多睡會，今天不用管他，就當放一天假。

那邊徐妻似乎剛醒，打出來的字都著一困勁。

【徐妻：哦…好好。】

早上八點，大多數人還沉在夢鄉，而且十六層住的人本來就，鋪著毯的走廊靜悄悄。

關門聲音，在走廊里極為清晰。

一聲剛響過，又響一聲。

顧止隨意地向跟他幾乎同時出來的人。

嚯。

還不是一個人。

是兩個，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他男朋友。

“…早啊。”顧止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待他回過神，這兩個字口了。

相比顧止的滯愣，商亦紂的反應顯得過于平淡了。

“早。”他掃了眼顧止，“剛回來？”

手扶在把手的徐郁秋也有些愣，畢竟一大清早看到一個跟自己長的九分像的人，多覺怪異。

徐郁秋疑道：“這位是？”

顧止的緒立馬被這句話勾住了，目不轉睛地向商亦紂。

他腦子里現在是一片，連去想徐郁秋為什麼會在這的功夫都沒有。

他是誰？哥會怎麼回他？

商亦紂頓了幾秒，掃了幾眼顧止，面不改道：“顧止。”干凈利落的兩個字。

這個答案比顧止想象中好的多，至不是什麼同事，朋友。

顧止卻沒高興，他渾細胞都在著商亦紂，想再跟商亦紂說點話，可商亦紂的視線已經轉回去看徐郁秋了，他溫聲道：“以后再介紹你們認識，登機時間快到了，我先送你去飛機場。”

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仿佛是個多余的人。

徐郁秋了然的點頭，他看看顧止，又看看商亦紂，輕笑：“好。”

與顧止肩而過時，徐郁秋特意停留了一步，“有緣再見。”

顧止眼皮了，他隔開徐郁秋，去看商亦紂，商亦紂的眼里卻好像只容得下徐郁秋。

他抿，張，吶了半晌，待徐郁秋離開了，他才回：“有緣再見。”

其間，商亦紂沒看他一眼。

過拐角，商亦紂終于像是記起了顧止這號人，余瞟向他。

他正安靜地站在房門口，垂著頭，好比一座沒有的雕塑，瞧不出喜怒。

這一幕瞧得商亦紂心口倏地發悶，他抿，考慮著是不是該給顧止發消息，讓顧止等他回來再說。

但指尖剛到手機的背面，商亦紂又收回了手。

打掃衛生的阿姨，見顧止站在這有好一會了，又白的不正常，不由停下來詢問：“客人，你還好嗎？”

顧止微微勾，“…沒事。”

阿姨見到他這付模樣，不抖了個寒，這客人長得好看，但怎麼笑起來這麼懾人。

手指在發抖，掏了好幾下門卡，才推開門。

他關上門，走到客廳坐下，拿起遙控，隨便選了一部喜劇電影。

是部老片子，很搞笑。

所以，顧止看著看著笑了起來，他捂住臉，零零碎碎地笑聲從掌中流出來。

電影結束，顧止嗓子快笑啞了，緒恢復一些。

哥的回答沒什麼病，他確實是顧止。

再說了，徐郁秋是個直男，這兩個人能有什麼？

而哥就十幾個小時沒回他消息而已。

哥很忙，他是知道的。

沒什麼的，他該相信哥，人之間，信任最重要。

對，信任最重要。

顧止自我疏解的很功，他拿出手機，給商亦紂發消息。

【顧止：哥，我了。】

這次，商亦紂回的很快。

【金主：想吃什麼？】

顧止咬住下，想了幾秒鐘。

【顧止：你。】